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目相对。
一兴味,一心虚。
傅宴轻轻勾唇,伸手给自己倒了一杯茶,似有不解,“怎么跪着?”
“额……我腿有点软,跪着舒服一点。”姜绾绾尴尬地笑了笑。
“之前的事,还有印象吗?”
“之前的事……”
绫罗飘带,香雾暖帐。
身下的美人衣衫略显凌乱,领口微敞,隐约可见劲瘦的锁骨。
唇色殷红,眸光清冷,眼角的红痣的昏暗的烛光下愈发耀眼,让人忍不住想要抚摸……
停停停!
姜绾绾一个大喘气,脸涨得通红,不争气的眼泪又要从嘴里流出来了。
她抬起头,一脸无辜,“师兄在说什么,我头疼,什么都记不起来了,哎呀,头好晕。”
傅宴静静地看着她装模作样,突然道,“你刚刚叫我什么?”
“师、师兄?”姜绾绾试探地重复。
傅宴冷笑一声,“不叫美人了?”
“……”
姜绾绾默默调整跪姿,跪得笔直。
“师兄我错了,我有罪,我不该以下犯上!我真是胆大妄为,我反省,我惭愧啊!”
她低着头,说得情真意切,懊恼不已,就差下一秒以头抢地。
丝毫不见之前在烟雨苑的胆大妄为。
傅宴:“……”
他起身走近。
姜绾绾头更低了。
“把这个吃了,这几日待在城主阁,不要外出。”
傅宴把一枚丹药放在桌子上,转身走出房门。
啊嘞?
不是要揍她吗?
姜绾绾抬头,看着桌子上的丹药,长长了吐出一口气。
劫后余生。
人走了,她的勇气又回来了,“不对啊,我怕什么?我天天精心养着他,生怕他哪一天噶了,现在我不就摸、摸了几下吗,有什么大不了的。”
“我天天跟祖宗一样伺候他,还不能让我享受一下?我有啥好心虚的,没错,姜绾绾,挺起胸膛做人!”
她站起来,感觉底气又回来了。
“嘎吱!”
门被推开。
姜绾绾一个腿软差点又跪了。
“绾绾师妹!你怎么了?还有哪里不舒服吗?”
安怡然走进来,看见差点跪地的姜绾绾,吓得小跑过去扶住她。
“刚刚城主阁的医修已经过来看过了,不是说没大碍了吗?一群庸医!”
“咳咳!我没事,刚刚是……刚起来,有点没使上劲。”
姜绾绾赶紧坐好,拿起桌子上的丹药一口吞下去。
“那什么,你刚刚……有听见什么吗?”
安怡然摇摇头,“听见什么?没有啊。”
那就好,怡宝没心眼,要是听见了把话告诉傅宴,她就完了!
幸好幸好。
姜绾绾松了口气,安心地端起茶杯喝茶。
“不过我听说,师妹你在烟雨苑点了好几个头牌,整整三天都没出门。”
“噗!”
姜绾绾一口茶喷出来,震惊地看着她,“你这从哪儿听来的?”
“青沧长老之前审问那两人的时候,我偷偷听见的。”
安怡然一脸兴奋,“我还听说,是大师兄亲手把你从那里抱回来的,城主阁好多人都看见了。”
“……”
别说了!
我不想听!
为什么她一觉醒来居然死了!
社会性死亡。
死得透透的!
姜绾绾面如死灰,恨不得当场去世。
“哎对了,刚才大师兄过来,是给你送东西的吗?”
安怡然懊恼地跺脚,“来晚一步,我也准备了东西,可惜你刚吃完丹药,不能再多吃了。”
石化的姜绾绾动了动。
似乎没死透,至少她调戏傅宴的事情应该没人知道。
只是去烟雨苑点了几个头牌,问题不大,问题不大。
姜绾绾努力安慰自己,抖着手喝口茶,压压惊。
“怡宝,你刚刚说青沧审问那两个人,抓我的人被抓了?”
安怡然坐下,严肃道,“嗯,经过审问,那两个是魔修,之所以盯上你,是因为想要你手里的令牌,到珍宝阁三楼拿什么东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