祁月被白智卿如此犀利的言語震得冷汗直流,就連撫摸小鳥一號的手都在略微的顫抖。
這個白智卿,心思也太縝密了。
乾笑著咧咧嘴,祁月故作輕鬆的白了白智卿一眼,笑道:“我說你這個做丞相心思咋這麼複雜,不就是我家小鳥一直跟著我麼,你就能說出這麼多名堂。我看你不應該去做丞相,而應該做個辦案的捕頭才對!”
說著,祁月故作生氣的瞪了眼白智卿,抬腿就走,飛在她肩頭的小鳥則是啾啾的叫著。
“主人,朝左邊走……”
祁月邊走邊心跳如雷,她只能這麼對白智卿說,企圖糊弄過去。結果腳下步子走的太快,一不小心被一截枯枝絆倒。
“哎呦!”
閉上眼,祁月等著自己和地面來一次親密接觸,卻只覺身子一晃,整個人打了個轉倒在了白智卿懷中。
她一抬頭就是對方俊美非凡的面容,那雙黝黑魅惑的雙眼中倒影著自己略微愣神的糗態。
“怎麼?在我懷裡太舒服了,捨不得起來了?”
白智卿左手將祁月越發的攬緊,薄唇微張,微熱的氣息盡數吐在祁月的臉上。
“怎,怎麼可能!”
祁月臉上一燙,如一隻小兔子般快速跳出白智卿的懷抱,抬腳就繼續往前走。
“那邊的方向是古森林,出口在這邊!”
身後,白智卿略帶狹促的聲音響起。
祁月身子一頓,嬌聲道:“我樂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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兩人一前一後,在森林中慢慢的走著。一隻黑亮的小鳥飛在半空,張合著亮紅色的鳥嘴,叫的歡快。
很快,祁月在小鳥的指路下來到一片古樹茂密。
這裡有大片大片的沼澤地,潮溼的空氣中充滿腐葉的氣味和瘴氣。
祁月單手捂著嘴,腳下的步子小心的避開障礙物,就在她正準備走一個下坡路時,白智卿忽然抓住祁月的胳膊,將她向後一拉,靠向自己的懷抱。
“小心前面!”
“我的老天,是那條巨蟒!”祁月故作驚奇的高聲道。
眼前的巨蟒與先前在花神候選賽上威風凜凜搗亂的巨蟒著實有著太多的不同。它銀灰色的身體上遍佈細細密密的傷口,紅色的鮮血更是密佈全身。長長的身體在地面上盤了一圈又一圈。
此時,巨蟒顯然也意識到有人來了。它迅速撐起蛇頭,吞吐著猩紅的蛇信,一條粗壯的蛇尾更是左右的晃著。
“啾啾啾啾……”
小鳥一號快速的飛到巨蟒的頭頂,盤旋低鳴。更是停在巨蟒的蛇頭上,那亮紅色的鳥嘴輕輕的蹭巨蟒的蛇頭上的凸起。顯得極為親密。
暈血的祁月迅速將白智卿給她的血玉放在鼻尖猛聞,餘光卻看見白智卿若有所思的樣子。
她腦門一黑,心底把這隻絲毫不動低調的小鳥一號罵了個鳥血淋頭!
眼見著巨蟒對他們的敵視慢慢的消失,直到最後重新將蛇頭垂在盤成圈的身體上。
祁月嘴角一抽,沒辦法,既然答應了小鳥一號,她自然要救這條巨蟒。
“這個這個……”祁月轉頭,雙眼一閃一閃的盯著白智卿,企圖讓自己看上去很真誠。
“這條巨蟒不就是被你打傷的那條麼?它既然長這麼大,肯定是一方靈物。我小時候聽奶奶說擅自擊殺山林中的靈物,是會遭報應的。”
祁月眼睛眨也不眨的信口開河道:“所以說為了不讓你遭報應,本小姐決定救這條巨蟒。”
“你小時候聽奶奶說?”白智卿目光微閃。
我勒個去,祁月嘴角一抽,編瞎話變過頭了。
“嘿嘿,我說的奶奶是我們祁藍國的方言,你不懂的!”
尷尬的笑笑,祁月左右看看周圍的野草,故作高深道:“沒想到這附近居然有花異草、兩聲草,這兩樣正好現在可以救巨蟒,真是太好了!”
說著,便低下身子將自己根本不曉得野草摘下來,轉頭盯著白智卿道:“我可是在幫你救這條巨蟒耶,你不幫我摘這個藥草麼?”
白智卿眉頭一挑,沒有說話,只是取出腰間的軟劍,一道劍光閃過,地面上祁月所指的那兩種野草便被貼地銷出。
挑挑眉,祁月一雙星星眼看了白智卿一眼,便立即裝模作樣的將兩種野草在手中反覆揉搓,直到出現深綠色的汁液。
“這樣就可以了!”
托起手上的綠色汁液,祁月撞著膽子在小鳥一號的鼓勵下戰戰兢兢的走到巨蟒身前,感受到那道冰冷的目光盯著自己,祁月只覺得渾身的汗毛根根豎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