闻舒去花园里找时庚年,在秋千架那里看到了他们。
闻舒去花园里找时庚年,在秋千架那里看到了他们。
白馨竹坐在秋千上,浅蓝色的裙摆在空中飘荡。
时庚年在她身后推她,荡的不高,稳稳地掌控着尺度。
白馨竹的笑声咯咯咯,荡漾在偌大的花园中,也飘荡到闻舒的耳边。
闻舒的脚步顿了顿,还是走过去了,在离他们一小段距离的草坪上站住。
“庚年。”她轻声说:“我爸妈来了。”
她说话的时候眼睛是低垂的,不去看那对卿卿我我的人。
她在他面前永远这么卑微。
哦不,也不是永远。
以前他们也不是这样的。
他们从小一起长大,青梅竹马两小无猜。
时庚年把她当最好的小妹妹,处处疼惜她。
直到那天,发生了那件事。
闻舒到现在还清晰地记得当时的每一个细节。
也记得随着时间的推移,随着事情一点点地发展,时庚年对她的态度逐渐转变。
然后,他对她的恨,就这样生了根,发了芽。
特别是后来闻时两家决定联姻,时庚年对她的恨便长成了参天大树。
从那以后,闻舒在他眼里就是透明的。
所以,她刚才说的话,时庚年仿佛没听见一样,更仿佛她压根就不存在他们面前。
闻舒又重申了一遍:“庚年,可以过去一下吗?”
一阵风吹来,白馨竹咳嗽了一声,他立刻拉住秋千的铁链,脱下外套披在白馨竹的肩膀上。
“冷不冷?”他温柔询问:“要不去那边亭子里坐坐?”
他扶着白馨竹从闻舒的面前走过去,当她是空气。
他们从她面前擦身而过,带来瑟瑟的凉意。
他们已经走过去了,白馨竹忽然停下来,回头怜悯地看了看闻舒,牵了牵时庚年的衣角。
“庚年,要不你还是跟时太太进去吧?”她乖顺懂事地道:“毕竟今天奶奶生日,别让老人家不开心。”
白馨竹永远这样顾全大局,不争不抢,更是让人怜惜。
时庚年迟疑片刻:“那我们一起过去。”
“我不方便。”白馨竹垂眸,满眼盈盈泪滴就要落下:“庚年,我就不该让你带我来的,弄得大家都不愉快,这样,我在那边凉亭等你。”
“你一个人…”
“我没事,我又不是小孩。”白馨竹露出甜甜的笑容:“那边有个鱼池,我好喜欢看那里的鱼。”
“等会我让人送一块面包来,你喂鱼。”时庚年抬手,拂去她脸颊上被风吹乱的她的长发。
他看白馨竹的眼神,透着浓浓的爱意。
浓的都要滴下来了。
“好。”
“那我一会就过来。”
“不着急。”
时庚年不是个特别温柔的人,但是和白馨竹说话的时候,他永远压低了声音,仿佛声音大一些就会吓着白馨竹一样。
白馨竹就像是他捧在手心里的小水滴,生怕一不小心就从他指缝中滴落。
闻舒就站在一边看着他们你侬我侬。
只是分开几十分钟,却仿佛生离死别。
闻舒羡慕地看着。
羡慕的心肝脾肺肾都在拧着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