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什么？”
沈灏问。
“没。”
“给你。”
实在担心宋清越。
将橘子往沈灏手里一搁，顾晚抱着顾明宸往宋清越离开的方向走了。
掌心凉凉的。
橘子被剥了一半。
沈灏有洁癖。
往常，这橘子，早被沈灏扔了。
可这会，沈灏的手，却是不受控制掰开一瓣。
橘子有点酸。
一如他的心。
以前，沈灏最讨厌的东西就是橘子。
可偏偏，那女孩，最爱的水果就橘子。
每次，沈灏不想吃，那女孩偏偏要逼着他吃。
吃的多了。
沈灏也爱上了橘子这酸酸甜甜的味道。
橘子的味道还是一样。
可那女孩，却永远的走了。
被他亲手撞死的。
明明自己爱的人是顾雪。
可每次想到那女孩，沈灏的心还是针扎一样疼。
有时候，沈灏都分不清，自己爱的人，到底是那女孩，还是顾雪。
明明那女孩只是一个陪酒的。
明明那女孩已经死了。
明明他只是把那女孩当成顾雪的替身。
可每次夜深人静，沈灏还是会想起她。
想起她的一颦一笑，一言一行。
想起她在自己怀里一点点死去的样子。
秦晚……
顾晚……
差不多的名字。
差不多的爱好。
就连长相，也有几分相似。
这也……太巧了。
明知道顾晚不可能是她。
可每次看到顾晚，沈灏还是会想起那女孩。
当初，沈灏会喜欢那女孩，就是因为那女孩和顾雪长的有点像。
那女孩说和顾雪像，其实也不像，只是眼睛有点像。
顾雪是小家碧玉的类型，那女孩明显比顾雪大气很多。
要说像，那女孩其实和顾晚更像。
特别是那女孩笑起来眉眼弯弯的样子，还有嘴角那两个酒窝，简直一模一样。
“哥，你又在自己偷吃。”
顾雪不知道什么出现。
亲昵挽着沈灏的手，顾雪甜甜凑了过去。
然后，就着沈灏的手，张口吃了一瓣橘子。
“嗯，好酸~”
顾雪的眉头全蹙在了一起。
“笨蛋~”
顾雪本就可爱。
蹙眉的时候，更是可爱到不行。
沈灏轻笑，修长的指亲昵在顾雪额头弹了一下。
而后，大掌顺势揉了揉顾雪柔顺的长发。
“你才笨！讨厌！别动我头发！”
顾雪佯装生气瞪了沈灏一眼。
在外人面前，顾雪总是一副女强人的样子。
可独独在沈灏，自己便宜哥哥面前，顾雪却是一副软妹子的姿态。
“好了，不逗你了，没吃饱？”
沈灏笑问。
“肯定没有啊。”
顾雪给了沈灏一个明知故问的眼神。
“带你出去吃宵夜？”
沈灏问。
“外面的东西哪有你做的好吃，你给我开小灶吧。”
顾雪笑说。
“你啊……”
沈灏宠溺笑笑。
“对了哥，你不会喜欢顾晚吧。”
故意的，顾雪试探性问。
其实刚才，沈灏来找顾晚的时候，顾雪就发现了。
顾晚和那女人长得太像了。
没来由的，顾雪很有危机感。
“怎么会。”
“喜欢她，我还不如喜欢你。”
故意的，沈灏半开玩笑道。
“切。”
顾雪佯装不信。
“好了，不是肚子饿了，走吧。”
不想继续讨论顾晚，沈灏先一步走了。
顾雪拧眉，抬脚跟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