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苗在路上的時候,一邊弄著頭髮,希望頭髮快點幹,一邊卻看著林子裡面的情況。山上可是有很多好東西的,要是有一雙善於發現的眼睛,以後的生活也會好上許多。
兩父女在這路上有說有笑的,何苗趁機向著父親打聽了一下山裡的情況,何大信是個老實人,基本你不用動什麼腦子,一會就能套出話來。得到了自己想要知道的信息,何苗也都滿意的閉上嘴巴,把頭髮綁了一個馬尾。
到了門前,一眼便見到倒在門邊的陳氏,何大信走在前面,看到陳氏瞬間就喊了起來,“媳婦!你怎麼了!”
何苗聞聲也都趕了過去。
只見陳氏倒在那門邊,臉色有些蒼白,總體來說也沒什麼大礙。何苗緊蹙著眉頭,走上前伸手就探著陳氏的脈象,陳氏興許進門的時候看到地面上的一灘血,嚇到了,一道氣上了腦,就暈了過去,等緩過來就好了。在把脈的時候何苗卻發現了另外一個問題。
陳氏這麼久都沒懷孕,不是上天不見待,而是陳氏宮寒。這宮寒對於女人來說就是懷孕的天敵,有的人因為宮寒十年無子,有的人更是終生不孕,不過宮寒是可以治療的。何苗腦袋轉了一番,就有了初步的計劃。誰說陳氏不能生下兒子!如今何苗來了,過不久,陳氏就會有好消息了。
何苗,前世可出生在中醫藥世家,從小就接受中藥的薰陶,對藥理可有自身的一套。在那個地方,她可是很有有名氣的,中醫水平更是到達頂級。之前何苗一直糾結在剛來時候的情緒當中,自己是中醫的事情都拋開到了一邊去,現在既然都決定留在這兒,就一定要好好利用自身的優勢。第一點就是治療好陳氏的宮寒問題,第二點就是她們母女皮膚的問題,女人要是長得美,別人肯定也會高看幾眼,就算不,自己看著也是賞心悅目的。
“爹。娘沒事,就是看到這一地的血,嚇暈過去了,一會就醒了。”何苗說著就上前去看陳氏,伸手就恰當好的按在陳氏的人中處。
何大信還在那懷疑呢,何苗說的都是真的嗎,陳氏真的沒有事情,一會就能醒過來?就在何大信遲疑的時候,陳氏雙手胡亂的掙扎了一下,人就醒了過來。何大信又驚又喜,抱著陳氏說道,“真的醒了,真的醒了。”
陳氏迷迷糊糊的也不知道發生了什麼事情,只記得一進門就瞧見了滿地的血,現在想起來了,轉過頭就看向何苗,驚慌的在那說著,“沒事吧,沒事吧,苗苗。”何苗搖了搖頭,在原地轉了一圈,身上已經換上了一套乾淨的衣服,頭髮也疏了起來,這麼一看,倒是比之前還要好看,陳氏懸著的心也都放了下來,口中唸叨著,“沒事就好,沒事就好。”
“別坐在地上,來,我扶你起來坐著。”何大信小心翼翼的扶起了陳氏,看著兩人的互動,何苗也是一臉幸福,好在父母兩個人的關係很好,就算陳氏差不多十三年沒懷上兒子,何大信對她還是如初,這在封建的山村,實在是難得。
陳氏坐到了炕上,想到到家之前聽到的事情就心有餘悸,她在何大信和何苗之間來回的看了幾眼,緊張兮兮的說道,“剛才苗苗真的被大仙用和狗血淋了?”這黑狗血是什麼,何家村裡的人誰不知道。
“嗯。”何大信知道這暗示是瞞不住的,他也沒想著要瞞著陳氏,就回答了。
何苗在一旁抿著唇不說話,那個大仙什麼的,她以後找到機會肯定要治一治她!禍害人的東西,她才不相信這些呢!
“那怎麼辦,我們家苗苗被大仙說中邪了,還怎麼嫁的出去,嫁不出去,老爺子可是說了,要扔河裡去。嗚嗚嗚。”想起這些,陳氏就覺得心情糟糕極了,好不容易救回了何苗,結果又來黑狗血這橫禍,何苗要嫁出去,那是難了。
何苗聽著陳氏的話,不知道為什麼,腦海中突然就閃過了榕樹上少年的模樣,謙謙君子,劍眉星目。等到陳氏上前抱著她哭的時候,她才覺得自己是魔怔了,怎麼在這個時候想起這號人來。
何大信也有些傷感,低頭不語。
何苗安撫的拍著陳氏的後背,柔聲說著,“娘,沒事,苗苗不怕。”
越是聽到何苗安慰人的聲音,陳氏就越難過,女兒這般懂事,那群人為什麼就不肯放過她呢。陳氏越哭越厲害,何苗卻不好再勸,想著哭出來心情會好很多。
一家人坐在炕上,傷心了一會就到了午間了。原本男人們從地裡回來,女人都做好飯了,但今早鬧出了這麼一件事,這地也就不去了,飯也沒做好,周氏是個懶的,每次都藉著自己生了兩個大胖小子也不怎麼幹活,剩下的大嬸子吳氏和二嬸子梁氏心有不甘,幹活也是帶著怨氣的。
這不,到了現在還沒弄好吃食。大夥一般來說都是在前面的大廳吃飯,裡邊有一張大桌子,一張小桌子,凳子也剛剛夠坐,男人坐在上頭,女人和孩子坐在下頭。昨晚吃的東西都是陳氏和何大信悄悄留下來的,不然也不可能在自家炕上吃飯。
這人一走,廚房就剩下吳氏和梁氏兩人在做飯了。老爺子拉著一群人不知道在說著什麼,帶著教訓的口吻,她們也只能聽個隻言片語。柴禾一點起,廚房內就散著一股煙味,吳氏還好,作為大嫂,剛嫁過來的時候為了討好馮氏,自然也幹了很多活。梁氏卻不同,她偷懶慣了,平常在這廚房也都是吳氏和陳氏做的粗活,她就稍微搭把手就好了,也不累。周氏深得馮氏喜歡,而且孃家家底也厚實,梁氏自然就不敢打周氏的主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