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流盼的母亲顾之娇今日刚从苏州做生意回来。
初初抵达京城便听闻安国侯府的事情。她风尘仆仆地赶到贤王府,刚刚踏入主院时,便听到自己女儿崩溃似的嘶叫。
“啊……你们是太医还是庸医?想疼死本王妃是不是……啊……信不信本王妃摘了你们的乌纱帽……啊……疼……这药怎么这么痛?你们不会用好一点的药吗?”
一名穿着太医服的白胡子老头跪在床前,此刻已经吓得满头大汗。原本趁着贤王妃昏迷的时候伤口已经包扎好了,奈何实在太痛,她醒来后又硬生生把纱布撕裂开来,此刻鲜血正顺着手背不断地滴在床边,房间里已经弥漫了浓浓的血腥味。
“娘娘忍忍,忍忍就过去了,让太医给您包扎一下吧,不然这伤口好不了的。”
同样跪在一旁的的春香捧着顾流盼的胳膊,胳膊上的伤口并无大碍,但那飞镖贯穿了整个手背,刚才太医说如果不好好医治,很有可能整个手会废掉,春香此刻也是焦急而心疼地劝说着。
“都是因为顾怀瑾那贱人,快派人去把那黑衣人抓回来,本王妃要把他碎尸万段!”
“已经派人去调查了,娘娘放心,逮到他一定任凭娘娘处置!”
“流盼,你怎么样?”
顾之娇夺门而入,见到顾流盼浑身是血的样子,吓得大惊失色。
“娘,我的手,您来看我的手,都快疼死了!”
顾流盼一看到顾之娇,仿佛终于找到了靠山,尽情发泄着内心的委屈和怨愤。
“那人是为了救顾怀瑾才伤了女儿,都是那顾怀瑾,我一定让她十倍百倍地偿还我今日所受之苦。娘,您要为女儿报仇呀!”
“流盼,娘来迟了,让娘看看你的手!怎么会发生这样的事情?春香,你是怎么侍奉的?怎么让流盼受这么重的伤?”
顾之娇几个大步走到床边,待看清楚顾流盼触目惊心的伤口时,所有的心疼和愤怒全部写在了脸上,当下怒不可制地呵斥起来。
闻言,春香立马跪了下来,她额头抵着手背匍匐在地板上,整个人惶恐不安。
“是奴婢照顾不周甘愿领罚,只求夫人饶奴婢一命,让奴婢留在娘娘身边戴罪立功,奴婢以后一定舍命尽心服侍娘娘,求夫人开恩!”
顾流盼尽管有时候心狠手辣,但对于这个从小跟随自己的婢女却是很宽容。她忍着剧痛拉了拉顾之娇的衣襟,开口道:“娘,不能怪春香,都是那顾怀瑾招来的人,要怪就怪顾怀瑾那贱人!嘶……痛死了……”
顾流盼咬牙切齿地说着,那伤口上的疼痛阵阵传来,她的心也跟着阵阵抽搐着。
“行了!你外婆已经跟你说过很多次,顾怀瑾的事情你不要插手,当务之急是做什么你又忘了吗?”
尽管不忍,但如今的局面顾之娇还是忍不住斥责起来。上次因为在将军府射杀顾怀瑾的事情,贤王已经迁怒于她,如今自己这女儿又不长记性竟然大庭广众之下又要杀顾怀瑾,简直是愚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