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知瑶朝江琳看了一眼，事已至此，她唯有求助母亲。
江琳正要开口，顾莫拉着一个小型的行李箱从楼上走了下来。
需要从莫家带走的东西本就不多，她很快整理完。
顾衍之迈开长腿从顾莫手中接过行李箱，“小莫，走吧，我们回家。”
“衍之……”江琳想追上去替莫知瑶分辨几句，可顾衍之一概不理。
眼看着兄妹二人准备上车，江琳直接撒泼式地拦在了顾莫的面前–
“小莫，你是我们莫家人，马上就是春节，你住在外面像什么话啊……”
莫山最近一直在美国那天洽谈商务合作，一个星期之后回家过年，等到莫山回来之后发现顾莫不在，江琳怕到时候对方问起来自己不好交代。
“从我回到这个家的那天起，您什么时候把我当成过自家人？江阿姨，你那么不喜欢我，我现在走了，不是刚好遂了您的心意吗？”
“小莫，你这是说得什么话……”江琳没想到顾莫会这么说，一直以来，她都自认为自己这红白脸演得很好。
“大家心知肚明，没必要在这儿装傻充愣耽误时间。”
顾莫直接绕开江琳上了车，“林叔叔，我们走吧。”
司机老林接到命令立刻启动汽车。
江琳站在别墅门口，看着那辆绝尘而去的汽车，郁闷地叹气。
转身看了一眼莫知瑶，察觉她眼角的笑意，江琳觉得胸口堵得慌。
“妈，她可终于走了。”
虽然顾莫是去了顾家，可至少现在自己终于可以不用担心顾莫会取代自己在莫家的位置了。
江琳绝望地叹了一口气，早知道莫知瑶如此没脑子，自己当初无论如何也都该要个孩子。
——
家长会结束之后，高二九班里发生的事很快在学生间口耳相传。
林畅知道顾莫竟然真的没有作弊后略有些意外，可好兄弟又把顾莫在来四中之前的名字告诉了他。
林畅蒙了，对于这个名字，他印象深刻。
高一时候的每一场数学竞赛，刘翠芬这个土气的名字就像是噩梦一样时刻追随着他。
那一年，林畅一共参加了五场竞赛，也拿了五次第二名，而每次在他前面的名字都是刘翠芬。
进入高二之后，林畅再也没在竞赛中遇到这个对手，原本还有些奇怪，没想到对方竟然来了四中改名换姓，竟然还选了文科。
林畅出了校门，远远地看见了站在梧桐树下的傅衡言。
“舅舅。”他叫了一句，上车坐在了后排。
“这次成绩退步了。”
车门关上时，林畅听到了傅衡言的声音。
傅衡言向来都不过问这些的，林畅觉得今天的舅舅有些奇怪。
“嗯。”他轻声应了句，看着舅舅试探着问：“您知道顾莫和顾衍之是什么关系吗？”
大家对于顾莫和顾衍之的关系众说纷纭，林畅也觉得好奇，舅舅和顾家的关系极好，可之前却从未听说过顾家有顾莫这号人物。
“表兄妹。”傅衡言回答得言简意赅。
“那顾莫和莫知瑶她们……”
傅衡言看了他一眼，“没关系。”
说完，转过头看窗外。
林畅：所以这到底是个什么关系？！
他虽然好奇，但也没敢继续问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