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对对!”瘦小男人们反应过来,赶忙去脱衣物,“大人你看,我这身上可全是——”
他的话说到一半自动消音,揉了揉眼睛,不可置信的看着自己没有半点淤青的身子。
“怎么可能?!”
“怎么就不可能!”为首的官差有些不耐烦,直接拿出缉查令道:
“这是闽州府衙快马加鞭于三日前送来的悬赏令,你们坑杀拐骗老弱妇孺,这都是人证物证齐全记录在案的!哪怕将这条人命污蔑给小娘子,终究也是难逃一死!”
刘爷一行人脸色一白。
像是没有想到,他们这种换一个州干一些缺德事的能被官府抓到。
不然也不会大摇大摆地去赌场溜达。
如今东窗事发,刘全死死捏着拳头,将满腔的怨恨全部倾泻在叶枝枝身上!
“官爷,今日是王二狗带我们来买孩子,我们根本没有理由杀他!”
他知道自己这是碰上了硬茬,有些本事极高的打手,精通人体各个穴位,会控制好力度,主打穴位,让人生不如死,却又检查不出来挨打的痕迹。
可就这样替叶枝枝顶罪,他心有不甘!
“怎么没有理由?你们分明就是想杀了我爹,捅死我娘,一分钱都不拐卖我们!”二柱振振有词道。
叶枝枝诧异的看了他一眼,没想到关键时刻,小孩会主动站出来替他说话。
对上后娘探究的目光,二柱一阵尴尬,急忙别过脑袋不去看。
心里一阵纠结:他这样算不算是背叛了要捅死后娘的誓言,被天打五雷轰啊?
可后娘的确帮了他们,他也不能见死不救啊。
唉!
二柱叹了口气:做儿子难,做恶毒后娘的儿子更难!
“呜呜呜,丫丫什么都没看见,丫丫什么都没看见!”
这时屋内,丫丫的哭声惊动了正在沉思的官差。
他三两步上前,想要把手搭在小姑娘的肩膀上。
五丫却下意识颤抖着身子后退,她有些害怕和后爹一样人高马大的男人。
“小姑娘,你看见了什么,告诉伯伯。”
“坏伯伯他捅死了爹爹!坏伯伯他捅死了爹爹!”五丫嚎啕大哭。
“你撒谎!”刘全双目赤红,压制不住的滔天恨意,“撒谎的小孩是要被拖入阿鼻地狱不得好死的!”
“拍花子才会不得好死!”四柱跳起来去打刘全的膝盖,“我妹妹长命百岁,活的比王八还久!”
三柱动了动唇瓣,知道这时候该帮后娘说话,可他实在嘴笨,想了半天才温吞道:
“爹,你泉下有知娘被污蔑,肯定会死不瞑目。”
刘全:“???”
好家伙,要不我搭个戏台子,你们一家子戏子去唱戏吧?
他们的动静闹得太大,院外不知何时围了一圈看热闹的乡亲,都缩着脑袋,对着院子里指指点点。
徐婶子到底活得久,胆子也比年轻人大点,敢和县衙的人说话,“官爷啊,小叶这孩子我了解,人好,心善,素日连只蚂蚁都不敢踩,怎么可能去杀人!”
里正也是被他孙子萧大庆给拉来的,平心而论,他不喜欢景珩媳妇,素日里就是看不起她打孩子的行为,甚至希望她赶紧滚出村子。
可今天这事……叶枝枝做的不错,知道维护家里的孩子,便委婉帮腔,“我们甜水村民风淳朴,几个孩子更不是那种溜猫逗狗的皮猴,小的这个才三岁。”
“你们都是一个村的,自然会撒谎偏帮自己人!”
刘全恨得眼睛都要滴血,正要再骂什么,为首的官差一个巴掌甩过去,呵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