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云舒说完这话之后,便转过头去,不再看她。
看她一脸便秘的那个样子,还有什么不明白的?!
余霜做这些事情,军营那边,只怕根本就不知道,否则的话,狗皇帝也不会这么着急。
按理说,要流放……
怎么都得先去牢里走一圈,经过三堂会审之后,才能给她定罪,最后,再去流放。
但是——
狗皇帝分明是有点慌!
还是说,证据不全,想要堵住悠悠众口?
宋云舒视线转了一圈,最终,落在自家夫婿身上,眼瞧着,他们几个面上的担忧之色,倒也做不了假。
就连跟她不对付的裴子谦,也是目光沉沉的盯着她!
得,看起来,还不算是太白眼狼。
还是走吧!
其余的,与她无关,说不准,啥时候,女皇就把自己的天下玩塌了,到时候,她就站在边上鼓掌。
想到这个,她心里舒坦了。
当下,冲江述白勾勾手指,柔声开口。
“小白,你没事吧?记着,以后遇到事情的时候,不要傻乎乎的往前冲,万一受伤怎么办,我可是会心疼的。”
“……”
江述白脸有点发热,原本他只是下意识凑上去的,真的。
但是,没想到……宋云舒会这样说!
宋云舒捏捏他的脸,只觉得软乎乎的,很舒服。
果然,小奶狗什么的,真真是不错。
江述白不自觉的往她面前凑凑,看样子,恨不能一头扎在她怀里,撒娇。
那个样子,萌化了。
陆逸尘看着他们两个互动,眉心轻皱,一时间,竟是拿捏不准宋云舒到底是几个意思,原本,分明就很讨厌他们。
现在……
难不成,睡过一觉之后,就不一样了?
“妻主……”
“走吧,流放去!”宋云舒摆摆手,带着他们往外走,大摇大摆的样子,显然根本就没把流放这件事情放在心上。
否则,她不会是这个态度!
陆逸尘话都没说完,顿时有些憋气,哼,不跟他说话,他还不乐意跟她说话呢?!
而且,他怎么觉得,宋云舒是怕自己发现什么呢。
她有秘密。
江陌临抬头看他一眼,声音微沉:“流放路上不太平,多加小心。”
陆逸尘:“是,大哥。”
说完,推着轮椅,跟上!
剩下几个人,也是依次跟着出去。
宋云舒耳尖的厉害,自然是听到他们说话了,此时,她的心情也是有些复杂,怎么说呢?
他们都知道这条路不太平,她自然也知道!
出来之后,负责押着他们去流放的人,已经等在这里了,后面还有一些犯人,宋云舒放眼看去,一眼,就看到一个熟人,原本还想去看看她来着。
没曾想,这么快,又见面了?!
“哎哟,丞相大人,您也去流放?”
“宋云舒!”孙芙蓉看到她,就忍不住来气,该死的,打死她都没想到,自己居然会被一个瞧不上的莽夫算计。
关键是,她才是算计人的那个!
宋云舒见她衣衫凌乱,就忍不住笑道:“看样子,您这也是破戒了,就是不知道,睡得是哪位后君?!”
孙芙蓉:“……”
该死的,她有没有点羞耻心!
居然当着这么多人的面儿,问自己这样的问题,想到这个,越发觉得膈应人。
宋云舒眼巴巴的瞅着她,看她气的直哆嗦,越发觉得心情舒爽,四处巡视一圈,还真就让她发现一个男人。
看上去,文文弱弱的,躲在孙芙蓉身后!
见她看过来,立即回避她的目光。
“哟,看不出来,陛下还挺大方的,这是直接把人送你了,嘿嘿。”
“你闭嘴!”孙芙蓉有种想跟她拼命的冲动,但是,一来,她是文官,二来,方才宋云舒的身手,她也看见了。
要真是动手的话,可能还真打不过。
宋云舒撇撇嘴,倒是没继续刺激她,该说不说,要是刺激死了,或者,昏厥过去,那可就不好玩了。
毕竟,这一路上,她还缺点乐子!
边上,一直等着押送他们的小旗官,凑上前来,态度十分和蔼。
“逍遥将军,咱们走吧!”
“走走走。”
“等等……”余霜迅速追出来,原本想说,是不是得给她带上枷锁,否则的话,这算是哪门子的流放?
但是,话到嘴边,对上她的眼神时,剩下的话,就那么卡在嗓子眼,说不出来了。
宋云舒回过头,淡淡的瞥她一眼,带着十足的警告!
孙芙蓉也没提,当然,因为她本身也没带枷锁,再加上,发生这么丢人的事情,她只想赶紧离开京城,出去避避。
所以,揣着明白装糊涂!
这种时候,也就顾不上跟宋云舒为难了。
宋云舒似笑非笑,看看她,再看看小旗官,这倒是个妙人,谁也不得罪,看着也是一副憨厚老实的模样。
就是不知道,她内心,是不是也是这样!
小旗官也是个女人,五大三粗的,可是,却被她看得有些紧张,回过头,冲她笑笑,只不过,那个笑容,看起来,很是僵硬的样子。
宋云舒:“这位差爷,怎么称呼?”
小旗官:“小的姓王,大家都叫我‘大丫’,将军想如何称呼,就如何称呼,不必客气,这一路上,您辛苦了。”
宋云舒:“好说好说,这事儿,要说辛苦,还是您辛苦,毕竟,送去我们,还得再送回来。”
王大丫:“应该的,应该的!”
这些年,她也押送过不少犯人。
但是,还是第一次押送这么厉害的角色,一个丞相,一个将军,这次回来之后,她可有的吹了!
宋云舒也不跟她客气,反倒是把注意力放在自家夫婿身上,他们几个身娇体弱的,还有两个病号。
要是不好好照看着,回头再生出旁的毛病来,心疼的,不还是她吗?
这一点,她心里门清儿。
江述白见她看过来,冲她眨眨眼,略显调皮的道:“妻主放心,我不会给您拖后腿的,一定!”
宋云舒揉揉他的脑袋,带着几分宠溺:“知道,我懂,你呀,也别太拘着自己的性子,想做什么就去做什么,嗯?”
江述白:“可以吗?”
宋云舒:“当然,有我呢!以后,我就是你们的底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