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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章

煙霧繚繞,一輪圓月掛於天際,伸手可得。

“小友還沒醒嗎,還想著讓他幫我砍伐桂樹呢”一大漢飲下一大口桂花酒,撿拾起斜靠在樹上的巨斧揮動起來。

旁邊女子嫣然一笑,對著蘇澤吐出一口仙氣,仙氣入鼻,如一股電流讓他的身體顫動了一下。

“你醒了啊”那女子眨巴著大眼睛盯著他,離他的臉僅有一尺之遙。

“仙……子?我怎麼又來廣寒宮了”蘇澤一個機靈翻身而起,詫異的問道。

思緒飛轉,他記得自己是被什麼東西給砸暈了,然後一睜眼就在廣寒宮了。

“這都怪吳剛,他趁我不注意,把綠葉冠又扔到人間去了,不想正中你頭,把你砸昏在地,我只好把你傳送到這裡來醫治。

不過那綠葉冠或許和你真的有緣,每次都是被你撿拾到”說著芊芊玉手摸向他的頭。

“我已無礙,仙子不用記懷”

他怕仙子玉指惹動體內情慾觸發靜欲咒,因此躲避著她的玉手。

“小友,你終於醒了呢,正好幫我砍桂樹,你只需在砍1100下,今天的任務就算完成了”聽到蘇澤的聲音,那吳剛停了下來,轉頭對他說道。

他自然樂意,一口答應,既可以藉此強化肉身、提升修為,也可以躲避仙子。

“先來一口桂花酒強化下定力”吳剛從腰間拿出另一個酒葫蘆扔於他。

蘇澤順手接過,豪邁地仰頭暢飲。

這桂花酒本是烈酒,加之又是天界之酒,不過一小口就能讓他站立不穩,而他竟將整葫蘆的酒一飲而盡,丹田處火辣辣的灼燒感夾雜著強烈的痛感讓他難以忍受。

“喝了一葫蘆的桂花酒,居然沒有倒地而睡,這小友的體質果然不一般”嫦娥仙子用手撫摸著玉兔,頗感震驚的說道。

他微微顫顫地朝著桂樹走去,雙手握斧,試圖通過砍伐它來煉化體內的桂花酒。

“小友,莫急,我來助你提斧”吳剛對著他吐出帶有濃郁酒香的仙氣。

他的身體頓時充滿了蠻力,輕鬆地拿起巨斧向那桂樹揮去,鋒利的斧刃幾乎全部沒入樹幹中,比上次造成的傷口要大得多、深得多。

體內的桂花酒肆虐著灼痛感,隨著身體的律動把這種火辣辣的感覺延伸到全身,尤其是手臂猶如火燒,越發促使他更加用力的揮斧,以此來忘卻身上的痛感。

此刻的他像一頭猛獸失去了自我意識,機械地重複著揮斧、收斧,如此不斷循環往復,對身體上發生的種種變化絲毫不知。

他通體滾燙,汗液蒸發而成的熱氣環繞在全身;眼睛被汗水所遮蓋,天地間的一切都變得模糊;他的手臂紅脹,青筋凸起;他的雙腿被晃落的桂樹葉所覆蓋;丹田處的桂花酒已然發生了形變,從液體變成了濃郁的靈氣向身體各處流動。

“331”

……

“332”

……

“410”

“砰”

丹田處傳來細小的爆破聲,但是他並沒有留意到。

“叮,恭喜宿主突破至強體境五重,獲得隨機寶箱X1”

他的身體又發生了一些改變,線條比之前更加清晰,輪廓更加明朗,肌肉更加堅挺。

“這麼快就突破了嗎”吳剛斜躺在地上,慵懶得說道。

反觀蘇澤,他揮斧的力道越來越小,身形佝僂著,眼皮塌陷,在用力地揮動二十下巨斧之後,他終於堅持不住癱軟在地上。

“才砍了430下就倒了嗎,還有680下沒砍呢”吳剛從地上一躍而起,來到蘇澤的身邊,查看他的情況。

“他怎麼樣了”仙子探頭問道。

“奇經八脈又增強了些,丹田被桂花酒撐大了些,肉身的硬度也有明顯改觀,只是被累到了,昏睡片刻即可”

