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金蓮孕魂法》,一朵金蓮鎮壓識海,待九星連珠之象,乃是大成之時。
每修煉一層,則會在蓮心中,孕育出一顆不同顏色的魂珠。
種魂珠隨著修煉的進步而發生顏色上的變化。
柳含笑閉上眼,按照這《金蓮孕魂法》冥想了起來,丹田金光閃爍。
腦海中很是容易的形成一朵金蓮,緩緩流轉,說不出來的奧秘。
這次修煉似乎比前兩次要順利的多。
那金蓮散發出無盡的金色光輝,洋洋灑灑,柳含笑神識世界。
此時一片金色的海洋,而那最中心的王者,無疑是那朵金蓮。
就在這金蓮在識海中誕生的瞬間,柳含笑感覺自己頭腦瞬間清明瞭許多,念頭通達。
竹屋外三十多米遠的地方竟然能看的一清二楚。
連地下蠕動的蟲子也清晰的出現在自己的腦海中,簡直就是透視版的望遠鏡加顯微鏡。
柳含笑盡情的揮霍著識海中剛剛成型的魂念。
那金蓮的蓮心處,有一團赤色的氣體,隨著柳含笑的揮霍而逐漸減小。
忽然,柳含笑一陣頭疼,剛剛那種萬物盡在眼中的感覺,瞬間消失。
意識立馬迴歸識海,才發現識海中,金蓮蓮心處的赤色氣體,已經消耗一空。
按照魂念師等級劃分,柳含笑還處於孕魂階段,自己的魂念珠還未形成。
所以魂唸的消耗還是很有限的,用完之後會有頭疼的副作用發生。
但是,現在柳含笑顧不得去冥想,恢復魂念。
因為剛剛最後一次運用魂念,已經發現了上空來人了。
柳含笑表情變得異常沉重起來,因為這次來的人中,有自己最大的敵人,韓陽。
其身後還跟著一個狗尾巴,就是那巡視。
柳含笑打開門,正巧此時那巡視和韓陽落了下來。
“大膽柳含笑,你作為護藥童子,翫忽職守,導致靈藥發生損壞,實乃大罪。
今日藥閣西北峰執事,韓陽師兄前來,你還不滾過來,主動認罪。”
“白痴。”
柳含笑冷冷的看著那巡視,吐出兩個字。
韓陽眯起了眼睛,這柳含笑,見了自己不行禮就算了。
還當著自己的面,罵自己的人,簡直是膽大妄為。
“師兄,這小子目無尊長,還請師兄以雷霆手段,將這小子就地正法。”
“呵呵,區區一螻蟻而已,急什麼。”
“我且問你,你是不是損壞了地力金剛。”
韓陽眼神漠然的看著柳含笑。
“哦,不知此話何解,我身為護藥童子,當然要盡職盡責。
我這山頭,確實是有一株地力金剛,不過,貌似它並未損壞。”
“你胡說,師兄,這小子看護的那株地力金剛肯定損壞了,我親眼所見。”
這時,那巡視忽然激動地指著柳含笑反駁道。
他可是親眼看見那朵地力金剛發黑了,面前這小子絕對是在騙人。
“哦,這,你該作何解釋?”
“作何解釋?我為什麼要解釋?那株地力金剛好好的在靈田裡躺著。
我有什麼好解釋的?”
說著,柳含笑便指了指不遠處的地力金剛。
韓陽和那巡視順著柳含笑所指看過去。
只見一朵黃中帶綠,長勢喜人的地力金剛,完好無損的躺在靈田裡。
哪有半分損壞的樣子?
“這,這,不可能,師兄,這不可能,我之前明明看到這地力金剛已經損壞。
不可能立馬變好,一定是這小子,一定是他,師兄,是這小子搞鬼。”
那巡視瞳孔忽然放大,不敢相信的看著方前那朵明明損壞了的地力金剛。
他為了收拾柳含笑,一離開就直奔韓陽那兒去了,將這兒發生的一切都告訴了韓陽。
根本就沒有管張小樹走前的交代,自己有韓陽撐腰,還用怕他?
“我有沒有搞鬼,難道你看不見嗎?還是說你沒長眼睛?”
