柯雪率走向了花园,花园内植满了奇珍花草,高大漂亮的玻璃花房内,她甚至看到几类珍稀的兰花品种,每一棵都需要花费巨额养护。
穿过花房便是牡丹园,柯雪远远瞧着前方有处土丘,正想过去看看,管家拦住了她的步伐:“抱歉,前方不对客人展示。”
柯雪凝望着那堆小土丘,忽然问:“金总最近喜得金孙吧?”
管家不知道柯雪的消息来源,点头承认:“的确,但金总想低调行事,没有办满月酒,不知道您是从何得知。”
柯雪凝望着土丘,一根粗厚的因果线连接别墅三楼的某个房间,隐隐泛着血气。
与虎谋皮,终有一日会被反噬。
柯雪收回目光:“带我去找金总吧。”
金总正在书房处理文件,见柯雪走进去后,金总头也不抬:“快说,我一会儿还要开会。”
柯雪张口便道:“金总,龙兴之地,不错呀。”
金总猛然抬头,脸上洋溢着惊喜之色:“你也看出来了,是吧?”
柯雪此时才注意到房间里悬着一幅地图,正是这座山的航拍,果然,河流汇聚成龙,而山头正是龙头之地,金光聚集,兴旺发达之相。
“可惜了,您这龙头还差一点。”柯雪叹气。
金总瞪着眼睛:“差什么?”
“差一颗龙珠,我能替您解决了,无需88888,只要8888,我现在就施法给您的龙头安上一颗龙珠,这颗龙珠能耀及四方,慧及八代,啊不,是祖宗十八代……”
柯雪嘴皮子极快,一阵直播卖货式推销,听得刘黎一愣一愣的,金总气得手指直抖,只想门口:“滚!”
“滚,你们这些骗子!”
柯雪:“哎,金总你别不听劝呀。”
金总气呼呼地喊:“骗子,不就是要骗钱么?一个个贪得无厌。”
柯雪冷笑:“金总,难道您就不贪得无厌了?”
金总愣住,眼前的女孩长相艳丽,可眼中黑白分明,好似一把正义铸造的利剑,将一切的贪欲和妄念通通斩断。
他忽然有些害怕,心中甚至生出一种莫名的畏惧。
可利剑转瞬即逝,女孩的笑瞬间变得阴冷,悠悠道:“金总,我刚刚测了一卦,你公司的税有些问题呀,莫不是在偷税漏税?”
金总立刻像被踩了尾巴的老鼠,向后一跳:“你胡说什么?这叫合理避税!”
柯雪微笑:“啊?明天我将账本交给税务局,你说税务局会不会认可你的合理避税呢?”
金总脑袋瞬间空白,他不明白柯雪一个小艺人是如何得到了公司账本,但现在不是赌气的时候,自己若真被举报到税务局,那可有大麻烦了。
“你想干什么?”金总低声问。
柯雪踢了下凳子,“这里是你的地盘,不安全,想谈判去外边。”
金总只好依了她,开车离开庄园,海鲜酒楼内包下一间豪华包厢。
服务生离开后,金总狠狠关上门:“你怎么得到的账本?会计给你的?”
柯雪耸耸肩:“没人给我,我手上也没账本,只听说过任何一家公司的税都经不起查,正好你有公司,试试你罢了。”
金总暴怒:“你竟然敢玩我!”
下一秒,柯雪眼神瞬间凌厉,好似高山之巅的万年冰雪,寒意弥漫。
“金宗明,你好大的胆子,连邪灵也敢碰!”
金宗明听后呆住,愣了好一阵。
浑身暴怒的气压瞬间消散无踪,眼中满是悔恨与畏惧,他一句话也没辩解,抛去一身的尊贵和傲慢,扑通一声向柯雪跪下:“大师,您救救我家吧。”
“这……”刘黎在一旁看得傻掉,正巧服务生上茶,看到一位身家上亿、商场呼风唤雨的大老板竟卑微地跪在柯雪面前,也瞬间呆住。
刘黎是个圈内老油条,很有眼力见拦在服务生面前:“茶给我,一会儿叫你们上菜再进来。”
她放下茶后,自己也出了门。
包厢内只剩柯雪和金宗明两人。
柯雪坐下饮了一口茶,凉凉道:“说说吧。”
金宗明抹了一把脸,满是悔恨地说起:“我当初想在A城建一栋别墅,是找苏家看的风水,苏家看了几个地方后,告诉我不如建庄园。”
“苏家说,A城有一条龙脉贯穿,而晟日山这个地方,乃是龙头!如果我能在此地安家,我就能、就能……”
柯雪冷笑:“都现代社会了,你还想当土皇帝呢?”
金宗明羞愧,摇摇头:“是我贪,想赚更多的钱。”
“你难道不好奇,苏家能发现的龙脉,其他人就发现不了么?为什么其他人没有建房子,反而一直荒废被当做林场?”柯雪反问。
金宗明叹了一声:“知道,果然动工没多久就挖出了不少人骨,但苏家说不碍事,做法驱散怨气即可,直到挖出来一方牌位,牌位上的字迹已经模糊不清,但是当晚我就梦到了牌位,一个阴沉的男子声音,告诉我只要供奉他香火,就会给我源源不断的财富。”
“我半信半疑,但是架不住诱惑,就将牌位供在案前上了三炷香,结果第二天就接到了三笔电影投资!”
金宗明震惊道:“三笔上亿的投资!于是我在家为它建了祠堂专门供奉,集团财运越来越好,直到……直到它说贡品要活鸡、活鱼,最近甚至要……”
话说到半截,金宗明彻底说不下去了。
柯雪悠悠道:“它最初只要香火,后要活物,现在怕是要人血了吧?”
金宗明的脸上浮现痛苦之色,他悄悄看了一眼周围,小声道:“我没答应,结果A城建筑工地当天就摔死了两个工人。”
柯雪手指狠狠一顿,灵视令她瞬间通灵,脑海中浮现死者家属痛哭哀嚎的声音,以及邪灵贪婪吞吃人血的咀嚼声。
“下一步,它就会要你家人的命了。”柯雪淡淡道:“我之前装疯卖傻也是为了不激怒它,家里儿媳刚生下孙子吧?“
“要知道孩童的灵魂,最纯粹了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