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咦~两个大男人互相吹捧的样子,好恶心哦。”欧阳玉摆出一副快吐出来的模样,惹得沈凡两人满脸通红,赶紧转移话题。
“咳咳,这东西可真不错哈,祥子,你看他能值多少钱啊。”沈凡抱着一副试探的意味,问起钟祥来。
“嗯,东西是宋代的,看其样式应该是士大夫这一级别的,算是不低了,而且看这保存如此完整,少说也得六万吧。”钟祥比划了一个六的手势。
沈凡点点头,以显示他的认可。神眼给出的估价是十万,但是现实买卖中,又怎么能跟预设相比较,所以这六万,也在可接受范围之内了。
“可惜了,这东西应该是一对儿的,要是我们把那一只也找到了,一对儿的价格可就不是翻一番这么简单了。”沈凡有些叹息着说道。
“那我们可以去地里挖呀,咱们不是知道,那老汉是从地里面挖出来的,咱们就去那个地方碰碰运气喽。”欧阳玉难得脑子灵光一下,但是又被沈凡无情打击了。
“不要把事情想的这么美好哦。这可是宋代的陪葬品,既然那老汉能把这东西挖出来,那就说明那座墓葬绝对被破坏了,我们挖到的几率是非常低的。而且我们就算挖了出来,那我们也不敢拿出来。”
“为什么?”欧阳玉一脸懵逼,不晓得其中缘由。
“因为那就是盗墓了,到时候玉玦就是赃物,我们都会吃不了兜着走。”钟祥补充。
欧阳玉吓得缩了缩脖子,后悔自己刚才那一问题。
“呵呵,好了,既然这是那老汉无意中挖出来的,而且本身也不是奔着盗墓去的,那咱们就不算是销赃了。”钟祥笑着说道。
“接下来看看我这个木盒子吧,我可是迫不及待的想看看,这里面有什么宝贝了。”钟祥忽然又兴奋起来,把住那个枣木盒子就放到了桌子上。
沈凡打量着这个盒子,忽然抬头看向钟祥,“你真的要开这个盒子吗?”
“怎么了小凡,有什么问题吗?”钟祥一愣,接着问到。
“没什么,就是觉得这木盒子做工也很不错嘛。把手,转合处都是精铜打制的,而且四周被树脂漆住了,要打开肯定就破坏掉了。”
“哈哈,我还以为怎么了呢。我说过,我是一个赌性很大的人,既然现在有一个这么好玩的东西放在眼前,我又怎么会放过呢?而且,万一里面发现点好东西,那咱们不就发达了嘛。”沈凡听后,也就不再阻拦,而且他也实在想知道,这里面会有什么好东西。
一手拿着提前准备好的小锉刀,另一只手拿着一个铁锤子,钟祥一丝不苟的轻轻敲击着啮合处的缝隙,把那些树脂一点一点扣了出来。沈凡则是用力的把住木盒,使之无法移动。两个人就这样敲击了半个小时,才最终把木盒弄开了。
木盒掀开,一股霉味混杂着木头腐朽的味道直冲脑门,熏的欧阳玉差点吐出来。
钟祥则是忍着难闻的味道,用手挥散那些气味,伸头看向盒子内部。
盒子里面空荡荡的,只有一个黑色布帛包成一团,外面用一跟细绳系住了。
钟祥不免有些失望,原本虽然知道,弄到好东西的希望不大,但是现在亲眼看到结果,也是失落的不行。
沈凡上去拍了拍他的肩膀,“没事的祥子,不就是一次拆盲盒嘛,拆出什么都是靠本事了。而且,这不是还有一个布包嘛,说不定就是好东西呢。”沈凡尽量安慰他。
“呵呵,小凡我没事,就是有那么点失落罢了。对了,还有个布包,也不是一无所有嘛。”钟祥强挤出一丝笑意,上去拿出那个布包。
布包上的绳子刚才还是很结实的模样,但是这一会儿的工夫,就被氧化成一堆碎渣渣了,剩下的布包也蓬松了。
布包足足有五层,钟祥一层层仔细的打开,直到最里面露出一本厚厚的书。
“一本书?”钟祥不由得有些诧异,眯着眼拿起书,仔细的端详着。
这本书足有一寸厚度,一边用丝线缝合住,看这破损程度,肯定之前被人经常翻阅。不过好在,看样子后来有人给这本书蜡制处理了,要不然肯定也会变成一堆碎渣渣了。
钟祥有些无奈的看了看书皮上三个字,实在是辨别不出来,无奈看向一边的沈凡。
沈凡接过书,仔细辨认一下,“这是隶书,三个字应该是“石头记”,看来是这本书的名字,整本书应该是本小说流传本。”
“哎,是本小说集啊,应该是没什么价值了。”沈凡两人哀声叹气,丝毫没察觉身旁的欧阳玉陷入了震撼当中。
“你们是说,这本书叫《石头记》?”
“嗯,书上写着呢,有什么问题吗?”沈凡有些懵了,神眼给他的信息,只是说这是本清中叶的小说流传本,价格无法估量。无法估量,那肯定是价值不高了呗,一本小说能有多值钱。
“《石头记》啊!你们居然没听说过,那你们听说过《红楼梦》吗?”欧阳玉简直不敢控制自己的嗓音,不由得提高了好几度。
“昂!”沈凡两人恍然大悟,《红楼梦》又名《石头记》嘛,难怪刚才是觉得有些耳熟。
“这是清代的《红楼梦》流传本,想来也算是有些价值了吧。”沈凡忽然像是想到了什么,快速翻到书的最后,看见在八十回后面则是还有四十回。
至于为什么以八十章回为界限,相信很多喜欢红楼的人都知道,这本书前八十回是由曹雪芹亲自写成,这点毋庸置疑,但是后四十回争论颇多,比较受欢迎的,说的是由高鹗补写的。张问陶曾经在《赠高兰墅鹗同年》自注云:“传奇《红楼梦》八十回以后,俱兰墅所补。”因此,胡适、俞平伯、顾颉刚、吴世昌、周汝昌、李希凡、蔡义江等学者把后四十回的著作权判给了高鹗。虽说是有些不确定,但是既然所有人都相信了,又何必纠结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