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我不需要打针!我好端端地为什么要打针……”
“谁说你好端端的?”男人大手抚上她的脸蛋,“你生病了,医生说,如果不打消炎针,明天你就会脸上长满水痘,会发炎的那种,还会溃烂……”
看见女孩因惊恐而睁开的双眼,霍西洲低头,高挺的鼻梁抵住她的小翘鼻。
“现在这张漂亮的脸,你不想要了么?我还没见过,比你更漂亮的……”
他靠她太近,呼吸交缠,他鼻间呼出来的气被她吸入,独属于他身上的木质香调,几乎盈满她的感官。
让她一时被他唬住,呆呆地瞪大眼睛看着他。
“我……我……”
在她支支吾吾时,霍西洲在她背后扬了下手,女护士会意立即上前,姜幼笙只觉得腰下一凉,用棉签蘸了酒精在她那儿涂抹。
“我不——”她下意识浑身紧绷起来。
可话没说出口,霍西洲的薄唇忽然上移,温柔地印在了她眉心处,反复地摩挲、亲吻着。
“乖,我保证一点都不疼,疼一点你就咬我,随便你咬,嗯?”
姜幼笙感觉到眉心处一片温热,眼眸惊怔地睁大。
他、他竟然亲她……
他的唇这么亲密地贴在她的脸上……
男人的薄唇带来的温软触感又酥又麻,一瞬间从皮肤渗透进神经深处。
犹如一头青涩小鹿胡乱地在她心脏里乱跑,撞得她心跳乱了节奏……
她一张小脸也像着火似的烧了起来,白皙的小耳垂更是红得仿佛要滴出血来。
至于打针的那点疼痛,压根就被她忽略了。
等女护士拔了针站起身,姜幼笙才感觉到轻微的刺痛感,迟缓地扭头看到自己打针的腰下。
而霍西洲这样抱着她……肯定也能看见。
她脸蛋烧得更红了,顾不得自己刚被这男人哄骗着打了针,伸手就要拉被子。
却被霍西洲摁住了手。
“棉签要摁一分钟,”他严肃,“还乱动,想出血?”
“你、你不许看……”
姜幼笙感觉到他的手在摁着那根棉签,又急又羞。
他挑眉,“看什么?”
“我、我……”她支支吾吾地根本说不出口。
霍西洲哼笑一声,又继续摁了十来秒,见不出血了才把棉签扔了。
姜幼笙立马把被子拉好盖住,红着脸跟一只刚刚煮熟的虾球一样,连小脚都羞恼地蜷缩着。
霍西洲把怀里的她放回床上,大手在她脸蛋上捏了下。
低低地笑,“还知道身上不能给男人看,不错,总算有个乖的地方。”
“不过……”他忽然俯首过来,俊脸凑近她,有些恶劣地啧了一声。
“以后在我面前不必挡……小丫头片子,我看了也没兴趣。”
“你!你、你——”
姜幼笙气得贝齿咬住下唇,抓起床边的抱枕就朝他砸去。
“谁要你看了!谁要你感兴趣了!出去……你出去!”
抱枕似乎砸中了霍西洲的肩膀,他眉头不着痕迹地皱了下。
但看见她气炸毛、横眉竖目的奶凶模样,倒让他有种故意弄哭小孩的趣味感,薄唇浅浅地勾起。
看来欺负小孩还挺好玩的。
嗯,好玩程度似乎也不比搏击和练枪差。
他本以为,此番回国正好检查她大学学业和生活,应该是要费心费神。
但现在,似乎并没有他想象中那种管教叛逆期女生的无趣和枯燥。
“佣人马上送饭来,乖乖吃完就睡觉,再不乖,就挨揍。”
“我——”
“想现在挨揍?”
“……”姜幼笙瞪大眼睛,瞪着他!
但最终还是屈服于暴政,怂唧唧地滑进被子里,把脑袋也一并蒙进去,表示不想看见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