转眼日历翻到了四月的尾巴,一个阳光明媚的上午,马路上车水马龙的喧嚣早已把多古拉和几个小伙伴们给吵醒了。
虽说它们几个已经成了朋友,但说到底猫是独居动物,并不会依偎在一起睡觉,它们从各自的“单间”陆陆续续地来到它们“霸占的广场”。
多古拉它们还是比较幸运的,在长凳的下面、红砖柱子的底下、草坪的角落,各种容器到处可见,里面装着水、盛放着食物,由于小包和各种好心人的出现,近一个月来,它们几个可谓是衣食无忧,比起一般的流浪猫,过得算是相当奢侈了。
要知道大部分的流浪猫每天为了进食而东奔西走,各种凄惨的遭遇不言而喻,它们的平均寿命只有两到三年的光景。
多古拉和黑黄斑正无忧无虑地嬉戏打闹,它们头对着头,侧仰在石板地上,相互间都举起一只前爪去够碰对方的脸部和耳朵,有时前爪挥出半截,忽然停滞在空中,双方就像排练过一样,另一只也全身静止不动,就像是在玩谁是木头人。
突然间,安逸被打破,一个小孩飞奔而来,最后一步大跳停在了这片空地,蹲在长凳前,看着多古拉它们在玩闹,兴高采烈地说:“猫咪,猫咪。”。
小孩子纯真,心里不设防,天性好奇,看到几只猫聚集在一起,激动得想和它们亲近,多古拉先跑开了,而黑黄斑却站在原地,虽然素昧平生,但仍然一贯示好,对着小孩“喵”了几声。
“冬冬!跑什么!”,一个六十多的老阿姨紧跟在后面,手里提着重重的书包,迈着小步边追边喊,“冬冬,去学校快迟到了,怎么那么不听话!”。
她是冬冬的奶奶,正上气不接下气,好不容易赶上了冬冬,她看见了空地上的流浪猫,赶忙对冬冬说:“不要碰它们,都是细菌。”,说罢,一把拽起冬冬,拖着他就想走。
没料,强头倔脑的冬冬一屁股坐在了长凳上耍起了无赖:”不要,不要,让我再看一会嘛!”。
几番教唆后,奶奶见没办法,说:“就坐一会儿,听见没有,要是迟到了,你们班主任可又要全班点名批评了,到时候可别回家哭鼻子。”。
说时迟,那时快,不知是因为冬冬的膝盖很暖和,还是喜欢冬冬身上的气味,早就蠢蠢欲动的黑黄斑一个小跳,坐在了冬冬的双腿上。
这一坐可把冬冬奶奶吓坏了,“哎呀,赶紧站起来!”,边说边提起冬冬的后衣领,冬冬也是手足无措,全身一软,一下子便站直了身体。
原本坐着到不打紧,黑黄斑的爪子是收着的,可冬冬一立起来,黑黄斑一个慌神,为了不摔下去,想抓住不放松,露出了猫爪,外加流浪猫的指甲特别的长,扣住了冬冬的裤子,而且还扎了进去。
只听冬冬“哎呦“一声喊叫,冬冬奶奶立马扔下书包,用手臂驱赶黑黄斑,这时黑黄斑才撒手跑向远处,冬冬奶奶满脸焦急,对着冬冬说:”叫你不听话,叫你不听话,现在吃苦头了吧。”,赶忙翻起冬冬的裤管查看,询问道:”哪里疼,左腿还是右腿。”。
冬冬捂着左腿说:“左边。”,冬冬奶奶仔细一瞧,脸色一沉,皮被抓破了,还有点血丝,生气地对着冬冬说:”小祖宗,走、走、走,今天还上什么学,去医院消毒,自己把裤管拉下来。”,说完,冬冬奶奶领着冬冬,边走边骂,去向了医院。
黑黄斑像个没事人一样,又跑回去酣睡,它都不知道自己捅了个大娄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