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有人都沒想到看著五大三粗的張三竟然直接被一腳踢飛。
臺上的夏侯封還沒有反應過來,剛剛只不過是本能反應,自己還沒有做好準備,怎麼就結束了呢?
旁邊王富貴捂著胸口,臉上驚魂未定。
剛剛自己只感覺旁邊一個黑不溜秋的東西飛過去,差點撞到自己。
被踢下去的張三這個時候像死狗一樣躺著,顯然剛剛一腳給踢了一個半死。
王富貴跑下去趕緊抱著張三搖了搖他的身體。
“張三?張三?你怎麼樣了?”
被王富貴搖著的張三,這個時候嘴裡發出了呻吟聲。
張三睜開眼睛想了一下。
剛剛自己才撲上去好像對方踢了自己一腳,然後自己好像就飛了下來。
想到這裡張三臉都紅了,幸好自己皮糙肉厚,雖然有點疼,但是還是沒問題。
聽見王富貴喊自己張三咳嗽一聲說道:“扶我起來!我還能打。”
王富貴一聽趕緊把張三扶起來。
站起來的張三搖搖晃晃,看著臺上的夏侯封大喊道:“今日某飲酒過多,只感覺頭暈眼花,改日再戰。”
說罷一扭頭拍了拍屁股走人。
自己可不傻,剛剛夏侯封一腳直接把自己踢飛,力氣非常猛,自己肯定打不贏他,不然被暴打一頓,沒面子是小事,打疼了自己難受啊!
看著張三扭扭歪歪的離去,身後的王富貴凌亂在風中。
不是說讓我扶你起來繼續打嗎?怎麼扶起來了人就這樣走了?
臺下所有人都感覺一臉懵逼,這怎麼才開始就結束了?
說好的驚天大戰呢?
這張三平常皮糙肉厚挺耐淦的,怎麼今天直接就趴下了。
王富貴只能跑到臺上對著下面人大喊:“這黑三今天酒喝多了啊!還有沒有人來戰?”
臺下人看著王富貴沒有一個人說話。
自己可不是傻子,剛剛明眼人都知道張三被一腳踢飛,自己上去不是找死嗎?
王富貴連喊三聲見沒有一個人上來,難道自己的節目在這大年夜裡就鬧了這麼一個笑話?
時間證明最後的確沒有一個人上臺,或者也是被夏侯封一腳給嚇的。
就這樣,王富貴的節目就沒了。
不過王富貴的擂臺還是有用處的,畢竟都已經搭好了,不用白不用了。
李元宵直接上去坐在擂臺上說起了故事。
說什麼當初如何關外遛馬,胡人髮型本不是如今這樣,是當年渡太祖皇帝打敗胡人部落,胡人所有部落歸順渡太祖皇帝。
三百年文化輸出也人胡人留起了長髮,以前都是剃的有一點沒一點,然後扎兩個小辮子在左右,最後也蓄髮了,只不過人家不弄發冠,只是披散著,或者頭上戴一個玉戴。
李元宵在臺上扯了一晚上,又開始說自己小時候,自己小時候也是紈絝子弟,在三晉行省也是無惡不作,最後發現人這一輩子也是要有目標的,於是不願意混吃等死,了卻父親的心願投戎,時間長了在這裡也就習慣了,甚至有時候想自己死了也要埋在這裡,自己要守護這裡的百姓。
說自己的過往雲煙,李元宵都笑了。
沒想到當年欺凌百姓的紈絝子弟會變成保護他們的北域統領。
李元宵在擂臺上站了起來,抬頭望向天空,滿天星光,不知道為什麼,明明是冬天,可是天上為什麼還會有星星,難道不會被烏雲掩蓋嗎?
一口酒猛烈灌在嘴裡,李元宵遙望天空。
“也許這就是希望吧!”
————
第二日早上蘇御起床。
自己也要走了,先去見過李元宵一趟。
蘇御一路來到李元宵住處。
門外衛兵稟報以後讓蘇御進去。
進來就是一股熱風撲面而來。
李元宵的住處也是有一個火爐子,裡面佈置非常簡單,桌子椅子然後就是裡面一張床,真的是簡簡單單。
“要走了嗎?”
坐在椅子上的李元宵端起茶杯喝了一口。
蘇御點了點頭笑著道:“是的,今日來向統領報道一下。”
李元宵點了點頭沉重的對著蘇御說道:“有些事情你就看著辦吧!”