嫦娥仙子右手掌心溢出靈氣,縈繞在蘇澤的身體上被其吸納,通紅的皮膚恢復了正常,疲憊的骨骼也得到了修復。

身體的舒適感讓他發出一聲輕哼,隨即醒了過來。

“小友,你醒了,上次的故事還沒有講完呢”還沒等他緩過神來,嫦娥便追問道。

“那個故事悲傷而簡短,已經講完了”蘇澤晃了晃頭,因為喝了大量桂花酒的緣故,他的頭還有些痛感。

“沒有講完,你和一個道友搶道侶,還喝了他的尿液,後來怎麼樣了”

天界正神也這麼八卦,蘇澤苦笑一聲,看來必須得把仙子的精力轉移到其他事情上,要不然她會一直追問下去,於是他轉移話題道;“後來……沒有後來,仙子,不如我們來玩個遊戲吧”

“遊戲是什麼意思”

“就是一種娛樂方式,這個遊戲比講故事好玩多了”

“什麼遊戲”砍完桂樹的吳剛聽到兩人的對話也湊了過來。

“這個遊戲叫鬥地主,規則呢也很簡單,地主一人為一方,剩餘兩人為一方,哪一方出完所有手牌則該方勝利”

“手牌是什麼”嫦娥仙子已經很快忘卻了那個故事,對這個從未聽過的“遊戲”產生了興趣。

蘇澤不慌不忙,在桂花樹下撿起54片一模一樣的桂花葉,催動體內靈氣匯聚於指尖上,在樹葉上分別刻下4種花色的“A”“2”“3”“4”……“J”“Q”“K”,最後在剩下的兩片葉子上寫上“大王”“小王”。

“哈,大功告成”看著自己的傑作,一股自豪之感油然而生,轉頭對著一臉疑惑地吳剛和嫦娥一一解釋著牌的大小與功能。

在充分地講解了遊戲規則後,兩人已躍躍欲試,尤其是嫦娥仙子早已等不及嚷嚷道:“好了,我知道怎麼玩了,快點發牌”

“不急,不急,玩遊戲總有輸贏,而輸的人總要付出點什麼”蘇澤看著兩人不懷好意的說道,心底則盤算著:欺負這兩個菜鳥從他們身上騙點法寶、法術之類的多少有點不厚道,不過願賭服輸,自己並沒有錯。

“我要是輸了,就把玉露瓶給你,此瓶中裝有每百年才可凝結一滴的月之露,有起死回生之效,也可以喝下用來提升修為,還可以用來淬鍊水、風屬性的法寶”嫦娥首先說道。

“我要是輸了,就把煉酒爐給你,此爐中已被我放入無數桂花葉,每天可自行煉化頂級品質桂花酒,你若飲下可提升修為,也可以用來煉製丹藥”吳剛跟著說道。

“甚好,甚好,那就開始吧”蘇澤洗好了牌,準備發牌。

“等等,那你要是輸了呢”嫦娥撫摸著玉兔悠閒的看著他。

“哈哈,我怎麼會……”那個“輸”字他沒有說出來,以他的牌技他不認為自己會輸,還是面對兩個新手,但還是說道:“我輸了,我替仙子數兔毛、替吳剛砍桂樹”

“嗯,這個好,每天要砍二十萬九千九百九十九下,你可記下了”吳剛笑道。

嫦娥聽後搖了搖頭說道“數兔毛就不用了,你要是輸了你就任我發落,如何”

“可以”

“小友快發牌”吳剛搓著手,一臉期待。

蘇澤先隨機翻起一張牌“黑桃3”插在中間的位置,然後發牌,而那張“黑桃3”剛好是他的牌,他一陣竊喜:哈哈,我是地主,玉露瓶和煉酒爐就要到手了。

發完牌後,他整理了下牌,笑容緩緩消失,取而代之的是惆悵和失望。

“這牌,3、4、5、6沒有7,一張2沒有,能拿得出手的只有3張A和一張小王”

“一張3”蘇澤首先出牌。

“4個8”吳剛不假思索地跟著出牌。

“4個8?”蘇澤發出不可置信的質疑聲,不解的看著吳剛。

“怎麼了,我出錯了嗎,還是不可以這麼出”吳剛回看蘇澤。

“可以是可以,就是沒必要出這麼大的牌吧”

“4個2”嫦娥沒有理會兩人,跟著出牌。

蘇澤先是驚疑了一下,隨即暗自偷笑:“有嫦娥在,這把就穩了,她還沒搞清楚她和吳剛是一夥的”

“不要”

“不要”

“飛機”嫦娥一下子打出了12張牌。

“仙子還沒清楚規則吧,你這密密麻麻的怎麼這麼多牌”蘇澤用手翻看著。

“3個9、3個10、3個J帶一張3、A、7,你不是說這叫飛機嗎,沒有錯吧”

“沒……有,沒有”蘇澤尷尬的回道,同時默默地算著嫦娥的牌還有幾張,一下子出了12張加上剛才的4個2一共是16張。

他有點慌,因為這麼算下來嫦娥還有1張牌,而他手裡沒有炸彈!

