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不過是閒著沒事才來遊樂場逛逛,沒想到正好碰到來做兼職的席玉。
每天晚上席玉都會在遊樂場商場一類的人流量大的地方募捐,她是一個公益組織里的一員,每天晚上都做的兢兢業業的好不認真。
好看的女孩子,他見得多了,但俞力不得不承認他有時會看走眼,比如這次這個,席玉,一個笑起來有酒窩的,被一群人欺負還懵懂的卻相信美好的笨蛋。
這感覺真不錯,永遠光明。好吧,事實上,永遠二字在俞力眼裡可是貶義詞。
席玉可是被他預定為他未來的女朋友的,所有不聽話的欺負她的人都會被俞力以各種各樣的理由報復回去。
雖然這裡不像是美國那個自由國度裡那樣偶爾失蹤一兩個人是很正常麼的事,但這兒的人口這麼多,誰又在乎誰?更別說那些刺兒頭,很多人都希望他們去死,不是嗎?
俞力雖然小,但也是有一幫子手下的,即便他是所有人裡最小的,但那又有什麼關係?誰有能力,誰就是王,不是嗎,物競天擇,叢林法則。
或許他該接觸下席玉了,現在該是到了英雄救美的時候了。俞力想。
他會有機會的,他一定會有機會的,俞力堅信。
又一次做義工希望能夠替一些需要幫助的人籌集善款的行動被人惡意的嘲諷,看著被弄得亂七八糟的道具。
漂亮善良的女孩在那直直的站著,長長的頭髮被風吹起細微的弧度,女孩咬著下唇,被流言攻擊著,多數人在指責她騙錢,罵她想錢想瘋了用這個法子籌錢。
女孩紅著眼圈,倔強的不肯讓眼淚滴下,她站的筆直筆直的,像是被暴風雨凌虐的松柏,她沒有辯解,因為沒人會聽。
現在是欺騙橫行的世道,有人善良,有人邪惡,被騙得太多,誰都不肯相信美好了,這樣,真是讓人心酸啊。
俞力本來想上去護著席玉的,卻是不經意間被席玉倔強的模樣震驚到了,她有她自己的驕傲,就像是他以俞家人為他拼了命都要護著的榮耀一般,每個人都有自己的堅持,旁人插手不得。
俞力被席玉震得挪不開步子,只能一動不動的站在那,等到那些人都離開,這才能夠走過去。
席玉的眼裡帶著些許水汽,那讓她的眼睛看起來更漂亮,她無法理解別人為何會對她有惡意……或許她知道,但她不願意相信。
怎麼說呢,席玉仍舊固執的認為這個世界很美好,她善良,所以她相信這整個世界都是美好的。
OK,真是個“小公主”,他對這個女孩更感興趣了,俞力有些興奮的舔了舔唇,興奮的感覺將他的唇灼的有些幹。
他真的真的,被這個女孩誘惑到了,那一份耀眼的光明,誰不喜歡呢?俞力也不例外。
當毒蛇誘惑亞當吃下滿含惡意的蘋果時,那條毒蛇是什麼感覺?是興奮吧,能夠看著別人墮落。
既然已經在地獄裡被慾望灼燒得痛不欲生,那憑什麼他要看著別人在天堂裡微笑?俞力不想當個好人,以前這麼想,現在仍舊這麼想。
他想要她,他會保護她,他能對她一直好下去。俞力相信他能。
他現在二十二歲,是個不錯的年紀,而對方是比他還小一歲,好吧,兩個人都已經不能算是個孩子了,已經快要到法定的結婚年齡了。
但一個合格的獵人從來都不會因為獵物的年幼而停手。
他想他會是一個很好的獵人。
“Hey,girl。需要幫忙嗎?”俞力微笑著走了過去,背對那摩天輪的燈光,耀眼的光輝似乎為他鑄造了一對羽翼。
只是燈光太美,讓人看不清那雙羽翼是黑是白,所以人們下意識的默認那是雙白色的,屬於天使的羽翼。
事實上,那只是人們認為。
在某天,席玉覺得,她看見了拯救她的天使,一如她的媽媽為她輕聲讀著的屬於書上的詩歌一般:他來了/在你想不到的時候/他有一雙羽翼/在你即將哭泣的時候/他想帶走你/在你即將被世界的黑暗所汙染的時候……
“我……”席玉無意識的卷著衣角,她拼命的告訴自己說些什麼好留住這個人,但事實上,她什麼也說不出來。
現在的席玉,脆弱的足以讓任何人標記,她想,或許這一刻她有被眼前這個男人誘惑,然後……或許有那麼一點點的可能,喜歡上他,不過這種事,誰說得準呢。
這一刻席玉覺得手足無措,想說的很多,但是卻什麼也說不出來,她張口結舌的,笨拙的像是那隻醜小鴨一般。
