周烈夾著煙抬眼看她,神色莫測。
“嗯?”溫緒見他不答,又出聲。
周烈悠悠地吐了口菸圈,似乎在思量她這話裡有幾分認真幾分玩鬧。
半晌,他說,“怕你中途又慫。”
幾次撩撥,卻總在他反撩回去又慫兮兮,像這樣的情況,真的很容易讓人失去興致,也真的容易……
溫緒笑了聲,挑眉道,”既然各項指向都正常,裝備也有,那我當然是不怕了。”
笑死,這個時候認慫可就不合適了。
親都親了,也摸了,哪有回去蓋被睡覺的道理。再說,和他接吻感覺真不賴。
聽罷,周烈也輕輕笑了聲。
他將手中的煙掐滅在茶几上的菸灰缸裡,站起身,反手就將上衣脫掉往沙發上扔。
動作利索乾脆。
溫緒看把上身露出來的男人,暗暗嚥了下唾沫。
要命了,他腹肌好好看,在這充滿曖昧氣息的房間裡,色慾感簡直滿滿!
雖然不是她以為的八塊,但是六塊更香,視覺上沒那麼擁擠。關於這一點,她和鹿然看法一致。
在她赤裸裸的注視下,周烈又解開休閒褲的帶子。
溫緒眼睫微閃,等他下一步。
然而,周烈並未如她願,而是赤腳朝她走來。
溫緒不由屏息。
周烈一聲不吭,上前輕鬆將她抱起,再次回到沙發那裡。
他這麼突然一抱,溫緒多少有些沒反應過來,跌進沙發那刻又想張嘴說點什麼。
周烈像是知道她小嘴又要開始叭叭,直接傾身上,壓著她親。
“唔……”溫緒稍稍抗拒了下,然後閉上雙眼。
不行了,這男人真的太會吻了。
他的氣息,是她中意的咖啡味。
似是感覺到她的放鬆,周烈趁此機會再次撬開她唇齒,靈活進去,肆意品嚐她唇內滋味。
吻到恰好,溫緒終於仰起頸子回應他,在鼻尖時不時的摩挲下,她動情的……響入周烈耳畔。
周烈身形微僵,那雙深邃的眸子在昏暗的房間裡徹底暗下去。
扣著溫緒後腦勺用力吮了下,便退開。
啞聲說,”下一步是什麼,我想你應該清楚,如果你這時候說停,那我尊重你,但開始了那步,喊停,我是不會停的。”
他還是再給她一次喊停的機會。
在這蓄意待發的關頭,他理智顯然還是佔上風。
溫緒氣息錯亂不已,眼神迷離的盯他兩秒,才聲音嬌軟道,“繼續……”
周烈聞言,再度俯首,與她糾纏。
但這次,卻比方才柔情繾綣了許多。
–
溫緒套著周烈的上衣從浴室出來,已經是四十分鐘後。此時快凌晨十二點鐘。
周烈姿態懶散地靠坐在沙發上,骨節分明的手指間捻著根剛點燃的煙,頗有幾分倦意的抽著。
溫緒看他悠悠吞雲吐霧的模樣,真心感慨人跟人之間的區別就是大。
像周烈這樣的一張臉,抽菸的每一個動作都透著股性感,叫人賞心悅目。
她勾了勾唇角,走到他旁邊坐下。
“和我預想差不多。”她忽然這麼說。
“什麼?”周烈偏頭不解看她。
溫緒搖搖頭,笑,“沒什麼。”
她那句話下面的意思,他還是不知道的好。她預想的是八塊,但沒有八,有六塊,也沒什麼關係,至於……嘛,這個她不好下定論。
但講真,確定能頂得上頭。
周烈吐了口菸圈,隔著煙霧看她,語氣淡淡,“你咬人的毛病可不好。”
方才那場魚水之歡裡,他快了就挨咬,肩膀到現在還有明顯痛感。
溫緒笑得勾人,“那不是也算對你的一種認可嗎,你說是吧?周老闆。”
周烈痞笑出聲,沒搭腔,繼續抽著煙。
許是有過了深入交情,溫緒十分自然地伸長腿,擱到周烈支著手拿煙的腿上,一條胳膊還撐在沙發背上,慵懶又隨意。
“客觀的說,你給我體驗感很好。”她發自內心的說。
周烈仍舊不語,只是看著她,似是在等待她後話。
溫緒果真又笑說,“我還沒睏意,你呢?”
她說這話時,順便拿過沙發上的手機點進網易雲,點開歌單放了音樂。
同時在想,那話潛臺詞已然昭然若揭。
周烈還是沒作聲,只是低垂眼簾,深深吸了最後一口煙,爾後將猩紅的菸蒂摁滅在菸灰缸裡。
繼而偏過頭來,對上溫緒含笑的眼睛。
下一秒,溫緒耳朵清晰聽到他吐出三個字,隨後整個人被考拉式抱起,放到一旁的書桌上。
而桌上擺放的幾本書和雜物,因她身體觸到,嘩啦落了一地。
窗外的雨還在下,露臺玻璃噼啪作響。
房間內,她抬腳勾上了他的腰。
一首《How can I Be Sure》欲說還休的曖昧氛圍裡,書桌前的影子在燭光下晃動,成了一幕靡·麗畫面。
–
這個狂風暴雨的颱風夜,周烈抱著溫緒從床到沙發,到書桌,再到洞穴泳池,浴室做了個遍,直到她抽筋、眼尾含著淚花說不要,他才放過她。
停下時,溫緒累得手指都不想抬起來。
周烈去浴室收拾的時間裡,她便迷迷糊糊睡過去。
再醒來,天色已亮。
溫緒睜開緩緩睜開眼,入眼簾的是那熟悉的寸頭,還有那熟悉的側臉輪廓。
周烈還睡著。
溫緒盯著他側臉出神了一小會,方抬起手揉了揉額頭,然後側躺的身子翻正。
她現在渾身有點兒難受,特別是腰間,像是被人狠狠打過一樣。
皺了皺眉,又合上眼睛,緩了幾秒鐘,又再次睜開望著天花板。
昨晚瘋狂的記憶漸漸浮現……
她依稀記得昨晚周烈握著她腳踝。
低聲問她,”想瘋嗎?”
以及他在耳邊低聲問她實踐這麼久了,行不行有沒有了結論。
事實證明,這結論是行。
而且是很行,同她第一眼那認知一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