說完李自成又端起茶杯。
蘇御點了點頭退後走了出去。
看著蘇御的背影李元宵陷入沉思。
蘇御出門回去整理了東西,也沒有什麼東西,拿著弓箭和箭袋,帶著長柄苗刀走了出去。
才出門忽然看見全副武裝的王富貴和王自負走了過來。
不遠處王富貴看見蘇御開心的擺著手說道:“蘇御,一起啊!”
蘇御看見兩人有點莫名其妙,他兩個過來幹嘛?
王自負走了過來對著蘇御小聲說道:“李統領讓我們陪你一起去。”
點了點頭蘇御也沒多想,但是看見旁邊樂呵呵的王富貴,蘇御對著王自負說道:“我能把富貴換了嗎?”
“算了就富貴吧!”
還沒等王自負回答蘇御就連忙說道。
完全無視了旁邊王富貴一臉幽怨的眼神。
來到集合點一萬士兵都已經集結完畢。
零頭前面赫然是夏侯封。
夏侯封一身盔甲,手持大刀,就像一個巨人一樣,完全看不出來只有十八歲的樣子。
蘇御也沒說話直接翻身上馬帶兵向城門走去。
大軍跟著蘇御前行。
走出城門王富貴湊了上來對著蘇御笑嘻嘻說道:“蘇御,你不去帶上柳青煙嗎?”
聽王富貴的話蘇御猶豫了一會,不帶吧在集市也不能一直待著,畢竟是自己買來的,帶了以後……不行了蘇御還是決定帶走。
蘇御帶著夏侯封還有十幾名騎兵,快馬加鞭的來到了集市。
直接來到了王富貴家的商隊,敲門喊出人說明來意。
不一會人就把柳青煙帶了出來。
柳青煙最近住在這裡還挺不錯的,王家人提供了衣食住處。
蘇御看著眼前的柳青煙完全不敢相信就是當初那個髒兮兮的女子。
只見柳青煙一身橘黃色衣服,外面穿了一件白狐皮外套,可見王家人對待她還是不錯的。
圓圓的娃娃臉,肉嘟嘟的,大大的眼睛沒有什麼感情,身後長髮披散,額頭頭髮剪成直的,紅色朱唇皓齒,白白的臉蛋。
看著感覺給人一種非常可愛的感覺,但是眼神中的冰冷讓人不敢靠近。
蘇御也只是驚訝了一下,談不上什麼迷戀。
畢竟世界上這麼多女人,自己總不可能看見一個愛上一個吧!
蘇御騎在馬背上對著劉青煙伸出手。
明白蘇御意思的柳青煙伸手被蘇御拉在馬背上。
帶著柳青煙蘇御直奔集市門口。
接走柳青煙以後蘇御連忙跑去匯合大軍一路出發。
一路上策馬奔騰蘇御感覺屁股都有點疼了,寒風吹起還好前面有一個柳青煙擋著,蘇御把頭藏在柳青煙身後避寒。
直到中午的時候蘇御才下令全軍原地休息。
下了馬的蘇御和王富貴王自負夏侯封坐在一起。
拿出帶著的肉餅喝口水吃著。
柳青煙蹲在蘇御戰馬旁邊看著地上。
蘇御也懶得管她,和王富貴等人一起吹牛。
最後還是王富貴看不下去了,提醒蘇御給人家一點吃的,不然你就直接一刀砍死她。
蘇御聳了聳肩走過去遞給柳青煙兩塊肉餅和一壺水。
“謝謝!”
柳青煙看著眼前蘇御沒想到這個惡人還會給自己吃的,接過蘇御給的肉餅小口吃了起來。
蘇御看著柳青煙接過自己手中的東西,也沒有說什麼就扭頭走了。
回到原地又和王富貴等人吹牛。
想到自己馬上就能回到家了,到時候去晉陽城住一天,和母親見一天面也不錯啊!
天黑之前蘇御終於來到了驛站。
驛站不大肯定住不下一萬人,剩下外面紮營就行了。
小夥子李二看見蘇御又來了立馬笑呵呵跑過來對著蘇御問道:“李大哥呢?沒來嗎?”
王富貴在一旁打趣道:“你是鐵了心要讓他做大哥啊!”
李二聽見王富貴的話有點不好意思道:“也沒什麼,能做李大人的兄弟,是我李二的榮幸!”