他會離開的吧,跟那些人一樣,會嘲笑她的吧?她真的不是故意不回覆他的,真的!席玉有些急切的抬起頭,看著俞力,但很快又低下頭去。
她做不到,真的,做不到看著那個人,她會覺得褻瀆了那個人。席玉有些難過的想,她知道自己的情緒波動有些大,可她控制不了。
這女孩像是被水潑溼的貓,俞力被自己的聯想逗得想要發笑,他看著那低下頭的有著一頭黑長直而且看上去手感還不錯的女孩,那前邊的頭髮有些不聽話的翹起,看起來很俏皮。
噢!看吧!她讓那個人失望了,她讓那個人覺得可笑!席玉更是覺得失落了,但她什麼也說不出來,現在,她什麼也不想說。
說些什麼,說些什麼!什麼都好!席玉在心裡吶喊,不知覺的難堪讓她白嫩的小臉被憋的通紅,像是個熟透的紅蘋果。
“嘿,我的小公主,別緊張。”俞力忍不住伸手摸了摸對方的頭,髮質是讓他滿意的柔軟。
“也別害羞,慢慢說。你想說什麼?”俞力蹲下身,儘量使自己與席玉平視。
俞力是個一米八七的,身體肌肉線條流暢的青年,而席玉不過是個一米六五的,發育狀況良好的,身材不錯但臉嫩讓她看上去顯得像是隻有十八九歲的女孩,十二釐米的身高差。正是早些年網上炒的紅紅火火的最萌身高差。
俞力比席玉高,即使俞力看上去到不覺得有多健壯,但他卻是實實在在的有著男神的資本……身高,他有俯視席玉的資本,這是顯而易見的。
“我……我……我需要幫助,呃,我是說……我需要你的幫助,可以嗎?我知道這樣麻煩你。我很抱歉。”席玉抬起頭,黑色的眼睛在燈光下更顯剔透,配著還帶著稚氣的臉蛋,還有臉頰旁的小酒窩,讓她看起來像是一隻可愛至極的小貓咪,讓人看上去就有上去揉兩把的衝動。
席玉前邊說得磕磕絆絆的,但越是到後邊越是流利,語速也變得快了起來,特別是道歉那段。
下意識的道歉是不自信的表現,或許他的獵物這幾天過的不太好,這女孩似乎有些不夠自信了?是不是他選擇接近的時機不太對?有些頭疼呢,不過也真的算是有趣。俞力笑的更加溫和了一些,他需要安撫對方。
“你不需要為此道歉,我的小公主。”俞力又摸了摸對方的頭。很顯然,席玉沒有注意到俞力的動作,她太緊張了,現在的她,羞怯的有些過分了。
不過很快席玉就反應過來了,看起來她是這幾天才做的募捐工作,這幾天都有些出師不利,所以她一下子會覺得受傷也是可以理解的。
“嘿!不要叫我小公主,那聽上去怪怪的!”席玉皺了皺小巧的瓊鼻,嘟著粉唇抱怨到,狡黠的小酒窩在臉頰旁若隱若現像是在玩捉迷藏似的。
“還有!不許摸我的頭!變矮了怎麼辦!”席玉“啪……”的一聲拍開頭上作怪的手。
“我很樂意幫助你,如果你需要的話。”俞力也沒追究一些有的沒的,答應到。不讓摸算啥,以後成了女朋友還不人想怎麼摸頭就怎麼摸頭不是。
他不急,嗯,真的不急。
他們一直忙活到晚上才把那募捐箱和一些工具恢復成原來的樣子,回過神來的時候兩人才發覺現在已經是大半夜了。
夜晚會被罪惡的氣息點綴成絢麗多彩的模樣,就像夜店的彩燈一樣,美麗,但是誰又知道里邊藏了多少黑暗的事情。
不知不覺中,音樂停了,吵鬧的聲音也逐漸安靜了下去,只是兩人忙活的很認真,所以誰也沒有注意到這些個變化,所以就……悲劇了。
“噢,天吶!門禁時間到了,有人要來檢查了,大門也關門了。”席玉看上去很懊惱,她無意間瞥見俞力手上的夜光錶才發覺他們似乎忙的忘記了時間,而且是……忘了好一會兒了。
真是個好孩子,俞力意味不明的笑笑,任何一個老練的叛逆少年都明白該怎麼應對所謂的門禁時間,無論是學校還是一些別的地方。
但很顯然,席玉不懂,因為這女孩看上去就是那種循規蹈矩的就像校規中的範本的乖乖牌,好學生。
“我很抱歉讓你留到了門禁時間,我是說,嗯,對不起。”席玉咬著下唇,顯得手足無措,有想哭的預兆,那讓她看上去像是咬壞了主人拖鞋而不被允許進入房間的吉娃娃,或者是茶杯犬。
可愛的讓他有親上去的慾望,俞力不著痕跡的吞了吞口水,不能吃掉,但是蹭個小小的豆腐還是可以的吧?嗯,一定可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