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靳行的手指,捏著她纖細的腕子,毫不客氣的評價道:“hugoboss的基礎男香,俗。”
他指的是,她手腕上沾染的男士香水味道。
餘笙掙扎著要抽回手,半諷刺半認真的回擊:“最高貴的當然是陸總了,別人身上擦什麼香水,都是俗氣的。”
“看你的樣子就沒認真看婚後協議。”
什麼意思?
餘笙鼓了股腮幫子,有些氣惱,想反駁,卻聽見男人幽幽涼涼的聲音道:“合約裡最重要的三條,一,不許頂嘴;二,不許和別的男人走太近;三,配合我的一切需求。”
餘笙覺得不公平,“……那萬一是你錯了,我還不能發表意見了?”
“我不會錯,錯的只會是你。”
餘笙:“……”
餘笙又問:“正常的男性朋友,我為什麼不能交?”
陸靳行蹙了下眉頭,顯然對她的不自覺很不滿意,“陸家孫媳會成為媒體的焦點,你代表的不僅僅是個人,還有陸家的聲譽,為了杜絕麻煩,你唯一的男性朋友,就只能是我。”
餘笙不解的眨了眨水漉漉的眸子,“可你說過了,我們要隱婚的。所以不會有人知道我們的關係的,你就更不用擔心我因為交男性朋友這件事對陸家造成什麼不好的影響了。”
“記住,不許頂嘴。”
餘笙張了張小嘴,竟然無言以對。
暴君!絕對的暴君!
陸靳行嫌棄的看了她一眼,丟開她沾染著hugoboss男香的手腕,“還有,把你身上別的男人的氣息洗乾淨,別讓我再聞到這麼劣質的味道。”
餘笙舉起手腕,用小鼻子用力嗅了嗅,喃喃一聲:“有這麼難聞嗎?挺香的呀……”
陸靳行的一隻大掌,驀地扣住她的纖腰,“知道什麼叫一心一意?”
餘笙的身高只到他胸膛,目光微仰,落在他襯衫敞開的脖頸處,鎖骨優雅精緻,餘笙從沒見過哪個男人的鎖骨,能性感漂亮到這個地步。
男人俯身,輕輕咬住她白嫩的小耳朵,聲音暗啞,“昨晚纏著我的腰說不要停,今天身上沾著另一個男人的男香,餘笙,你這樣三心二意,爺爺知道嗎?”
他說的,好像她多不貞似的!
而事實上,她今天已經徹底拒絕了白宇學長!要怪就怪陸靳行鼻子太靈!
等等,她昨晚纏著他的腰,說不要停?!
餘笙小臉驀地紅透,她梗了梗脖子,“喂,你說話就說話,別動嘴動手的!”
“餘笙,你是不是又忘了自己的身份?”
他幽深的目光,像是要吞噬一切,餘笙忽然慫了,氣勢一下子弱了下來,像個犯錯的小孩,“沒忘……”
“乖了,把身上的劣質男香洗乾淨,沒有下一次。嗯?”
餘笙表面乖巧,明眸皓齒的衝他甜笑,“是,小的這就去~”
餘笙還沒走出半步,便被身後男人的大手拎小雞一樣拎了回來,男人擰眉輕言訓斥,“什麼稱呼?”
餘笙笑眯眯的,“老公~”
“嗯,這才乖。”
浴室水聲嘩嘩,透過毛玻璃,以陸靳行銳利的視線,能看見那道玻璃後纖細的身影。
陸靳行撥了個電話出去,“許凡,現在查一下所有和太太接觸過的男性。”
餘笙洗完澡,穿著小熊睡衣出來,釦子一本正經的扣到了脖子上,她笑眯眯的光著腳丫子,跳上了大床。
本以為可以逃過一劫,陸靳行卻伸出長臂,一把將她撈了過來。
“還需要我提醒你?”
懷中的小女人,眨巴了兩下大眼,“嗯?”
“穿成這樣,是為了讓我倒胃口?”
餘笙小臉一紅,這明明就是很正常的睡衣,難不成……還要穿的露胸露屁股嗎?
男人冷哼一聲,“你不是買了一堆晴趣內衣想討我歡心?穿上。”
餘笙有些惱羞成怒,“我不,陸靳行,你憑什麼羞辱我?”
他骨節分明的手指,有力的握住她的後脖頸,俊臉一寸寸逼近她的小臉,“憑什麼?就憑,我娶了你。陸太太的義務,你難道還不清楚?”
“什麼?”
“學會取悅我,我娶你,可不是用來當擺設的。”
餘笙看著這張過分英俊的臉,心裡微微一顫,陸靳行身上的冷,是從眼眸深處發出的,彷彿千年寒冰,哪怕這個男人笑,你也不會感覺到一絲暖意,相反的,會令人感到驚悚。
他勾了勾薄唇,修長手指掬起她的一縷長髮,輕輕嗅了嗅,滿意的道:“身上沒了劣質男香,果然好聞了些。”
餘笙從他懷裡,翻了個身子,退遠了些,一雙黑白分明的水眸防備的看著他,“我看今晚我還是去客房睡吧,我睡覺亂動,可能會影響你的睡眠質量。”
餘笙剛想偷溜走,卻被身後一隻大手拎了後衣領子,重新丟在大床上。
男人居高臨下的睥睨著嬌小的她,長指扯了扯脖子上的領帶,長腿隨之壓了下來,“今晚怎麼說也是我們的新婚夜,這麼特殊的夜晚,你打算一覺睡過去?嗯?”
陸靳行的眸光危險,身下的餘笙像是他逮捕的獵物,他彷彿正在思考著,對這小獵物怎麼個吃法。
餘笙下意識的攥了攥胸口的睡衣,扯著唇角的笑,裝傻道:“新婚夜不睡覺……還能做什麼?”
“做,愛做的事。”
男人低沉喑啞的嗓音,彷彿大提琴一般悅耳,餘笙耳根子紅軟,在他身下抖了抖。
“陸、陸大哥,我有點困!先……嗚……”
男人的大手,在她青澀的身體上不斷點著火苗。
陸靳行不知道要了她幾次,才終於放過她。
餘笙裹緊自己,在被子裡輕輕顫抖著。
陸靳行的手機,在凌晨突兀的響起,靜謐的夜裡,鈴聲格外刺耳。
男人本不想接,卻在看見來電顯示後,眸底掀起一道波瀾。
他看了一眼背對著他的餘笙,聲音冷漠,“去客房睡,你會影響到我的睡眠質量。”
餘笙手指一顫,畢竟只是個十八歲的小姑娘,難免覺得委屈,咬了咬唇,忍著疼痛痠軟,慢吞吞的出了主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