蘇御走進驛站看見白髮蒼蒼,彎著腰的吳老頭。
吳老頭也發現有人過來,抬頭眯著眼睛看著蘇御,好像感覺看不清楚一樣慢慢走過來,看清是蘇御,吳老頭蒼老的聲音說出:“又是你啊!最近老見面,呵呵呵。”
“今天特意來看看老頭你還在不在,有沒有挺過這個冬天。”
吳老頭聽見蘇御的話也不生氣,只是搖了搖頭慢慢說道:“時日不多,早死晚死都一樣,何必再貪戀紅塵。”
蘇御大馬金刀的坐在凳子上,看著吳老頭微微一笑道:“你看的很開啊!和平常人不一樣。”
聽見蘇御的話吳老頭一瞪眼,看著蘇御搖頭道:“什麼不一樣,都一樣,都是人而已,只不過我看開了,想明白了。”
“切!”
王富貴一屁股坐在凳子上,對著吳老頭笑道:“什麼是想開了看明白了,你明明是油盡燈枯想活也活不成了。”
“咳咳咳……”
聽見王富貴的話吳老頭一陣咳嗽,抬頭指著王富貴罵道:“朽木不可雕也!”
對此王富貴就像沒看見一樣,坐在凳子上拿起茶壺,給自己倒了一杯茶品嚐著。
“好了好了,老頭快拿點酒菜過來,吃了一天肉餅都快吐了。”
王自負趕緊對著吳老頭說道,有吃的不吃在這裡扯皮,王自負也不知道兩個人怎麼想的。
吳老頭沒說話扭頭走了,不時傳來咳嗽的聲音。
等了一會酒菜終於上來了。
王富貴直接開吃。
蘇御看著站在一旁的柳青煙也把她喊了過來。
一口烈酒下肚蘇御擦了擦嘴巴說道:“爽啊!”
“呵呵呵呵!咳咳咳……”
咳嗽的聲音傳來吳老頭過來了。
很直接的坐在了一旁。
王富貴對著吳老頭開玩笑道:“吳老頭能不說話就別說話了,不說話還能多活一段時間呢?”
吳老頭也不生氣,也沒看王富貴,就好像這個人不存在一樣。
轉頭看著蘇御微笑道:“今天難得有時間,想和小友聊一聊。”
還沒等蘇御開口,旁邊王富貴直接開口說道:“有什麼好聊的,什麼難得有時間,以前有時間也沒見你來聊聊。”
吳老頭深吸一口氣,扭頭對著王富貴道:“你小時候應該很少捱打吧!”
王富貴癟了癟嘴,沒有理會吳老頭。
看著不說話的王富貴,吳老頭才對著蘇御開口道:“今天晚上就和蘇御小友聊一聊這天下!”
“天下!這有什麼好聊的。”
蘇御還以為吳老頭會和自己聊什麼玩意呢,這天下聊來聊去也就是這樣。
吳老頭微笑著喝了一口酒,又繼續說道:“當今朝堂,皇權旁落,宰相權傾朝野,皇帝病重,太子年幼,大都統蘇牧,也就是你的父親,領兵入京了,對不對?”
說到這裡吳老頭閉口不言。
蘇御微微一怔,抬頭看向王富貴,王富貴點了點頭出去開門看了看,然後走了進來,看著吃飯的柳青煙王富貴比劃了一下,蘇御看見遲疑了一下,最後還是搖了搖頭,王富貴點頭坐下。
吳老頭自顧自的吃了菜喝口酒,又對著蘇御問道:“蘇公子,我看你挺順眼的,有些事情我想和你說一說。。”
蘇御毫不猶豫的回答道:“這個有什麼需要說的,慕容雲天是奸臣,矇蔽聖上,我父親回去整肅朝綱,好讓太子順利繼位。。”
吳老頭聽見蘇御的回答搖了搖頭,繼續說道:“蘇公子何必和老夫胡說八道,那麼我來給你講一個故事吧!”
看著蘇御好像沒聽到一樣,繼續吃著面前的飯菜。
吳老頭笑了一下,自顧自的說了起來:“前朝時期,大燕皇帝即將統一天下的時候,所有人都沒想到忽然駕崩了,那個時間武成梁也是班師回朝,打著太子年幼,要輔政太子的藉口回去了。”
說到這裡吳老頭看見蘇御耳朵動了一下,又繼續開口說道:“但是狼子野心的武成梁被手下人黃袍加身,謀權篡位了!”
蘇御撇了撇嘴,感覺這個吳老頭好像在胡說八道一樣,扯來扯去。
吳老頭看見蘇御表情笑了笑,繼續道:“那麼?現在的蘇牧,和當年的周太祖,是不是非常像,就好像感覺走的一條路一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