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结婚前,闻舒和时庚年还有几个朋友去露营,当时时庚年的帐篷坏了,就在闻舒的帐篷里过了夜。
他们一夜无话,什么都没发生。
也不知道是谁跟闻先生闻太太说,时庚年和闻舒发生了关系,闻先生勃然大怒,时家赶紧张罗着两人的婚事。
时庚年找来闻舒当面对质,也许这是闻舒做的最错的一件事。
她低头不语,默认了她和时庚年发生了关系。
她知道,这是她唯一能和时庚年结婚的机会了。
就这样,时庚年百口莫辩,这种情况再不结婚,闻家随时会翻脸。
那时候,时家还仰仗闻家鼻息。
他们都结婚三年了,他还记恨着这件事。
闻舒放下捂着胸口的手,还没来得及说话,时庚年就已经从她面前走过去了。
宾客来齐了,寿宴开始了。
闻舒挽着时庚年的手腕给长辈敬酒,她明显能感觉到他的心不在焉。
白馨竹应该还在凉亭喂鱼,他的心估计早就飞到花园里去了。
其实,时庚年还算有分寸,没把白馨竹带进来。
单从这一点,闻舒已经谢天谢地了。
给时老夫人敬酒的时候,老夫人一手握住闻舒的手,另外一只手又握住时庚年的手,装作生气地道:“你们俩,今年一定要给我生个重孙!”
时庚年喝了点酒,从小深得老夫人疼爱,跟老夫人说话语气也轻松不少:“奶奶,就算下蛋也没那么快。”
老夫人噗嗤一声笑出声来,使劲掐了一把时庚年:“淘气,我是说今年怀明年生,我这把老骨头,撑到现在就是为了抱重孙呢,庚年,你可得答应我,而且我只要你和闻舒生的,知道吗?再说闻舒基因多好啊,我特爱看她跳舞,那个什么天鹅湖…”
“你奶奶啊。”时太太笑着插嘴:“上次让我们把闻舒公演的视频录下来,时不时就要看看,家里要是来人,她还非得拽着人家一起看,说是她孙媳妇…”
“小舒,我知道你们舞蹈家很注重身材,但是错过了最佳生育的年纪,也不容易恢复好,你说是不是?”老夫人抬头颤巍巍地看着闻舒。
闻舒的手在老夫人的手里有点僵,笑容也有点僵。
说实话,现在她还没考虑到要孩子的事情。
“小舒”老夫人贴在闻舒的耳边低声道:“生了孩子,你们俩就有了纽带了,他的心就逐渐往你身边靠了!”
闻舒半躬着身体,胸口下坠着痛,她疼的汗都出来了,老太太还以为她害羞,笑着把她往时庚年身边推了推:“庚年,少喝点,造娃重要。”
闻舒没站稳,时庚年扶了她一把。
她低声说了句谢谢,还没听到时庚年的回应,忽然有个服务生匆忙奔进大厅惊慌地叫了一声:“九曲桥那边有人落水了!”
大家都没反应过来,时庚年速度极快地跟着服务生奔出了大厅。
闻舒愣了下,随即反应过来难道是白馨竹落水了?
她也跟着跌跌撞撞地跑过去,现在天已暮色,花园里也亮了灯,人工湖的湖面上波光粼粼,隐约能看到有人在水里挣扎。
时庚年焦躁仓皇的大喊声在湖面上回荡:“馨竹?”
没人应,他飞快地脱下外套和鞋子,一跃跳进了湖里。
人工湖并不深,但是时庚年不会游泳。
他小时候去游泳,被时家的对头盯上了,把他骗去深水池想要淹死他,好在被人发现了才救下,但从此时庚年就怕了水,再也没游过泳。
闻舒也没犹豫,踢掉高跟鞋就纵身跳了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