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眾人看見霍家大少爺和何家大少爺竟然一起陪著一個姑娘進來的時候，心裡眼裡的羨慕和打量，簡直都能把柳含煙戳出個洞來。
“二姐！”柳含煙也察覺到了周圍的異樣，所以連忙對著柳含月揮了揮手，便準備離開這裡。
“我先走了，謝謝兩位。”
“姑娘客氣。”何良點頭笑答。
而柳含月可是膽戰心驚的看著含煙走到了自己面前，忙上下看看問到：“怎麼把你跑丟了？還跟他們兩個進來了？”
“他們？”柳含煙下意識往後看了看，發現那兩人早就上了二樓坐到了雅座。“誰啊，姐姐你認識？”
“還能是誰，那一身書生樣的是何家的大少爺，而一身黑西裝的那個就是霍家的大少爺。這兩家可是世交，且權利巨大，基本上整個雍城的黑白兩道和商運政治都受到這兩家的影響，你怎麼就認識他們了！
嚇死姐姐好了啦。”
“啊？”柳含煙哭笑不得，看著一臉焦急的二姐卻也不知道從哪兒說去好了。總不能說自己撞到了那人槍口上吧？“哥哥呢？”
“何小姐在二樓，你也想去？”
柳含月的一雙眼睛會說話似的看著含煙，看的她尷尬的一笑：“我哪兒有那想法啊，只是隨便問問。”
柳含煙深感自己的言多必失，趁著那唱戲的角兒還沒上臺的功夫只得再找些別的話來說，剛巧桌子上端正的一張紙，便問到：“這是什麼啊？”
“消遣的小說，你要看看？”
“小說？”
柳含煙心裡好奇又驚喜，心想著這不正是自己的主場嗎？而且自己最近也正打算著出來之後的打算，如果能用自己的能力寫些東西掙錢，那可就是再好不過了！
只是這剛一打眼，柳含煙就意識到自己的作家職業生涯，大概是遇到對手了——且不說這排版的問題，就是這一段一段的繁體字，可就看的自己一個頭兩個大了。不過唯一好的就是，因為新文化運動的關係，這時候的小說已經屬於白話文的範疇了。所以非要認上個大概，倒也是沒什麼難度的。
“有那麼好看嗎？”柳含月看著自己妹妹這專注不已的模樣，不禁笑了笑：“你怎麼對這些三教九流這麼感興趣啊？”
“啊？三教九流？”柳含煙以為自己是聽錯了，於是拿著那張紙在柳含月的面前晃了晃，得到肯定後才訕訕的笑了。
確實，雖然已經是民國了，可是小說這種東西在自己姐姐這樣的人眼裡，到底還是那些不學無術的人看的，而寫小說的人自然也並不會得到像現代那樣的尊重。雖說能賺錢，可恐怕姐姐也不會讓自己真的去幹吧？
柳含煙看著自己面前這個坐姿端正的姑娘家，沒有多說什麼。只是好像無意中說到：“只是我看這故事上寫了個‘十四’，恐怕也挺受歡迎的吧？”
“不是這個的問題，”柳含月沒有看過這故事，自然也不知道這種東西對人的吸引力到底能大到什麼地步。只是按著自己的想法說到：“是身份，煙兒，沒有人會希望自己的心血用這種方式在這種地方傳播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