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過這小丫頭性子真是火辣。”
“是個好苗子,但看起來不是一般人。”
半路,沈念便被人攔下了,從黑色車輛裡下來了一百多號人,而沈念也看出了形式不對。
她微微眯起了眼睛,有人從後面緩緩走出來,這人就是張繼天,此時,張繼天的胳膊已經被包紮好了,掛著繃帶,他冷笑一聲:“臭丫頭,你是第一個敢對我動手的人。”
“今天爺就讓你跪下來求我。”
“好大的口氣。”沈念也是微微一笑,她緩慢的放下了手中的揹包,輕輕的轉動了脖頸,好久都沒疏通筋骨了,這次機會,她還是應該感謝張繼天。
張繼天緩緩的伸出手,衝著人群咆哮一聲:“誰要是斷了這丫頭的胳膊,我給他一百萬!”
聞言,全部人朝沈念這邊湧上,她銳利的眼眸一掃,冷笑一聲,直接揮拳上去。
一拳揮出力氣大的幾乎能把人的肋骨打斷,她已經摸準了究竟哪裡最疼,也不致死的部位。
張繼天站在一旁冷漠的抽著煙,在那煙霧繚繞間,他靜靜的看著圍成一堆的人群,依稀能看到那明亮的身影一閃而過,人數太多,沈念這具身體不經常鍛鍊,很快她便沒力氣了。
而張繼天也察覺到了她的不對勁,主動穿過人群來到了沈唸的面前,沈念抬手擦了擦額頭上的薄汗。
“小丫頭,我看你有種,你給哥哥道個歉,哥哥就放了你。”
沈念一笑,衝張繼天勾了勾手指,張繼天也順勢走了過去,她伸手抓住了他的頭髮,一腳踹上去,直接將張繼天踹出人群。
張繼天頓時就龐然大怒,吼道:“給老子往死了打!”
瞬間,一群人湧上,沈念躲閃不及,她腹部被生生踹了一腳,她往後退一步,一把抓過了旁邊的包。
哥哥教過她,和臭無賴打架,打不過就跑。
又不是在戰場上不能做逃兵,這時候保命要緊。
雖然她很看不起這種做法,現如今為了這條命她也只能跑了。
沈念跑路還是挺快,雙腳就像是飛毛腿一樣,而她動作麻利,幾個大老爺們都追不上她。
張繼天更是呆若木雞,痛罵道:“這尼瑪是孫大聖吧!”
一回家,沈念就虛脫了,身體靠著牆面緩緩順落,整個人累得氣喘吁吁。
張繼天個孫子,在擂臺上打不過就耍陰招。
陸懷初察覺到她的動靜,慌忙走出來,看到她癱在地上,微微蹲下去,剛要把她拉起來,沈念反手握住了他的手指,一把把他抓下來。
他咣噹一聲,也跟著跌坐在地上,沈念突然就笑了。
“不想起來,你讓我癱一會。”方才差點跑斷腿,這豈能是她小將軍幹出來的事,以後也覺得不會告訴別人。
“你怎麼了?”
陸懷初看著她渾身都是汗,汗水把上衣都浸溼了,他從地上爬起來,接了盆水就乾毛巾弄溼,擰乾後幫她擦著臉。
她也是喜歡了別人的伺候,沒抗拒享受的閉上了眼睛。
陸懷初小心翼翼的擦拭著,當手指碰到她嬌嫩的肌膚時,指尖都跟著微微發顫,眼神逐漸柔和下來,纖長的睫毛輕顫著。
“好了。”
沈念慢慢的挪走了他的手指,他這才略顯失望的將毛巾放下,而沈念把包裡的兩萬塊錢塞給了陸懷初。
看著懷中的紅票子,他整個人都愣了,一把將錢塞給了沈念,緊緊的握住了她的肩膀,顫抖著唇,祈求似的說道:
“姐姐,我不要你的錢,以後別做那種事了好嗎?”
“為了我不值得,為什麼非要去……非要去那種地方,你明明可以乾乾淨淨,我……受不起。”
陸懷初一直認為她去了夜店,去陪人了。
但沈唸完全不知道他在想什麼,她眉頭緊緊皺起,疼得倒吸了一口涼氣,不明白陸懷初究竟在說些什麼。
“小蠢貨,你先放開我!”
說著,沈念便一把推開了他,他輕輕的拉起了衣服,看著身上的淤青眉頭更是皺緊了。
陸懷初無力的坐在地上,一直低著頭。
沈念抬腳輕輕的踢了踢他,陸懷初這才有了反應,隨即便看到她胳膊上的淤青,慌忙從地上爬起來,拿起了藥膏幫她擦拭著。
“這傷……”陸懷初聲音一頓,擔憂的看著沈念。
“沒事,小傷。”
“陸懷初,你別大驚小怪,等姐姐掙了錢就能幫你了。”沈念拍了拍他的腦袋,看著他那複雜的神情時,雖然猜不到他的想法,但沈念也是緩緩說道
“這錢很乾淨。”
當然乾淨了。
都是她一拳一拳打出來的!
“我有點難受,你出去吧!”
沈念捂著腹部躺在床上,心裡想著該不會是被人踹一腳,踹出毛病了吧?
她揉了揉腹部,隨後她便感覺到下面熱流湧上。
她慌不擇路的跑去了衛生間,看著褲子上的血跡,一陣頭疼,微微扶了扶的額頭,再次把張繼天祖宗十八輩恭維一遍。
她疼得整個人都蜷縮在一起,在南懷城的時候,來月事會有哥哥熬的紅糖水,會有阿孃做好的月事帶,阿爹也會一心照料。
她現在只能硬扛,而且原主身體嬌弱有痛經症狀,再加上又被人踹了一腳,更是讓沈念疼得生不如死。
心裡想著換了副身體,身體也跟著嬌貴了。
陸懷初見她一直沒出來,站在衛生間忍不住著急了,敲了敲廁所的門,他這才聽到了動靜。
也就跟著鬆了口氣,這時,沈念從廁所裡爬了出來,她臉色蒼白的捂著腹部,無力的看著陸懷初。
他的心又再次提了上來,目光注視著她“你怎麼了?”
“我……我……”沈念大囧,她來月事從未和男人提起過,而且眼前這人……沒事,還是個孩子!
她一鼓作氣,閉了閉眼睛,說道:“我來月事了。”
“我聞到了血腥味,你受傷了嗎?”小懷初鼻子比較靈敏,尤其是對鮮血的味道,他早就慌亂不已,臉色也跟著白了白,本就病態的模樣,被嚇得更加慘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