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麼昨晚的他,應該是留宿在了霍秋燕那裡。
以前還偷偷摸摸,經過昨天這樣一曝光,徹底連家也不回了,正大光明的留宿。
想到這裡,我的心底泛起了一股噁心,就跟吞了一隻蒼蠅一樣難受。
我不知道這是懷孕的緣故,還是心理反應。
總之,我跑到衛生間裡一陣乾嘔,不過沒吐出個什麼東西來。
鍾明誠這樣,是不想面對我?還是不敢面對我?
他到底想幹什麼?
我反覆琢磨這事,反正今天不用上班,有的是時間。
有些事想開想不開也就那麼一回事,不管如何糾結,生活還是要繼續,不是嗎?
胡思亂想不頂用,還把人活的那麼累。
一連兩天,鍾明誠都沒有回家,也沒有隻字片語。
倒是徐志斌打來電話,問我感覺怎麼樣?有沒有哪裡不舒服?
我叮囑他懷孕的事暫時不要告訴別人,我不想父母跟著擔心。
幾家老人都住在一個家屬院,他的父母知道了,我和鍾明誠的父母肯定也知道。
我跟鍾明誠之間的事情,不想牽扯到雙方的老人,他們年歲大了,經不起折騰。
徐志斌替我打抱不平,“溫雪,你沒有必要活的這麼委屈。”
委屈嗎?好像是有一點。
男女之間,總是先動情的那一方付出的多一點,自然受傷害的也是這個。
路是自己選的,後悔也怨不得別人。
9
週一下午,我去銀行辦了一點公事,回去的時候才是五點。
路過鍾明誠的公司,也不知道哪根筋出了問題,鬼差神使間我就下了公交車。
我就想知道,最近的他到底是在加班,還是在忙別的事情?
他的公司我去過,前臺的小姑娘認得我,見了面立馬站了起來告訴我,“鍾總他不在公司。”
我掃視了一圈,周圍好多認識我的人都向我投來奇怪的眼神,好像都帶著一股憐憫的味道。
我若無其事的問,“他幹嘛去了?”
小姑娘看了一眼鍾明誠辦公室的方向,“鍾總幾天都沒來,有事都是打電話聯繫。”
我衝她笑了笑,“知道了,你忙你的。”
我提出進鍾明誠的辦公室看一看,小姑娘沒有攔我,畢竟我還是老闆娘。
打開門,桌子上還是老樣子,只是套間裡聞著一股淡淡的味道。
我確信,那絕對不是我,也不是鍾明誠身上的味道,那天在醫院裡霍秋燕用的就是這款的香水。
鍾明誠竟然將她帶到了這裡。
這是辦公場所,他們在這裡幹嘛?這是他臨時休息的地方。
不會是……。
想到這裡,我一刻也待不住,轉身出了房間。
我在街上毫無目的的走著,心裡空蕩蕩的。
身邊匆匆而過的行人,都有自己的目標和方向,就我不知道該何去何從。
父母和公婆那裡是萬萬不能去的,我這副鬼樣子,他們一看就知道出了問題。
直到夜幕降臨,疲憊至極的我不得不回到那個我和他的家。
我沒開燈也沒開電視,放空大腦坐在沙發上,思緒飄緲。
跟他在一起的這三年,我始終沒有安全感,總感覺好像隨時都有失去他的可能。
所以我珍惜和他在一起的每一天,真心實意的愛了他三年,默默的守候在他身邊。
而他,認為這一切都是理所當然,我對他來說就是可有可無的存在。
如果現在分手也沒什麼不可以,至少我付出了我能給予他的全部,沒什麼遺憾的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