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妈妈见自己女儿那流口水的模样,笑骂:“小馋猫!诺,你爸已经给你剥好了一个,放凉着等你回来吃呢!”说罢把一个装着粽子的碗推了过来。
“还是爸妈最好!”说着抱了一下夏妈妈,接过碗,又去拿了筷子吃起来。
刚吃了两口,屋外传来敲门声,“我去开门!”夏芷萱放下碗筷说。
打开门,外面站着刚刚分开不久的唐青青,夏芷萱惊喜的叫道:“青青,怎么是你?快进来。”接着让开一条道,提高音量对厨房的夏妈妈道:“妈,是我的同学唐青青。”
唐青青也扯着嗓子喊:“阿姨,你好!”
夏妈妈走出来,笑眯眯的道:“青青啊,肚子饿了吗?我刚刚煮了粽子。快来吃!”
唐青青“哎”了一声,扔下夏芷萱跟着夏妈妈去了厨房。
“阿姨手艺真好,特别好吃!”唐青青真心赞道。
“你喜欢吃就多吃几个,锅里还有呢。”说罢,夏妈妈又去锅里拿来两个,“你们吃着,我去叫芷萱爸爸,准备吃饭了。”
看着夏妈妈的背影,唐青青羡慕的眼神怎么都藏不住,边吃边对身边的夏芷萱说道:“芷萱,你真幸福!”想到自己,眼底暗淡下来,“芷萱,我想这个暑假住在你家,可以吗?”
唐青青家境不错,可父母感情不好,她尽管性格比较开朗活泼,仿佛凡事都不放在心上,但想起父母还是会透露出无尽的忧伤。
夏芷萱想都没想,重重的点了点头,说:“你想住到什么时候都可以。”
唐青青顿时眼闪着泪花,一把抱紧了夏芷萱。两人都没有说话,夏芷萱无声的安慰着她。
像夏芷萱她们这个花一般的年纪,凑在一起总会有说不完的话。这不细听之下,此时夏芷萱和唐青青躺在同一张床上说着悄悄话,娇笑连连。
突听唐青青说:“芷萱,如果没有爱情就不要结婚,不要将就自己,更不要生孩子。”顿了顿,又说:“如果你看到了爱情,也请你一定不顾一切的抓紧,不要松开!”
唐青青曾经说过,她的理想是考取一个离家最远的学校,以后也再不回那个算不得上是“家”的地方了。夏芷萱知道她说的都是气话,能有什么地方会比家更温暖的地方呢?但又能理解她心里的那种怨恨。
夏芷萱挪过去了一点,抱住她,无比坚定的说:“好!青青,你以后也一定要幸福!找一个你爱的也爱你的人幸福一辈子!”
随后看向屋顶,似乎那里有她们的未来,眼底亮了亮,“青青,要不我们考同一所学校吧?以后工作也能在一个地方!”语罢,撑起上半身认真的看着唐青青。
唐青青咧嘴笑道:“好!”
随后止住话语,听着窗外轻风拂过树叶时发出的沙沙声沉沉睡去,一夜美梦。
暑假很快结束。黑色高三即将来临,仿佛看到了未来的日子里没日没夜、无休止地刷题,一边抱怨习题太多,一边又害怕刷的没有别人多被甩在后面,连平时吵闹不休的人也开始埋头苦读起来。
在这个复杂的时间里,莘莘学子们既希望它快点过去,又希望时间静止在此刻。然而时间总是那么的不近人情,不讲一点情面,依然一点点流逝。
开学第一天,按照惯例先编排座位,因为成绩的进步,这次夏芷萱排到了中间。而叶蓁依旧第一也还在原来的位置,跟他同桌的换成了吴昊硕。
勇叔站在讲台上环视一圈后,宣布:“高三犹如一场残酷的争夺赛,我们几位班主任决定,明天和后天举行篮球比赛,以此拉开战争的序幕,希望大家全力以赴。”为此,班里的男生都欢呼雀跃起来,吴昊硕叫唤最起劲。
“安静,安静!再宣布一件事,从下周开始,取消每周两天的假期,改为每月两天,全部学生住校。”刚刚高涨的气氛并未受到影响,对于他们来说有周末跟没周末没有任何区别,即使放假在家,也是被家长关在家里学习,也许在学校比在家里还轻松些。
紧接着勇叔扬了扬手上的纸张,道:”这是比赛场次和时间。”目光跃到后面,“吴昊硕你来安排参赛人员!”
吴昊硕有些错愕,没想到他也可以被“委以重任”,有些受宠若惊,怔愣片刻后上前接过纸张。
打了鸡血似的叫上他的几个好兄弟围坐在一起商量起明后两天的赛事。
明天上午男生被安排跟同是理科班的1班比,男生队员比较好安排,就他们这几个就能撑起全轮比赛。
而女生这边让他们犯了难,班上共才8个女生,秦思嘉她们几个加一个唐青青勉强凑齐5位队员,也就意味着夏芷萱和另两位连跑步都气喘吁吁的胖子也要去做替补。还未开始,貌似结果已一目了然。
本着重在参与的理念,下午篮球场上,顶着头顶的烈日,吴昊硕还是对本班女生进行了篮球技巧的恶补。
在夏芷萱她们三个替补,特别是那两个胖女生,连个球都追不上的时候把吴昊硕气的半死,一口气喝了一瓶水才压下暴涨的怒火。然后果断放弃她们,捂额看着场上被晒的满脸通红,汗流浃背的另5名女同学,只祈求她们能跑完全场。
第二天上午,高三一班VS高三二班,男篮比赛。球场上叶蓁帅气的身姿,优美的投篮姿势,让场下的夏芷萱一眼就能发现并追随着他。
不同于其他同学的摇旗呐喊,她与唐青青都安安静静地盯着球场。就在刚才,唐青青的目光一直目不斜视地盯着某一个身影,夏芷萱顺着她的目光看过去,不由大吃一惊,原来她一直看着的竟然是叶蓁!
夏芷萱无心再看球赛,陷入沉思。大概谁都逃不过青春期的“骚动”,在这个美好的年纪,高强度学习的压力下,夜深人静之时心中都会编织一个属于自己的童话。
她无权干涉,更无权介入他人的童话。稚嫩的少女们,也只不过都是互相隔着皮囊独自编织着那个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