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麼，你們就該知道，只有忠心，才能在我白家待的久。盡好自己的本分，不生二心，白家自然不會虧待你們。”她刻意加重了“忠心”二字，銳利的眼神從每一個的臉上掃過。
果然，其中一名女僕看起來有些緊張。她的眼睛不自然地左右看著，低著頭絞著指頭，抬眼觸及到白逸賢的目光時，她慌張地別開了眼。
“你是新來的？”白逸賢來到那名緊張的女僕面前。
“回、回二小姐，我是新、新來的。”她的聲音有些微微顫抖。
“你叫什麼名字？”
“楊柳。”女僕的聲音細如蚊吶，額角冒出了細細密密的汗。
見白逸賢一直不說話，楊柳嚥了口唾沫。她抬眼看向白逸賢，卻見白逸賢波瀾不驚的臉上突然出現了一絲笑容。
“做的不錯，才剛來不久就這樣勤勞，一會兒來我房間領賞。”
楊柳沒有料到白逸賢居然誇獎她，甚至要給她獎賞，她差點以為白逸賢看出了什麼端倪。楊柳舒了一口氣，連聲謝道：“謝謝二小姐，謝謝二小姐！”
白逸賢臉上雖掛著笑容，心裡卻是冷笑。
回到房間後，她在絨面躺椅上坐下，手邊的小茶几上擺放著一盤國際象棋，棋盤上是一個局。她抬手拈起一枚馬，啪地碰落一枚卒子，那枚黑色的卒子在棋盤上滾了幾圈，咚地落在茶几上。
不一會兒，門口響起了一陣輕輕的敲門聲。
“進來。”
門被推開，楊柳低著頭走了進來，臉上有些藏不住的欣喜。
白逸賢心想，宋清歆要想在她身邊安插眼線，也不挑一個伶俐些的，這楊柳把情緒盡寫到臉上了，一看便知不對勁。
她站起身，從身後的書櫃裡取出一枚精緻的錦盒，遞給楊柳。
楊柳打開錦盒，見是一條璀璨奪目的項鍊，她的眼睛瞬間亮了起來，連連哈腰謝過白逸賢，卻見白逸賢似笑非笑地看著她，並沒有讓她離開的意思。
許久，白逸賢悠悠開口道：“楊柳，你跟我說說，在這杭州是宋家好還是白家好？”
楊柳沒有料到白逸賢會這般問她，心中咯噔一下，連忙答道：“自然是白家好，白家是杭州首富，無人能及。”
“哦？那宋家給了你什麼好處，是我白家給不起的？財富？地位？還是名聲？”白逸賢聲音陡然變冷。
聽聞，楊柳嚇得立刻跪在地上，聲音有些顫抖：“二小姐饒命啊……我也是一時迷了心竅，才、才……”
“你可知道背叛白家的下場？”
“逐出白家，永、永不聘用……”
“不要僥倖覺得，離開了白家，你還能在宋家生活下去。若我解僱了你，宋清歆知曉事情敗露，也不會讓你踏進宋家的大門。一個叛徒和一枚沒了用處的棋子，在哪裡都不會受待見的，你可想好了？”
楊柳哽咽了起來：“二小姐饒了我吧！我家裡還有好幾口人等著我去養活，我不能沒有工作……求求您饒了我吧……”
“那便說說，宋清歆都要你幹些什麼？說出實話，我便放過你。”
楊柳吸了吸鼻子，道：“宋小姐讓我時刻盯著您的行蹤，尤其是在江少帥出現的時候，要去稟報她。所以，我見府中有人出去收購貨物，我便隨他們一同去，順便……順便向接頭人透露情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