恩,戒备解除。
有婢女吩咐人收拾餐桌,还有人指挥换掉莫听的床铺…..各自忙活着自己得活,不放过莫听房间任何一个藏私的角落。
窗户前放了躺椅,莫听捧了书躺在那边看着。
岁月静好。
一名婢女换好床铺,然后仰着头检查帐内可藏私的地方。
莫听的房间每个角落一天都要被检查三遍,以往床铺这种地方都要两个人检查两遍的。
但是因为中午虚惊一场,几个婢女放松了警惕,觉得这个女人就是仗着漂亮脸蛋想要爬主子的床。
忽然,检查床铺的那个婢女只觉眼前一黑…..
莫听敲晕那个婢女,快速的对换完衣服,然后自胸口掏出来这些天准备好的装备。
不肖片刻,门外有婢女走了进来,目光最先落在那躺椅上面穿着白色衣裙的莫听。
她只露出眉毛以上半边额头,剩下的脸都被书盖住了。
貌似看书看着睡着了。
进来的婢女扫了一眼那修剪整齐的剑眉,暗想这个女人还很是奇怪,一个女人的美貌修的像男人的眉毛一样。
恩,还是弯弯柳眉比较好看。
她冲站在窗边的婢女招招手,后者意会,跟着她出门,由另外一个婢女去“莫听”身边守着。
微垂着头,直到走到一处偏僻的院子,那个婢女才松口气。
一抬头,赫然就是本该在躺椅上面睡觉的莫听。
她早就将自己和婢女调换了过来,为了不引人怀疑,还特别露出眉毛和额头。
经过她那么多天的观察,这屋子里面几个婢女的特征她再熟悉不过。
而她也就是利用这几个婢女对自己的熟悉,所以成功蒙混过关。
莫听有些惋惜的摸了摸自己的弯弯柳眉,避开暗卫的监视,翻到了一间屋子。
这里是司空诚睡觉的地方,她的衣服和匕首也被保存在这里。
先是将自己的紧身衣穿好,然后带上匕首,莫听来到了府邸后宅厨房。
她早就潜进去一处下人房换了粗布麻衣,眼下来厨房压根不引人注目。
从后门溜了出来,莫听又套了两件衣服在身上,将头发盘起,腰间塞了布包,脸上抹了姜汁。
莫听已经变成了一个面黄肌瘦的孕妇,大摇大摆的的走在街道上。
路过一处酒楼的时候,刚好碰见司空诚带着人在搜查。
所有的人都围在酒楼门口,这个时候莫听要是反其道而行,必然引人注目。
所以,她索性手扶着腰,挤在人群中凑热闹。
此时司空诚正站在酒楼的窗户前,从上往下打量着围观的人群。
深邃的目光落向人群中的一个孕妇身上,他停了下来。
这个孕妇看着不是很健康,但是那一头挽着的青丝,倒是发质极好。
普通百姓断然养不出这么黑幽的青丝,所以,司空诚的目光凝住。
“大人,有人看见,一个月前,确实有画中之人带着一个年轻的女人出现在这边,还住了一晚。”
下属打断了司空诚的思路,等他再去人群寻找的时候,已然没了孕妇的身影。
莫听自然感觉到有一道犀利的目光看着自己,她寻了一个机会,便跟着两个男人身后,假装家属,脱离了围观的人群。
走到一处小巷子,莫听将肚子上面的布包掏出来,将头发绑成发髻,换了一身黑布打着补丁的麻衣。
已然变成了进城赶集的农夫。
她还特地将肩膀和后背的衣服里面塞了草,让自己看着虎背熊腰一点以混淆视听。
与此同时,府内婢女也发现莫听不见了,第一时间通知了司空诚。
“将城门封住,全力搜查那个女人。”酒楼也不搜查了,司空诚带着人追扑莫听。
“还有留心一下城中的青布麻衣的孕妇。”司空诚想起来那个发质看着极好的女人。
如果不出意外,那个女人肯定带走了她的衣服和那个匕首。
他不能放过这个女人,如果能大批量的炼制出来这种材质的匕首,配备给新安国的士兵,那东嘉国岂敢再犯?
莫听算着时间司空诚也差不多发现自己已经跑了,所以出了城门就顺着官道走的极快。
她不走小路,也不走树丛,不跑不奔,就是这样走着,都比正常人的速度快。
一直到傍晚,莫听寻了一个客栈打算住下。
她身上有从狄修子那边顺过来的银钱。
“听说了没有,杀太子的那个刺客被抓到了。”
“你消息有误,那个人不是,据说是故意有人送上去陷害国丈的。”
“那难道太子真是画上的女人杀的?”
“那可不,悬赏黄金百两呢!黄金啊!”
客栈喝酒的人议论纷纷,莫听留意了两耳朵。
“掌柜的,还有没有低等的房间?”莫听操着浓重的口音说道。
“哟,你这口音怪重的。最低等的房间就是马厩,二十文钱。”
“我有一两,能住什么房间?”马厩多臭啊,莫听只想要一个不敌不高的,夹在中间的最不引人注目。
“可以住三人房的。”
“我住。”
–
莫听身上不但有从狄修子那里顺来的银子,更有她需要的药材。
夜深入睡,她便将另外两个客人给吸了安眠烟。
天蒙蒙亮的时候,莫听穿好衣服出门,找了一个僻静的地方,她又换装成了一个孕妇。
就这样,农夫和孕妇的身份,莫听基本都是随即变换着。
路途中还买了有其他的衣服,基本每过一个城镇,她都会换个身形。
直到来到了一处绿色植物非常少,且寒冷的地方。
她打听了一下才知道,这里便是新安国和东嘉国的交界处,顺定城。
这个世界的版图目前是三国鼎立,而其中拂赞国是最富有,季候最好的一个国家。
她其实是想去那边的,为何就走到了相反的东嘉国了呢?
她最怕冷了。
莫听这些天跑的快要累成狗,她决定休息一晚,明天再换个方向,往拂赞国走。
她身上的钱早用没了,只好寻了一个破庙住下。
夜深,急风呼啸,破庙又来了不速之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