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珊珊是杨德胜的第二任老婆生的女儿,他还有和发妻生的两个儿子一个女儿,一个儿子打理着他的地产,一个儿子继承了铝型材工厂,大女儿不听话,书没读什么,本事没有,却看上一个小明星,什么也不会做,那是杨德胜的第一个女儿,捧在手心长大的,他舍不得看女儿吃苦,让两个儿子各给一些股份给他们的妹妹,两个公司的分红就够足够大女儿挥霍。
小女儿杨珊珊的母亲,年轻、漂亮、没有脑子,杨德胜娶她,当她是个花瓶,带出去,给他长点脸,除此之外,别无用处。
对于与第二任老婆生的女儿,杨珊珊,杨德胜着意将她培养,以便将来用于利益交换。
琴棋书画,贤良淑德,礼仪举止,这些别人看来老土的东西,杨德胜从小就请老师一对一给杨珊珊量身打造。
送杨珊珊出去留学,让她开眼界。
外出场合,随时都带着杨珊珊这个小女儿。
谁都知道杨德胜对杨珊珊千娇百宠,是他的掌上明珠。
杨德胜在杨珊珊身上花了不少心血的。
杨珊珊长大了,长成了杨德胜盼望的样子。
杨家有女已长成,盛装待沽,围观者众。
杨珊珊知道自己是商品,她比谁都清楚,她没有选择,她是表面的富家女,却没有自由的,长笛不是她选的,钢琴也不是她想学的,她也想谈恋爱,想和普通女孩子一样出去疯和玩,在国外留学,也有人跟着她。
从国外回来后,一个很偶然的机会,杨珊珊认识了一个男人。
那男人长得真好,皮肤白,个子高,白衬衫,黑西服,往那一站,像是人中焦点。
杨珊珊一见他心便沦陷,她是真心倾心于啊他,她找到机会就去找他,纠缠着他。
直到那一天,那个男人冷冷地说:“对不起,杨小姐,我是有心上人的,你接近我的目的,我都清楚,不要再做无用功,你的美人计,在我这里,是没有用的。”
杨珊珊流着泪问他:“我只不过是喜欢你,你为什么这样说我?”
那个英俊的男人,轻轻一笑:“杨小姐与我的第一次见面,就是被人设计好的,杨小姐你会不知道吗?今天谁告诉你我在这个酒店的?如果我没有换掉酒,我们现在会发生什么?我是不是就着了你们的套了?杨小姐,你的喜欢和爱太昂贵了,要我拿我的事业前途来换,我要不起。”
兄长带着人破门而入时,看到房间里有四个人。
那个男人早有准备,他来时带着他的两个同伴。
那个男人对着杨珊珊和他二哥冷冷地笑,他们三人起身离开,无人敢拦。
杨珊珊还记得二哥气急败坏的骂她的声音:“你这个没用的东西。”
杨珊珊一直知道自己其实这个物件,是个东西,是个为他们开路的垫脚石,就是不是自己。她无法挣扎,只有接受。
过年的时候,来了几拨人相看她,父亲对杨珊珊说,季家大少,年少有为,掌季氏实权,他手上除了地产,还有季氏矿业。
本省下属某市有色金属公司,面临倒闭,员工工资都发不出,企业领导知道季飞雄有钱,通过人找到季飞雄,想让他帮帮忙,拉一把单位。季飞雄应了,投了两百万,拿到了公司百分之四十九的股份。
单位有钱,很快就将公司盘活过来,单位过去买下的几座山里,发现了丰富的铜矿,就这一把,让季飞雄发了起来。
两百万投资,第一批回报二千多万,季飞雄有了第一桶金。
季家现在在本市好几家矿业公司都占有股份。
杨家也想在矿业上掺上一脚,分上一杯羹,他们愿意用女儿杨珊珊和型材厂出产的型材以成本价售给季家房地产为交易,拿到开启矿业的钥匙。
杨珊珊只是一个搭头。
杨珊珊对季向东并无感情,她只是奉命行事,贵气英俊的季向东,年过三十,还没结婚,有钱有才有貌的男人,怎么可能缺女人,他只是在找最合适的交易,自己不一定在他的选择范围之内,他的公司里,像自己这般容貌的女人,勾勾手就有,他最后同意娶自己绝对不会因为爱自己,只是因为后面交易达成,她只是自己适合摆在台面上,让背后交易有合适的理由和借口。
去找季向东,是父亲杨德胜的指令,杨珊珊不敢不去。
上次,知道自己被利用自己,杨珊珊曾做过挣扎,去找过父亲杨德胜:“爸,你为什么要这样做?”
杨德胜看着她,眼光很陌生:“这是你的使命,你出生享受了二十多年锦衣玉食,该要回报的时候了,谁知道你这点本事都没,害得我们还要花钱收尾,你知道因为你的没用,我们损失多少吗?卖了你都抵不了债,没用的东西,你还敢来问我为什么?”
杨珊珊明明知道结果是这样的,她不甘心,现在觉得自己问都是多余的。
幼时的杨珊珊不听话,也曾反抗过,没有一个人理她,他们全天二十四小时锁着她,不给她吃的,只给一点点水,五天,整整五天,不给她粒米,由她哭和闹,小小的杨珊珊,饿晕了过去。
那种感觉到现在杨珊都不敢回想。
季向东虚伪的殷勤,杨珊珊都看在眼里,他们吃饭,拥抱,都是那么的敷衍,他们像两个演员在做戏。
人越清醒,就越难过,杨珊珊连眼泪都没有。她是别人眼中漂亮、有才、优雅的富家小姐,什么也不缺,可是她根本没有追求幸福的权利,她是个傀儡,是别人的提线木偶,她要嫁的人,不管是季向东,还是其他人,他们都不会全心全意对她。
婚姻和爱,都是杨珊珊不能选择的,她只是个东西,是放在台面任人交易的物品,她是个人,却没有做人的权利,她连反抗的力量都没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