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桃腦子嗡嗡的,人被他抬了起來。
周路將她抱了起來,手在她的腿下:“那這樣呢?”
他沒咬了,像揉麵團一樣揉著她。
季桃覺得自己真的快要被揉壞了,她抬手想拉開他的手,可手落在男人的手背上,卻沒有去拉開,反倒是摁著他的手,似乎不想他的手離開。
胸好疼。
黑暗中,周路低頭看著懷裡面的人。
光線很暗,可季桃很白,眼睛習慣了夜視後,他已經能將她看清七八分。
她咬著唇,雙眼迷離的樣子衝擊很大。
可惜光線到底是太暗了,他不完全能看得清楚她的表情。
當然,也正因為這樣,季桃才看不清他眼眸裡面的野欲。
水深火熱中,季桃聽到周路好像說了句什麼,但她沒聽清楚,隨後她就更加聽不清楚了。
有種難以言表的不適,她還是有些不舒服。
季桃下意識抓緊他的肩膀,指甲幾乎嵌進男人的皮肉裡面。
“啪嗒”的一聲,檯燈的燈光將房間的黑暗照亮,刺眼的光亮讓季桃有幾分清醒。
她抬起頭,入目的是男人那如狼般的黑眸。
“你開燈幹嘛!”
光亮讓她的羞恥感瞬間上升,周路盯著她,那黑眸像是深不見底的海,彷彿能將人吸進去:“看著你。”
“你,變態啊!”
季桃覺得自己根本就穩不住,身下的床也在吱吱吱地發出不滿的抗議。
她聽得心口慌亂:“周,周路,床,床要塌了——”
回應她的,是周路越發重的呼吸聲,以及床搖晃得更重的聲音。
季桃再也分不出半點心思管那床到底塌不塌了,她現在比較擔心的是自己明天還能不能下這床。
下午的時候,季桃確實以為周路這人外強中乾,一身腱子肉,可除了好看什麼用都沒有。
現在她才知道,他能練出那一身肌肉,是真的不簡單。
季桃要哭,她也真的哭了,眼淚從眼角流下來,她讓周路放過她。
可週路怎麼會這麼輕易放過她,沒開始倒什麼都好說,這些事情,一旦開始,哪裡是季桃說幾句軟話就能結束的。
況且,他還記著下午季桃的那個眼神。
“吱——”
季桃整個人都繃住了,她不可置信地看向周路:“床,床要塌了!”
她突然這麼一下,周路幾乎沒忍住。
他悶哼了一聲,抱著她從那搖搖欲墜的床上起來。
兩人身上不著寸縷,男人小麥色的皮膚和女人白膩的皮膚形成鮮明的對比。
季桃怕摔下來,只能用盡力氣緊緊地扒著他。
她的手環著他的肩膀,季桃看著兩人鮮明的膚色對比,本來就紅得不行的臉更加的燙紅。
周路俯身將床上的棉被提了起來,裹在季桃身上,然後將人先放到椅子上。
季桃身上的力氣彷彿被抽空了一樣,她有些坐不穩,周路手收回去的時候,她慌亂地抓了一下,身體在椅子上晃了一下。
周路伸手扶了她一下,然後俯身連人帶椅子抱了起來,往那書桌靠了過去,讓季桃的後背靠在上面。
“坐穩了嗎?”
季桃窘迫地點了一下頭,視線落在周路的身上,他不著寸縷,胸口上盡是她抓出來的紅痕,無一不在宣示著剛才兩人幹了什麼。
她連忙收回視線,餘光掃到周路腿間,季桃心都顫了一下。
周路沒留意到她的反應,只是轉身回去,看著那狼藉的床和地面,從裡面找到自己的褲子和衣服套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