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辞蹙眉,随手翻了翻手里的文件。
上面竟然全都是他跟白洛雪同框的画面。
“你找人调查我?”
“你敢做还怕人查?”简溪没好气的瞪着他,“这样的出轨证据,我还有很多,陆总想好了再做决定!”
“做什么决定?”门外,响起陆爷爷的声音。
简溪心头一颤,压低声音,“爷爷怎么来了?”为什么不提前通知她?
陆辞冷冷瞥了她的手机一眼。
简溪瞬间了然,忙收起脾气,走过去,扶住陆爷爷轮椅的把手往里推,“没什么,就是跟陆辞商量着,到时候怎么安顿白小姐的孩子。”
陆辞黑脸:这死女人,是忘了他说的话了!
非要打白洛雪孩子的主意?
陆爷爷脸色一沉,“陆辞,你非要那小野模的孽种做什么?忘了你爸和你弟是怎么死的了?!”
陆辞蹙眉,“爷爷,这是两码事……”
“放屁!”陆爷爷一拐杖打在陆辞的背上,“我们陆家的重孙,必须是从小溪肚子里生出来的!那小野模的孽种永远都别想进陆家的门!”
“爷爷,无论是谁生的,那孩子是陆家的种。”陆辞拧着眉,一心维护白洛雪肚子里的孩子。
陆爷爷气得一阵猛烈咳嗽,“孽障!滚到祠堂里去跪着!”
陆辞冷冷睨了简溪一眼,大步朝祠堂走去。
简溪莫名的有些心虚,“爷爷,我……”
“别理他,小溪,以后爷爷就住在这,给你撑腰,看谁还敢欺负你!”
简溪的鼻尖有些发酸。
感情是两个人的事,陆辞不爱她,当初娶她就是迫于陆爷爷的压力,现在陆爷爷住进来给她撑腰,陆辞怕是只会更讨厌她。
夜凉如水。
简溪坐在落地窗前,这扇窗正对着祠堂的方向。
隐约可以看到祠堂里灯火通明,陆辞跪在那,脊背挺得笔直。
为了白洛雪肚子里的孩子,他可真是煞费苦心啊。
抬手,将不自觉滚落的眼泪,往上一点一点擦掉。
简溪转身,坐到梳妆台前,手指抚上墓地里带回来的那个盒子上。
再次打开。
才发现,胸针下面还压着一封信。
拆开信件,妈妈娟秀的字迹瞬间跃入眼帘。
【小溪,妈妈如果出了意外,一定要保管好这个胸针,千万别让任何人拿走。还有,答应妈妈,无论何时都不要轻信任何人,更不要为了任何人放弃你的梦想。】
看着看着,简溪的眼泪再次夺眶而出。
妈妈为什么要说这样的话,是一早就预见了自己会出意外吗?
难道妈妈的死,另有隐情?
这盒子,又是谁埋在香炉里的?
妈妈又为什么这么紧张这枚胸针?
……
细思极恐。
简溪想起一个人,她的老同学冷欣欣,现在在一家侦探社帮人做事,或许她可以帮到自己。
将胸针拍了张照片发过去。
【帮我查查这枚胸针的来历,越详细越好。】
信息刚发出去,手机突然响起来,是童童打过来的。
“有时间吗?今晚我们公司的训练场地有两小时闲置时间,你要不要来练习练习,找找感觉。”
简溪深吸一口气,调整情绪,“好。”
她赶到训练场门口时,童童立刻迎了上来,兴奋的递给她一双高跟鞋,“看,你的战靴!”
看到鞋子的那一刻,简溪的鼻尖阵阵发酸,“这双鞋你从哪里搞到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