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凡雖然年輕但也不一定是大學生。
在這個時代,大學生可是像金塊一樣值錢的存在。
“大嬸,你見過我?”張凡很奇怪。
為什麼在股市裡會有人知道他是大學生。
“你這麼厲害,肯定讀過書。”大嬸直接是豎起了一個大拇指。
張凡有些哭笑不得。
他還以為是遇到爸爸的朋友了。
“我看你下手準,我想跟你買。”大嬸壓低了聲音。
她的臉上透著神秘的表情。
“你不怕虧?”張凡心裡有些驚訝。
這股市裡流氓混混都看不起他。
居然還有人想跟著他投資。
“來這股市,哪有怕虧的。”大嬸語氣沉穩。
“你來教教我,我信你!”
張凡覺得這大嬸很有趣。
不知道為什麼給了他知遇之恩的感覺。
“大嬸,你看。”張凡指了一下自己剛出來的股票。
在這股市裡買什麼不好明說。
在這種利益場裡絕對少不了有人動手腳,張凡上輩子就遇到了幾次黑幕。
有人暗中操縱了股市,險些害他破產。
現在這個時代的黑幕比起以後只多不少。
既然這大嬸問了,那他就索性坦白,只不過不能用說的。
“好小夥,大嬸信你!”大嬸掏出一疊非常細碎的鈔票。
張凡見那些錢零零散散的,也不知道具體有多少。
他的目光已經是看向了屏幕。
這一場豪賭有風險,只不過他的心態比誰都要平和。
見過大風大浪,就不會在乎微風細雨。
“大叔,沒想到吧。”張凡回到原來座位。
“我賺了,還賺了不少。”
中年男人的臉已經比墨水還黑。
“敗在年輕人手下的滋味,如何?”張凡想到先前這中年男人對他的鄙夷。
不管怎麼說,心裡都是有個疙瘩。
有仇不報非君子。
“一次運氣好,別飄了。”中年男人嘴上依舊不依不饒。
張凡也不急著跟他爭辯。
用不了十分鐘,他就會有另一筆收入。
紅色的線高高揚起。
張凡也是用手輕輕地描繪著那一抹線條。
“本來我覺得紅色很刺眼的。”
“但是如今看來,真美。”
當那線條漲到一個幅度的時候,張凡又是取了股票到了櫃面前。
這時,他抬頭掃了一下場裡。
那個大嬸已經不知道去哪了,本來還想提醒她趕緊賣出的。
不過也沒關係,這一支股不會虧。
“這位先生,您是要現金還是支票?”那櫃麵人員的額頭上已經是冒出了豆大的汗珠。
他從來沒想過,居然會有同一個人在半小時內,出了兩筆贏的股票。
稱呼一改,張凡知道這個工作人員已經是被他給折服了。
“一萬支票,兩千現金。”張凡簡單明瞭。
支票直接給爸爸拿去,還上一些外債。
現金就是那兩天工廠員工的飯錢。
張凡已經給自己定下了一個目標。
一定要在兩天內贏到還債的錢,並且還要把工廠給扶植起來,進行正常的運作。
等他走出大門的時候,天已經是快黑了。
回到家的時候空無一人。
爸媽不知道去哪了,廚房裡一點吃的都沒有。
“小凡,張總出去了。”
就在張凡出門的時候,遇到了楊樹林。
“你見到爸爸了?”張凡有些擔心。
昨天的矛盾那麼激烈,兩人見面不知會不會有紛爭。
“你別擔心,張總沒事。”楊樹林跟工廠的人都吃飽了飯,心中的怨氣也早消了。
“你說得對,張總沒拖過我們的錢。”
“我們不該那樣逼他。”
張凡見楊樹林的臉上有些愧疚,也是放緩了語氣。
“楊叔,別這麼說。”
如果不是被逼到走投無路,誰又願意那樣動刀動槍。
“那些追債的人上門了,張總才出去。”楊樹林在這裡等著,就是為了傳話。
張凡忽然間才想起來,他還不知道麵包廠究竟欠了多少外債。
更加不知道是欠了誰的。
“楊叔,我有話問你,你可要跟我說實話。”張凡趁著這個機會,也是暗暗詢問。
“工廠究竟欠了多少錢?”
“爸爸怕我擔心,一直都沒說實話。”
楊樹林的臉色瞬間是陰沉了。
思考了半天,才說道:“有銀行,也有高利貸。”
高利貸三個字,就像是驚雷一樣,打在張凡的背脊之上。
這個年代欠高利貸,可是要出人命的。
這些黑社會的人可不像21世紀。
他們根本就不害怕法治。
“不過還好,今天來的是銀行的人。”楊樹林看那些穿西裝的人,絕不會是高利貸。
張凡心還是沒有落下來。
今天是銀行的人,明天就可能是黑社會。
“小凡,你這出去是去哪了?”楊樹林見他開車回來的,也是奇怪。
以前這個孩子從來不會開車出去。
“楊叔,我這還沒吃飯呢。”張凡指了指自己空空如也的肚子。
他可不能告訴楊樹林自己去炒股了。
對於這些老一輩的人來說,那就是個吃人不吐骨頭的地方。
“張夫人不在,我給你煮碗麵吧。”楊樹林扭著張凡就往自己的宿舍裡去。
張凡對這個麵包廠還不是很瞭解。
想著可以藉著這個機會,好好打聽一番,也沒有拒絕。
農家小院的麵條向來是很天然可口。
張凡吃多了那些加工食品,遇到這原汁原味的,那是一口氣吃了個精光。
“楊樹,麵包廠還有多少機器能用?”張凡昨天就巡視了一下面包廠。
他發現有很多機器都已經老舊了。
只不過就是放在那裡做一個裝飾而已。
“也就七八臺能用吧。”楊樹林嘆了一口氣。
就這個生產量,麵包廠不虧才怪。
工廠上下的人也都清楚。
但是他們一直以為張總會有辦法。
誰知還是等來了欠工資的那天。
“足夠了。”張凡眼神中浮起了一抹精明。
楊樹林眼睛一瞪,又是透出的詫異。
對於一個麵包廠來說,這怎麼能夠用呢?
每天的生產量根本就供應不上。
批發商那邊早就已經抱怨過無數次了。
“楊叔,你有紙筆嗎?”張凡語氣嚴肅。
既然數量不足,那就得在質量上花心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