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霁当然不同意,他本就不是一个为达目的不择手段的人,如此利用一个孩子,他想都没想一口否决了。
两人在屋里大肆争吵。
说是争吵,不如说是栗青故意找茬,后来,引来的下人和侍卫多了,栗青便将那青花瓷瓶重重摔在地上,而后战战兢兢的跪在地上求着他,求他不要将自己送到内务府,他不想做太监。
到那时,他才明了,原这一切,都是栗青做的局,目的,不过是为了能够尽快帮的上他。
大概是从那时起,他心里认可的亲人,除了远在宁州的赵复之外,也有了栗青的一席之地。
这厢栗青确实记不得那青花瓷瓶长什么样子,他当时只是随手一拿,弄个响动而已。
“臣确是记不得了,就记得是个瓶子,摔了能有响动。”
赵霁闻言嘴角抽动了一下,有的时候,他也挺想灭灭这厮威风的……
“这人啊真是奇怪,有时候愈看愈发顺眼,有时候看一个人,愈看愈想打他几板子……”
栗青闻言正色,“陛下吩咐,臣来办就是。”
赵霁:“……”
罢了罢了……
眼瞅话题继续不下去,赵霁有些无奈,只能呷了口茶以便能顺口气,而后转了话题说道:“对了,我将你那计策传达给了沈院判,沈院判自是高兴,不过那沈家姑娘跪着求我,说是要见你一面。”
而后的话赵霁没说,栗青一脸知“殿下者,莫若我”的表情,淡淡的说了句:“殿下答应了。”
“咳咳……”
赵霁想到上次他那夫人与他闹那一场,有些不自在的端起茶杯,“后日上午,就在你那聚福楼,有些话,还是你亲自说比较好。”
“说来,那样损的法子,你怎的想出来的,那沈家姑娘虽比不上你夫人,但也眉目清秀,甚是可人,让她接下来的半年一载都蒙着白布装瞎子,委实过了些。”
栗青实是想不起那沈氏的模样,更别说甚眉清目秀,他想了一会,语气认真的说道:“若她进那定王府,倒也委实不错,日后还会每日有人伺候,穿金戴银,也省的臣费这般力气了。”
赵霁:“……”
他倒是想问问,那日李氏哭的眼都肿了,就要进那定王府,这栗青是何态度来着?
一把鼻涕一把泪的给人擦着,嘴里还得安慰道:我来处理……你无需多想……莫哭,最后逼得急了,还把人吼了一顿。
思及此,他倒也真问了出来:“早知那老二府里这般好,前几日你那夫人要进的时候,孤就替你答应了。”
栗青想到李月明那日说的话,眉梢都蕴了丝冷意,语气低沉道:“他还不配。”
赵霁看着如此模样的栗青,啧啧摇头,这一头栽进去,可不容易出来。
待从密道出来,处理完所有事,已至三更,沐浴完的栗青躺在床上,刚有了一丝睡意,
卧房外突然有人走动,是长济。
“叩叩”
房门敲响,长济的声音响起:“督主,有人劫狱。”
栗青闻言起身,捏了捏眉心,道:“抓住了吗?”
门外的长济汇报,“抓住了,正巧长风在诏狱喝酒给碰上了,来了五个,还有两个活的。”
栗青整理衣服的手一顿,轻哼道:“若是碰不到,才是巧了。”
十天有九天都偷跑去诏狱喝酒,那刺客碰不到他,那才是真的巧了。
长济想了想,没反驳,督主说的确实有道理。
“从暗卫调两个人去东院保护夫人。”栗青边往外走边吩咐道。
“是。”
——
栗青到达诏狱时,其余人都有条不紊的站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