晓晓转过身,只见梁赋程站在她身后,似笑非笑地看着她。
鬼使神差地,她“唰地”将避孕药揣进口袋里,害怕他看见。
“你刚刚吃什么药呢,我看你口袋里……”梁赋程向她走去,疑问道。
“没没……”晓晓慌忙摆手。
神呐,方才吃过药就应该直接扔了,她纠结扔不扔做什么,难道她还能再用上不成。
“我感冒了,下楼买片药。”她紧张地解释。
“没发烧吧”,他走近她,将手贴近她额头,寻她额头上的温度。
“没发烧……咦,你额头怎么有伤?”晓晓拉住他的手腕,梁赋程咬着牙发出“嘶”地一声,她疑惑地将他的袖子挽起来,手腕至小臂淤血发青。
“没事,我自己不小心摔的。”
晓晓猛地想起早晨的新闻……
“电视上说B市刮强台风,今天早上九点飞机才陆续恢复起飞,现在才十一点,你怎么回来的?”
“我饿了,你做饭了吗?”他将话题岔开。
“你是不是坐车从国道高速路回来的?”晓晓不接招,依旧问他。
“我真的饿了。”
“……”她心里感动和内疚交集,他冒着暴雨台风从国道回来,只是为了早点看到她。
“你在这等我一下”,晓晓转身回到药店,迅速买了医用棉签和消毒用的碘伏。
“你会上药吗?”梁赋程科班学化学出身,见惯了实验室的标准手法,对晓晓还是有些不放心。
“我当然会!”
从前小时候,晓晓的绝技就是平地摔跟头,膝盖上免不了挂彩,那时候给她上药的重担就压在了童辉身上,一来二去,童辉的上药手法堪比外科医生。
后来晓晓常说,她为童辉成功进实验室奠定了坚实的基础。
但问题在于,童辉可从来不摔跤,她没有拿童辉练过手,她说她会上药是骗人的。
没吃过猪肉,还没看过猪跑么?不就是擦吧擦吧,贴上纱布,粘上胶带。
说着简单做着难,晓晓手忙脚乱把梁赋程的手臂消完毒,中间还不小心用镊子戳了他几次,到后来梁赋程实在是受不了。
“诶,你还是去做饭吧,我自己来就行。”
“你会吗?”这次轮到晓晓问他了。
“呃,只能说比你会一点。”
晓晓不好意思,退回到厨房里。她和梁赋程的关系仅到这里为止,不会再深一步,不忍再浅一步。这关系真好,是晓晓最惬意的舒适区。
“我走这几天你没有见过什么人?”梁赋程一边熟练地换药,一边不经心问她。
“……没有”
“没有就好,最近我们公司不太平,我得小心一些。”
“怎么了?”
“我的工作性质特殊,会掌握一些比较前端的化工行业秘密,本身就容易被盯上,加上最近整个行业都不太平,没听新闻爆出来么,博翔举牌中盛了。”
“你不是在启东集团工作吗?”
“是,本身没我们集团什么事情,但是问题在于我们集团还有中盛的股权呢,你不知道,我们集团大小姐高乔伊最喜欢的就是博翔的陆邵阳,这要是借着股份行使表决权,中盛以后姓什么还真不一定。”
做饭是门学问,燃气灶的火稍微大一些,火焰就会烫到锅把手。
晓晓一时没注意端起锅,等发现烫手的时候已经走了几步,此时放下锅也不是,不放的话只能硬着头皮、挨着烫,把锅继续端过去。
“你身上有伤,早上也没吃饭,先喝点粥暖暖胃。”晓晓对方才梁赋程的一番股权论置若罔闻。
梁赋程不确定她听进去多少,但也不准备再说下去,只要晓晓没有见到陆邵阳就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