快速裝作在衣袖中拿東西,祁月趁機將手帕握在左掌,掌心那淡藍色的光點不斷分泌出清甜的液體,不一會兒便將手帕打溼了。
“快,這是我自制的靈水,可以緩解毒性,你含著溼帕,吸收其中的水分。”
將溼帕放到白智卿唇邊讓對方允吸,祁月知道自己現在的行為沒有辦法做出解釋,但她卻不能不救他。
白智卿聞著溼帕上傳來的淡淡清甜之氣,嘴唇微張,便將溼帕的一角含在嘴中,一不小心還含住了祁月半截拇指。
轟的一下,祁月的臉紅個通透,但她知道現在不是曖昧的時候,扶著白智卿,兩人快速向密林深處跑去。
遮天蔽日的密林,分不清東南西北。祁月只依靠著小鳥的指路,一路穿過荊棘、趟過小溪,避開了八條野狼和兩撥刺客,這才來到一個山谷。
這個山谷頗為寂靜,地面上有不少深深白骨,似乎很久沒有人來過,從山頂上方清流直瀉下一道巨大的瀑布,祁月和白智卿便是躲在瀑布後方的一個山洞中。
山谷整個被密林包圍,按理說是最不好的藏身地點。但白智卿的身子越發的虛弱不能走遠,祁月沒有別的選擇,只能躲在這裡。
“白智卿,你怎麼樣了?說說話啊,是不是要吸血了?你等著,我這就給你!”
祁月見白智卿的臉上明顯有著不正常的紅暈,嘴唇發紫,整個人已經陷入了昏迷,身上更是滾燙的不行,再其背後,更是發現一枚紫黑色的暗器,此時傷口上正涓涓的流這黑色腥臭的血。
祁月伸手捂住自己的唇,不讓自己發出驚呼,那蓄滿眼眶的淚水此刻卻是無聲的流了出來。
她記得在白智卿帶自己逃跑的時候,有一次擋在自己身後悶哼了一聲,但沒想到……他這是替自己當了暗器!
暗罵自己沒用,祁月擦乾臉上的淚水,狠狠咬著下唇,一把撕扯開白智卿傷口處的衣袖。
那是一枚形狀如同樹葉的暗器,此刻暗器的尖端完全插入白智卿白皙的肩背,形成一個黑色而猙獰的傷口。
用撕下來的碎布裹著自己的手,祁月雙眼猙獰的盯著那道傷口,暗自告訴自己不怕血,不怕血……她一閉眼,手上猛的一使勁,“噗”的一聲,那暗器便被拔出。
將暗器扔在地上,祁月快速進入空間,用澆水的盆裝了滿滿一盆靈泉水閃出空間,為白智卿擦拭身體。
猙獰的傷口在靈泉的的清洗下,已經不再流血,就連那黑色的部位也在不斷變小。祁月當然知道靈泉的厲害,但她卻不敢直接將白智卿帶入空間,泡在靈泉內。
要知道,萬一白智卿清醒過來,那可就真的是說不清了。
用完一盆空間水,祁月直接從左掌將靈泉水注入盆中,繼續為白智卿擦拭上半身……
光線越來越暗,想必已經到了晚上。耳邊傳來瀑布嘩嘩的傾洩聲,祁月累的手臂痠疼,但欣慰的長舒一口氣。
白智卿的身體在不斷用靈泉的擦拭下,終於不再滾燙,而他的呼吸也漸漸趨於平穩。看來再喝一些空間泉水解解毒,想必就能清醒過來。
再次將空間中的靈泉水注滿水盆,祁月沾溼帕子擋住自己的左掌掌心,將手指放在白智卿的唇邊。
黑夜中祁月看不清白智卿的臉,但自己的指尖傳來的溫熱的觸感,卻讓她臉上微燙,喃喃自語。
“這個妖男,沒事長這麼美的一張臉做什麼。”
藉著溼帕與手指,祁月左掌心中不斷沁出靈泉,順著手指一縷縷細細的流入白智卿的口中,空氣中那淡淡的清甜香氣沖淡了毒鏢上的腥臭氣味。
餵了白智卿好一會兒,祁月實在是累壞了,她沉了沉眼,手指還塞在白智卿的嘴中,整個人如八爪章魚般抱住白智卿睡著了。
黑色的夜空下,野狼林中一群飢腸轆轆的餓狼正在和一撥黑衣人激烈的廝殺,空氣中充滿了血腥之氣。
另一個方向,一群黑衣人中間的個子最高的一名黑衣男子,手中捧著一條在黑夜裡通體發綠的毛蟲。
這條蟲子長得極為噁心,肥碩的身體不斷的在男人手掌中蠕動。
“主子,蠱蟲聞到侵屍散的味道,在那邊。”
黑衣人指著毛蟲頭部的方向,略帶驚喜道。
“追!”
“嗖嗖嗖”的聲音響起,若干如鬼魅般的黑衣人順著指的方向急速追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