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一腔真心付了流水,時間和精力花在了錯誤的人身上,著實有點得不償失。
也不知道過了多久,聽到鑰匙轉動門鎖的聲音,我知道是他回來了。
鍾明誠輕手輕腳的推開門,沒有開燈,摸索著去換鞋。
坐在黑暗裡的我看的清清楚楚。
“你終於知道回家了。”我幽幽的來了一句。
鍾明誠嚇了一跳,順手打開了燈。
他應該是沒想到我會坐在這裡等他,皺起了眉頭,“你怎麼還不睡?”
我笑了笑,“習慣了,你沒回來的時候我都是這樣過來的。”
這些話以前我從來都沒有和他說過,現在不說估計以後都不會有機會說了。
他的表情僵硬了一個,不自然的撓撓頭,“時間不早了,早點兒睡吧。”
我就那樣坐著,哀怨的看著他,“明誠,你難道不該給我一個交代嗎?”
他剛邁出了一步又頓住,回過身來,不解的問,“交代什麼?”
“你兩天沒回家,是不是應該告訴我,你在哪裡睡的?”
“我在單位里加班。”他慌忙解釋。
好像唯恐我不信,又補充了一句,“之前的合同出了紕漏,我一直在跟進。”
我就那樣定定的看著他,“我今天下午去過你公司。”點到為止,多餘的話不想多說。
以前沒發現,他撒起謊來一點都不打草稿,簡直是順嘴就來。
如果不是我親眼所見,我都不知道他什麼時候竟然學會了撒謊。
見無法隱瞞,他徑自在我旁邊的沙發上坐了下來,“你到底想說什麼?”
我身體往後靠在沙發上,讓自己坐的舒服一點,“你跟霍秋燕是不是又攪和到一起了?”
他垂下視線,沒有立即回答。
不說話就是默認了,我心裡一片悲涼。
這就是我曾經心心念唸的人,早已經在婚內出軌,而我竟然還對他抱著一線希望。
真的是人不可貌相,海水不可斗量。
以前覺得他哪哪都順眼,現在覺得也就那樣,甚至有些面目可憎。
猶豫了片刻,他抬起頭來看著我,“溫雪,我們離婚吧。”
這個結果我早就想到了,並且有了心裡準備,聽到這話我一點也不吃驚。
我就那樣定定的看著他,“你已經決定好了?”
“是。”他慢吞吞的回答,“財產方面我會做出讓步和補償,這一塊你不用擔心,包括這套房子,你若想要,就留給你。”
呵呵,這是已經將後路都想好了嗎?
這兩天,他跟她待在一起,應該就是商量這件事的吧。
一想到他們在醫院裡那種親暱的舉動,我的心就不由的犯惡心。
可是鍾明誠的下一句話讓我將這種感覺又深深的強忍了回去,“我們之間沒有孩子,應該也沒什麼牽絆。”
他倒是提醒了我,孩子,我肚裡的孩子。
想到這個小生命,我就有種痛徹心扉的感覺。
如果孩子長大以後,知道自己有這麼一個不負責任的爹,會是一副什麼樣的心態面對他?
見我不說話,他以為我不同意,“或者你有什麼要求儘管提,我能滿足的我都答應你,畢竟是我對不起你。”
“那你打算什麼時候去辦手續?”我強壓住心頭的怒火,儘量做到心平氣和。
“當然是越快越好,明天我讓律師過來,你有什麼要求都跟他談。”
他應該是沒有想到我會這麼爽快,有種如釋重負的感覺。
就這麼迫不及待嗎?連律師都找好了。
這是要速戰速決,這個家就沒有一點值得他留戀的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