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的面前,正是陈博超带着三叔陈园辉和四叔陈清辉以及其他陈氏子弟,大大小小加起来大概二十多号人,脸上带着怨怒,气势汹汹的模样。
而他们的最前面,却推着一个坐在轮椅上的古稀老人,如果陈度在这里,定然会认出他是陈家二爷陈公勋。
只见他神色萎靡,发着颤音指着许芷珊说道:
“小女娃,你不要挡在这里,赶紧把陈度这个不肖子孙给我就叫出来!”
“我是陈度的妻子,您有什么话跟我说就好了,但还请他们不要挡在门口,我们的员工还要上班!”
许芷珊虽然说的非常礼貌,但语气却毋庸置疑,没有任何退缩的意思。
“许芷珊,今天这事,是我们陈家的家事,你最好不要多管闲事!”
陈博超此时甩了甩手里拿着棒球棍,冷笑一声说道。
然而许芷珊瞥了他一眼,眼中看不到一丝惧色,平淡道:
“准确的说,我也算陈家的人,而你们现在在我公司门口持械滋事,我可以选择报警!”
“报警?许芷珊,你这女人怎么好坏不分啊?陈度把我们从家里赶出来的时候,你怎么不报警啊?”
“就是!还持械滋事,我们现在连个住的地方都没有,你要我们一家老小怎么过日子啊?”
“今天陈度不给我们个说法,我们就不走了!”
人群中陈度的二姨和几个姑姑听到许芷珊的话后顿时炸毛了,纷纷嚷叫道。
而陈公勋则恼怒地对许芷珊喝道:
“赶紧让那个不孝子给我滚出来!”
许芷珊见状皱起了秀眉,她虽然与陈度没什么感情,但结婚这么多年,对陈家的情况也是有所了解。
这些所谓的亲戚,有些甚至都不知道哪辈子搭上的杆子,陈老爷子在世的时候就来投奔了。
每天游手好闲,从来只知道吃喝玩乐,犹如蚂蟥一般吸附在陈家这棵大树上,如今树倒猢狲散,陈度收回了属于自己的东西,他们没了收入也没了住所,当然就不干了。
陈博超作势嗤声笑道:
“别人都说陈度做了倒插门,活的像一条狗,现在看来,不仅仅他是狗,原来家里还有一条又凶又美的母狗,陈度真是好福气啊!”
他的话污秽不堪,顿时让许芷珊脸色越来越冰冷,就连其身后的保安都听不下去,纷纷露出了怒意,想要上前给陈博超一点教训。
然而就在这时,忽然从许芷珊身后走上来一个黑影,将她护在了身后,对着陈博超的脸就扇了下去,声音极其响亮,人更是栽倒在了地上,吐出了两颗血牙。
随后陈度完全没有留情,上前一脚踩在了他的肚子上,顿时让陈博超嗷嗷直叫。
那些陈氏子弟见状纷纷闭上了嘴巴,下意识地往后退了一步。
他们虽然早就听闻陈度性情大变,可没想到他下手会如此暴力,跟以前简直判若两人。
“好你个陈度!我陈家怎么会出你这么个逆子!你给我跪下!”
坐在轮椅上的陈公勋见状气的呼吸气促,胸口气氛,全身都在颤抖地说道:
“他可是你大哥!你竟敢打他!简直反了天了!”
可是陈度见状却冷笑一声,接过蒋三元递过来的手帕,擦了擦手说道:
“二爷,你都这样了,还要来‘主持公道’吗?”
他把‘主持公道’四个字说的特别重,讽刺之意傻子都能听得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