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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章

沈雄防范心理很重,这几日沈流苏什么法子都试过了就是没能踏进那间书房一步。

巧的是,想进那间书房的人不止她一个。

解决不了就参与,与其偷偷摸摸,不如趁着沈雄不在的时候跟沈茉一起同流合污。

“你也对画感兴趣?”沈茉轻嗤一声,拉下电闸后掏出了从管家那里偷来的钥匙将书房的门打开。

一个人做贼会心虚,沈茉想着有个垫背的送上门来正合她意,便允许沈流苏一起进来。

“好东西谁都感兴趣。”沈流苏回答完,进门第一时间环视周围,在瞧见墙面上有个摄像头后赶紧拿了块黑色布料踩着桌子上去将其遮盖。

手掌扶着墙壁做支撑的时候,隐隐觉得哪里不对,但没来得及多想。

沈茉专心找画,瞅了一眼沈流苏,“没电这东西等于废品一个,就算真被发现了,顶多被骂两句。”

沈流苏面无表情,“那是对你。”

真被发现了,就沈雄那多疑的性子,怕是会通过那幅画怀疑她。

沈茉翻找着抽屉,在发现一圆柱体画匣子后拿出来,一边拧开一边嘲讽,“你还算有点自知之明。”

沈流苏跳下桌子走过去,在看到沈茉抽出的那幅画的画轴后下意识眯了眯眼。

果然是这幅花鸟图。

“花鸟图?”沈茉只简单看了一眼,随意翻转,显然是没了兴趣,“破破烂烂,还花一千万买回来。”

沈流苏注意力都在画的画轴上,她伸手触碰,却没发现任何端倪。

“你看得懂么?”沈茉瞧她那认真的样子冷嗤一声,“给你,慢慢看吧,我去翻翻别的宝贝。”

沈流苏求之不得,接过画之后摊开在桌面不放过任何一处细节。

“你看这么认真做什么?”沈茉没兴趣再待下去,拍拍身上的灰尘准备离开,见此,沈流苏也不好再待下去,清理现场,确定没留下痕迹后才出去。

出来后,沈流苏下楼把电闸重新打开,一气呵成。

沈茉盯着她看了会儿,警告道:“这件事情你最好保密。”

“自然。”沈流苏没再搭理她,回屋拿了手机直接出门。

去季风的这路上,她将这边的情况跟岑柠说明,噼里啪啦地打字恨不得昭告天下沈雄的恶行。

可是口说无凭,她半点证据都拿不出来。

想哭。

情绪积压在心底不好受,以至于上到十九楼便风尘仆仆地闯进季司衍办公室,随着门怦然关上,季司衍还未从惊讶中回过神来,她人便已经扑到了他的怀里,紧紧圈住他的腰身不放。

软椅是带轮子的,以至于她整个人扑上来时后移了一米开外,季司衍整个人被钉在椅子上一般,衣襟全乱。

“怎么了?被谁欺负了?”感受到怀里这姑娘的坏情绪,季司衍低眸,将人捞起来抱着。

原本以为只是小事儿她来找自己撒娇,直到捧着她的脸接触到她发红的眼圈时,季司衍上扬的唇角顿时往下压。

“发生何事?跟我说说。”他嗓音清澈温柔,眸色却是犀利的,隐隐带着那么一丝担心。

见沈流苏拼命忍着眼泪不说话,他叹声,哄小孩似的一手揉着她脑袋一手轻拍她背部,“苏苏,说话。”

“我想我妈妈了。”沈流苏觉得自己挺窝囊,在这无依无靠的苏城,除了季司衍之外连个分享坏情绪的人都没有。

闻言,季司衍确实肩膀一松,唇角的笑意重新聚起,“改天带我回去看看她?”

沈流苏隔了好一会儿才答:“她五年前就去世了。”

这一次,换作季司衍沉默。

而那抹笑意,也重新淡了下去。

“我妈妈生前很喜欢一幅画。”沈流苏眼睫轻颤,美人音色夹杂着一丝哽咽,“你能不能,帮我买回来。”

想妈妈那一刻都能忍住眼泪,可是当把要求提出来的那一刻却不争气地哭出了声。

哪怕她跟他之间是是互利互惠的关系,她也觉得利用一个人是可耻的行为。

可是她没办法,她只能这样无耻地向季司衍提要求。

能够把画拿回来的人,只有季司衍。

“好,苏苏想要,就有。”他没有犹豫就应下,甚至都没问她想要的那幅画叫什么,价格多少,难不难买到。

沈流苏彻底没绷住哭了,心里对他说了好几声对不起。

当夜,沈流苏决定实打实地回报季司衍,可是她从未主动过,这一晚虽然热烈,但毫无分寸,进行到一半又哭出声来,弄得季司衍强行停下哄了她好一段时间。

后半夜,沈流苏情绪缓和后,还想有所动作时被季司衍抱着不让动。

她问:“你不要了吗?”

季司衍深吸一口气,在她额间印下一吻,“留着以后补偿我。”

沈流苏眨着眼,鸦羽似的睫毛一颤一颤地弄得季司衍的脖子泛痒。

半晌,她“哦”了一声,就这样带着坏情绪入睡。

第二天醒来又是活蹦乱跳的一天,只是面对季司衍的时候有些尴尬。今天是单日,她需要上班,所以直接坐着季司衍的车直达季风,到了十九楼,人还没进办公室就被姚秘书几个人拉着小声问话。

“昨天季总骂你了?”姚秘书逮着她小声问。

沈流苏:“什么?”

“不然你昨天出来的时候为什么红着眼睛,明显哭过啊,难不成,你们是办公室……play?”杨秘书想吃瓜的双目格外炯炯有神。

沈流苏的表情一言难尽,“你们就当我发神经。”

她确实像是在发神经。

因为一点小挫折就方寸大乱。

过后季司衍半点不追究,像是在等她全盘交代,她还没想好怎么交代的时候,季司衍便先一步跟她交代,“你要的那幅画,在你父亲手里。”

沈流苏顿住。

现在不交代,也得交代了。

沈流苏深吸了一口长气将办公室的门反锁,然后坐到季司衍面前,问他,“你可信么?”

可信么?

当她这么问的时候,其实心里也已经有了信他的想法。

季司衍挑眉未答。

沈流苏酝酿了会儿,很平静地说了一句,“那幅画是我妈妈离开时带走的唯一东西,她被抛尸那晚,画也随之消失了,再后来不知道怎么就落到了风雨楼里,被我父亲花一千万拍卖回来了。”

季司衍拿杯的手陡然一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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