溫熒也被驚得不輕。
從這荒山野嶺的,走回去,要一整夜吧?更遑論徒步?
“不好意思啊,我這人,就愛看人光腳走路。”
陳燼睇過身旁面色如土的女孩,俯身咔嚓兩聲給她繫好了安全帶,啟動了發動機,車如離弦的箭般飛了出去。
“我不去——”
“陳燼,你放我下來!”
“晚了。”
嗡鳴的車浪刺激著鼓膜,疾速的馳騁讓溫熒一顆心都高高懸起,嚇得她兩手牢牢攥緊身前的安全帶,指骨泛白。
身前的帶子被人掰開。
陳燼手掌伸過來握住她腕骨,一把將她拖了過來。
好幾個九十多度的急停甩尾,嚇得她尖叫都快衝破喉嚨,身軀顛上倒下,一條腿都快滑到他腰上。
偏偏陳燼還跟個沒事人似的,悠閒地睇她:“這麼怕?”
他下巴朝自己身下點了點,眸色很淡:“那你抱住我腿。”
溫熒是真的要被這男人的惡劣逼瘋,指骨緊緊攥住旁邊的車把,臉色煞白,綢緞般的長髮隨著慣性拂過他的喉結。
她的頭髮很軟滑,柔順,陳燼閉了閉眼,喉結上下滾動,躁得很,恨不得握住她兩隻手當場動手伺候出來。
偏偏當事人跟個沒事人似得,寬鬆的長襯衫下若隱若現,後背的肩帶鉤扣早已爆開,前方晃盪的圓潤微凸若隱若現。
又一個陡坡的漂移轉彎,溫熒嚇得彎下腰,腦袋橫衝直撞地往他胸口撞,馥郁香軟縈繞他了個滿懷。
她尖叫了一聲,不是太快,而是她的肩帶被撕碎了。
“別發浪。”
他抬掌不輕不重地摑了下她的臀,包住一團柔軟往後座一扔,“想讓我扒你下面的真空回去?”
屏障被撕,溫熒捂著胸口,羞窘交加,咬緊牙關抓著他領口的布料:“還我!”
“哦。”
他不疾不徐地操持方向盤,唇角輕翹,“自己去拿。”
“你飈這麼快我怎麼拿?!”
“與我無關。”
“陳燼!”
溫熒那些引以為傲的理智和坐懷不亂的冷靜一寸寸崩塌,指甲筋疲力盡地嵌入他腰間,“我真的很討厭你。”
“你知道嗎。”
“你現在這樣,真的很招人嫌。”
她冷著臉嘟嘟囔囔地發著牢騷,就被陳燼一把摁進了有力的臂彎,埋頭重重嘬了一口她的耳垂。
曖昧的,黏膩的,滋啵水聲,讓溫熒厲聲尖叫,如避蛇蠍地撕扯著他的皮肉。
陳燼雙眼有些失神,單手把人攬在腿上啃,從後頸到耳根,喘息很重,如鼓點,一聲聲,擊得她心裡悶悶震響,“那就討厭吧。”
就在車頭飈向彎道前面的分叉口。
急驟的狂風和一側下方萬丈高的懸崖讓溫熒不禁閉起了眼,準備迎接死神的擁抱時。
陳燼鬆開了手。
溫熒嚇得顫聲驚叫,攥浮木般緊緊抱緊了他的大腿。
懸崖峭壁的黑暗籠下來,溫熒感覺狂跳的心都快衝破胸膛。
一秒。
兩秒。
四周荒野樹嶺的殘影急速倒退掠過,大亮的天光讓溫熒心口怦怦跳,心有餘悸地仰頭看他。
“你……沒走旁邊那條懸崖道?”
不可能,開什麼玩笑,走那條可是抄近路,縱然陡峭危險,卻能更快抵達麓山嶺。
陳燼眼瞳漸深,居高臨下地捏起她的臉:“你想讓我贏?擔心我啊?”
溫熒忍不住被這人的自戀嗆到,攢出一個禮貌的笑:“我是怕你輸了,今晚我的清白不保。”
他下顎輕點她攀住他大腿的手、還抵在他膝蓋上的小巧下巴:“那你腿掛我腰上,手勾住我脖子,我就讓你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