柳含笑看著那巡視出臭,直接嗆了一句。
“油尖嘴滑。”
韓陽不屑的看著柳含笑道。
“呵呵,既然師兄說我油尖嘴滑,那我就滑給師兄看一下。
據我所知,根據《陰山大律》第九十八條。
凡是陰山弟子相互誣陷者,輕則趕出陰山宗,重則廢除修為。
不知道韓師兄打算怎麼處置這傢伙。”
柳含笑指著那巡視,嘴裡將處置兩個字,故意說得很重。
現在,道理掌握在他手裡。
自己之前早已用體內丹田金光,將那地力金剛中的毒素吸收乾淨。
等的就是現在,這兩人的這一齣。
得意的看著韓陽和那巡視,柳含笑心裡別提多爽。
兩人不僅竹籃打水一場空,還反倒被自己將了一軍,這下看他韓陽怎麼辦?
“呵呵,幾日不見,倒是長進了不少,不光這嘴變得滑了很多,臉也綠了不少。”
韓陽出言譏諷。
“呵呵,這就不勞師兄掛心了,臉綠總比頭綠的好。
師兄還是先處置這傢伙吧,否則我就要去執法閣說理去了。”
“哦。你倒是說說看,我該如何處置這傢伙?”
韓陽笑眯眯的看了看柳含笑,又看了看身旁的那個巡視。
這巡視見韓陽看來,立馬惶恐的道。
“師兄。”
看來這人真以為韓陽準備處置自己了。
韓陽擺了擺手,沒讓此人再說話。
“怎麼處置?哈哈,既然師兄身為堂堂藥閣執事,連處置人都不會。
那我倒是可以教教師兄。”
柳含笑這話一齣口,剛剛還笑眯眯的韓陽,臉上的表情立馬陰沉下來。
可柳含笑當沒看見一樣,繼續道。
“根據陰山大律,這人未做任何調查,也未通知執法閣弟子前來查探。
便以靈藥損壞誣陷於我,實乃罪大惡極,師兄當就地格殺才好。”
“哈哈哈哈,好,好,好一個就地格殺。”
韓陽大笑一聲,但就在柳含笑內心得意的時候,忽然又話風大轉。
“大膽柳含笑,你身為一護藥童子,翫忽職守,損壞靈藥,不認罪倒也罷了。
今日,還敢當著我的面誣陷他人,我看該就地格殺的人,是你才對。”
柳含笑眼神瞬間變冷,這韓陽顛倒黑白,看來是鐵了心想要弄死自己。
“師兄,這地力金剛可是完好無損的在那兒躺著,只要長著眼睛的人都能看見。
師兄這番顛倒黑白的說辭,就不怕執法閣問罪嗎?”
“哦,是嗎?你是說地力金剛完好無損?那現在,你再看看它是不是完好無損?”
說著,韓陽忽然朝著地力金剛的位置一揮手。
一道肉眼可見的靈力,直接轟在了那地力金剛上。
瞬間,剛剛還完好無俗的地力金剛便粉碎開來,化作靈氣,消散在空中。
“你,你,”柳含笑看著韓陽如此做法,又是震驚,又是憤恨。
“怎麼,小子?不服氣嗎?韓陽師兄說你有罪,那你就是有罪。”
一旁的巡視一臉得意,還不忘朝著韓陽諂媚的笑一下。
“根據《陰山大律》,無緣無故毀壞靈藥可是重罪,師兄這是準備去執法閣喝茶嗎?”
“呵呵,明明是你損壞了靈藥,怎麼能誣賴我呢?
再說,你覺得我損壞了靈藥,誰能給你作證?
你要是能找到作證的人,那我就陪你走一趟執法閣。”
“哈哈,我能,我能作證,我能證明是這小子當著韓陽師兄面,不僅惡意損壞靈藥。
還誣陷我,估計到時候,執法閣一定會將這小子處死。”
那巡視得意忘形的大笑著說道。
柳含笑拳頭攥的緊緊的,牙齒咬著,問道。
“這是陰山宗,有《陰山大律》管轄,你們這麼做,還有沒有將陰山宗的律法放在眼裡?”
“呵呵,律法,你在和我談律法,這是我聽到最好笑的笑話。
既然如此,那我今天就告訴你一個簡單的道理。”
韓陽不屑的說著,同時手中揮出一道靈力。
“砰”的一聲。
柳含笑被打飛了出去。
沒有絲毫還手之力,在韓陽面前,此時的柳含笑發現自己。
竟然連逃跑都做不到,更何況還手。
“現在知道了嗎?律法,那是給你們這些弱者和廢物制定的,從來不是強者的阻礙。”
柳含笑沒有說話,因為這一刻,他深深地明白了韓陽口中這句話的意思。
律法是給弱者制定的,就像現在的情況,自己就是那弱者。
可是柳含笑不甘心,他不甘心再次被韓陽欺辱。
“啊!”
