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秋燕不失時機的補上一句,“溫雪,是我不舒服,才懇求明誠陪我來醫院的,你不要怪他好不好。”
看他們你情我濃,這分明是小說和電視裡才有的渣男渣女,竟然活生生的出現在我眼前。
我想象中的他們,頂多就是見個面,聊聊過往,給彼此一個交代。
從此路歸路、橋歸橋,互不相干,各自迴歸各自的家庭。
即使有再多的不捨,也得忍痛放手,將這段感情塵封在記憶裡,畢竟雙方都有需要揹負的責任。
可看他們目前的狀況,應該是早就舊情復燃、重拾舊好了。
只有我這個傻子還矇在鼓裡,默默的守候,痴痴的等待。
那我豈不是一場笑話。
就在我的大腦一片空白,思緒萬千之時,鍾明誠好像向我走了過來。
後面的霍秋燕低低的叫了一聲,“明誠,我肚子好痛。”
她雙手抱在小腹上,痛苦的皺起了眉頭。
鍾明誠迅速折返身,緊張的扶起她在一邊的椅子上坐下來,“小心點,休息一下再回去。”
我分明看見霍秋燕向我投來得意的眼神,她的嘴角扯出一抹詭異的笑,像是在挑釁。
我看著這刺眼的一幕,心頭彷彿有針扎過般難受。
該來的還是來了。
鍾明誠那麼緊張她,竟然都沒問一句我來醫院幹什麼。
我是不是特別多餘?
也是哦,本來這個位置就應該是霍秋燕的,我只不過是鳩佔鵲巢罷了。
我也不知道我是怎麼走開的,反正覺得那兩個人特別礙眼。
我不會當街撒潑,更做不到手撕小三,只能選擇眼不見心不煩。
我腳步虛軟,下樓梯的時候一個趔趄,感覺自己跌落進一個溫暖的懷抱,然後就什麼也不知道了。
7
不知過了多久,我醒來的時候,發現自己躺在醫院裡,眼前是雪白的牆和屋頂。
“你醒了?”一道低沉、好聽的聲音傳入耳膜。
我側眼看去,就對上一張英俊的臉和一雙憂鬱的眼,是一身白大褂的徐志斌站在我床邊。
我這才想起來失去意識之前好像看到了他。
“剛才是你救了我?”我心存感激。
“那你以為還有誰?”他好整以暇的看著我,一點都不謙虛。
我回過神來,想起剛才的事情,抬眼看了看四周,“鍾明誠呢?”
“他已經陪著他的白月光走了。”徐志斌這傢伙說話一向不客氣。
就跟當初知道我答應跟鍾明誠在一起的時候,他跑過來找我,指著我的鼻子罵我。
“你是不是傻啊?明知道他心裡頭有人,你還一頭軋進去,你這是自討苦吃知不知道!”
我告訴他說:“我想試一試,給自己一個機會,我不想以後後悔。”
徐志斌一副恨鐵不成鋼的架勢,“你是不撞南牆不回頭,人家是初戀,這輩子都忘不掉的,你不要自己作踐自己好不好!”
我是怎麼回答他的,我想一想。
我笑著告訴他,“不試過怎麼知道對錯!不爭取就輕易放棄,那不是我。”
當時的徐志斌就是這麼直接,說話也一點不留情面,“世上的男人千千萬,兩條腿的蛤蟆不好找,兩條腿的男人滿大街。幹嘛非得在一棵樹上吊死!”
我故作輕鬆,“沒辦法,若水三千,我只取一瓢。我就認準他這一顆歪脖子樹了,別的再好入不了我的眼。”
“你會後悔的。”他氣的跳腳,繞著我團團轉,如果不是顧及我是女人,就差揍我一拳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