“不要”吳剛盯著手中的牌說道。

“小友你要嗎,不要我就出了啊,一張大王,我的牌出完了”嫦娥開懷大笑,沉浸在贏牌的喜悅中手足舞蹈。

“叮,博得美人開懷暢笑,好感度增加50,變動為170”

蘇澤被系統的聲音擾亂的有點心煩意亂,點開系統面板把好感度的音效關閉。

他把兩人的牌收起來洗牌,在心底為自己辯解:只是牌好而已,毫無技術可言,那是我手裡沒有炸,要有炸嫦娥就炸了。

“好了,別高興得太早,接著來”蘇澤對剛才的失敗並不多想,不想被上一把的失利影響心態,洗完牌就立刻發牌。

……

一番激戰!

“小友,你又輸了,你說說你明明牌不行,還要搶地主”

“就是,我還有王炸沒有出呢,以後我就先出王炸,要不然就浪費了”吳剛嘆了口氣。

蘇澤簡直不敢相信他居然連輸兩把,逢年過節的時候他每次都能把親朋好友打的內褲都輸掉,今天竟然陰溝裡翻了船。

“牌不好,我的技術沒有問題”

“小友,你在想什麼呢,輸了要替我砍桂樹呢,輸一次砍二十萬九千九百九十九下,兩次要砍……”吳剛掰著手指頭算了起來,算了一會說道:“總之兩次要砍不少下,你是接著玩,還先把今天剩下的680下砍完”

“不玩了,不玩了,其實我是故意輸的,我就是純粹的喜歡砍樹”他站起身望了望前方的桂樹,在心底安慰自己“嗯,其實50萬下也不多”

“小友,這個遊戲挺好玩,就罰你陪我們玩兩天牌”嫦娥把他從思緒中喚醒。

“願賭服輸,我先去砍樹”

他振奮心神,邁步走向桂樹。

“小友,你剛才砍樹體力已透支,你先到我這來喝下一滴月之露”嫦娥對他揮手。

“仙子不可,那月之露乃月圓之夜才會凝結的露水,百年才有一滴,蘊含著極陰之力,即使天仙修為尚且承受不起,他凡人之軀怎能承受”吳剛眉頭緊皺,並不認可嫦娥的話。

“他的體質非常人體質,可承受大量丹藥,再者他剛才昏睡之時吸取了我的靈氣完全可以承受月之露的威勢”

說道,嫦娥衣袖飛揚,從中飛出一潔白玉瓶,瓶身上刻畫的盡是水滴。

蘇澤走近一看大驚,那水滴並不是刻在瓶子上的,而是真真實實的水滴。

“月之露乃世間極陰極寒之物,瓶身的水滴是周圍的靈氣受其寒氣凝結而成”嫦娥一邊解釋,一邊倒出一滴月之露。

蘇澤一口吞入,那月之露卻一直停留在口腔內無法下嚥,咽喉以及整個口腔如同被寒冰凍結,他全身冰冷,風行袍的袍身竟然出現了雪花。

他的身體正在被凝結,從口腔到五臟六腑,再到全身經絡穴位,不多時,整個人被凍結在重重的寒冰中。

“不好,月之露對他產生了排斥,正在反噬他的身體,過不了多久,他就會被消解成水滴,小友危矣”吳剛站立不安,焦灼的看向嫦娥仙子。

“怎會如此!怎會如此!他體內明明有我靈氣護身”嫦娥也被此情形震住,六神無主。

“他體內只有少許仙子靈氣,更多的還是凡人之氣,豈能承受月之露,”吳剛言辭中帶有稍許責備之意。

“玉露瓶和月之露常年放於我身,沐浴在我的靈氣內,它定能感受到小友體內含有我的靈氣,縱使少許也可保他安全”

……

忽然間!

蘇澤左腹處青光乍現,點亮了整個廣寒宮,掛在天際的圓月也淹沒在青光中,覆蓋在他身上的冰層憑空消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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