大喊一聲,掙扎著想要起來。
可這時那韓陽右手託著一股靈力,朝著柳含笑身上,往下一按。
柳含笑再次被重重的壓在了地上,動彈不得。
“小子,我可以給你一個活命的機會,只要告訴我,你的腿是怎麼好的?
又是怎麼在短短時間內達到現在的修為。
只要你願意說出這個秘密,我韓陽保證,不僅這次放過你,以後也絕對不再為難你。”
韓陽忽然走過來,踩在柳含笑背上,低下頭,對著柳含笑悄聲的說道。
“哈哈哈哈,放你孃的狗屁,想知道小爺的秘密,下輩子吧!你這個狗雜碎。呸。”
柳含笑狂喊一聲,朝著韓陽的腳啐了一口。
“好,好,好,骨頭硬是把!既然你不說,那你就去死吧!”
韓陽被柳含笑惹怒,連說三聲好。
手掌猛抬,手中一團靈力匯聚,朝著柳含笑面門就拍了下去。
以韓陽如今的修為,這一掌朝著柳含笑的面門拍下去。
那只有一個結果,柳含笑腦袋被蹦碎,死的不能再死。
柳含笑死死地盯著落下來的手掌,他想反抗。
可連動彈一下都是奢望,此時他的心裡,充滿了怨恨和遺憾。
他怨恨自己的沒用,被人三番兩次折磨,凌辱。
他遺憾自己再也沒有報仇的機會,遺憾自己不能親手弄死眼前這個敵人。
眼看著那韓陽手掌,將要拍到柳含笑面門的時候,忽然,柳含笑面前爆發一陣白光。
“砰”的一聲,韓陽一掌拍了下來,卻拍在了地上,砸出一個一人深的大坑。
此時的山上不知什麼時候多了兩個人,而柳含笑此時則站在這兩人身後。
只見這兩人肥碩無比,吊兒郎當,嘴裡吃著雞腿。
時不時的將手中的油漬,往皮球般的肚皮上抹一抹。
韓陽冷冷的看著這兩人,能在自己手底下救走柳含笑,足以說明這兩人不簡單。
但是自己在陰山外院待了八年,裡裡外外,上到長老,下到弟子,自己幾乎都知道一些。
可面前這兩人卻從未見過,更未聽過。
所以,只有一種情況,這兩人不是陰山宗的。
“二位是何人?竟然敢擅闖我陰山宗?”打定主意的韓陽立馬開口問道。
可是這兩人先是轉過身,對著柳含笑說道。
“嘖嘖嘖,怎麼被欺負成這樣,乖!小弟,別怕,大哥來了。”
然後才轉過身,囂張的對著韓陽嚷道。
“小子,你知不知道你很欠揍?竟然敢欺負我們兩個的小弟,你是不是想找死?”
沒錯,來的人,正是莫大和莫二。
此刻站在他們身後的柳含笑,內心一陣感動,看著兩人的背影,眼中有些溼潤。
自己來到這個世界,沒有朋友,沒有親人,被人欺負。
從沒有一個人在他需要的時候這麼幫他,這一刻,他心裡真正認可了這兩位大哥。
從此以後,天上地下,他柳含笑,就只有這麼兩位大哥。
聽到莫大問話,一項謹慎的韓陽並未答話。
而是打算先搬出陰山宗的名堂,威懾,威懾面前這兩人。
“閣下,我再說最後一遍,這兒是陰山宗的地盤,我是陰山宗的執事。
現在,在處置我們宗內一個犯了法的弟子。
我勸兩位哪裡來,回哪裡去。否則,二位就休想再走出我們陰山宗了。”
莫大,莫二聽了韓陽這話,相視一笑,樂的開花。
狠狠地咬了一口手中的雞腿,含混不清的說道。
“這可是你說的哦!趕緊的,想辦法讓我們走不了。
要不然我們兩個可就不高興了,我們不高興可是要死人的。”
“好,看來二位今日是打算替這小子出頭了。
既然二位想要這般急著找死,那可就別怪我心狠手辣,今日二位就葬身在這裡吧。”
韓陽目光一寒,眼前兩人雖然自己摸不清狀況。
但是自己可不怕,這是在陰山宗的地盤上。
自己隨時可以叫人,在他看來,這兩人就是在找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