凶残,好色,猥琐,坏,这些词都是一家。
宫夜承这样肯定是占第二个。
童晚舟的心又抖了一下,连忙用脑袋去抵开宫夜承。
语气还凶凶的警告道:“你不要乱来!”
宫夜承的一只手抵住她的脑袋,另一只手还在摸索,最后碰到条状的硬物,宫夜承拿出来,“哒”,绳索落到了地上。
宫夜承抬起在童晚舟身上搜到的手术刀,他薄唇勾着一抹意味不明的笑。
刚刚拿走了一把,这里还藏着一把,不知道她身上还有多少。
“你以为我要干什么。”
童晚舟的手被拴了一路,此刻虽然被放开可还是很疼。
不过他没有对自己做那种事情,童晚舟心里稍微松了一些。
但是手术刀是自己的私人物品,而且还很重要,她也不想让它落在这个男人手中。
“把它还给我。”童晚舟想上去抢回来。
宫夜承稍微侧身,童晚舟扑了个空差点跌倒在地上。
这东西两次威胁他的命,他还会还给这个女人?
“女孩子家还是不要带这么危险的东西了,这东西我没收。”
“我是医生,那是我的手术刀。”童晚舟想和他理论。
宫夜承轻笑:“你不拿它治病救人,几次想杀我,不要也罢。”
看样子是不打算还她了。
童晚舟磨着牙齿,这把刀她舍不得。
是她在去年因为各项成绩突出,获得最喜欢的一个教授赠送的礼物,上面刻着自己的名字。
量身定做,能在老教授那里获得这样的肯定就只有她一个人了。
“还给我,以后我绝对不会再这样做。”
她的眼眸亮晶晶的。
这东西对她很重要?宫夜承承认自己不是什么好人,甚至还很坏,既然这样,他就更加不想还给她。
“你先把他给医治好,之后的事情之后谈。”
宫夜承声音清冷,带着几分无赖。
看来夺回无望了 。
童晚舟坐到床边,看躺在床上的小人,大概五六岁的样子,小脸圆圆的,剪了一个小平头,乖巧可爱。
眼眸紧闭,模样没有什么不安,看样子好像只是睡着了。
童晚舟伸手给他把脉,她眼皮跳了一下。
再次看向小男孩的脸庞。
宫夜承看她的表现,只觉得奇怪,内心有些紧张,声线紧绷,问道:“到底是怎么回事,你说。”
童晚舟问道:“他突然晕倒的症状是不是之前也出现过?”
“嗯。”宫夜承回答,“不过次数不多,去医院检查过,找名医看过,都说没有什么问题,只是睡着了而已。”
突然晕倒,还会再次醒来,感觉真的只是突然睡着,所以刚刚晕倒的时候宫夜承才没有表现出着急的样子。
童晚舟道:“他确实只是睡着了罢了。”
宫夜承的眸瞬间冷了下来,因为她的说法和其他人的一样。
“庸医,还想拿回手术刀,怕是拿去害人的吧。”
童晚舟看宫夜承这么说自己,好想和他理论,也不想想他之前中的枪伤到底是谁治好的,如果不是自己,他哪里有机会在这里说风凉话。
“说话,你这样看着我干什么!”
宫夜承再次道。
童晚舟心里是那样想,可和他正面刚自己还是不太敢,毕竟她见过好几个人的脑袋倒挂,好多人血肉模糊的样子。
她不想自己成为其中一员。
不过啊,她不想被别人质疑。
她的视线落在桌子上的那张纸上,她推开挡在自己面前的宫夜承,然而他不走,岿然不动。
“你想干嘛!”宫夜承问她。
童晚舟看他一副不信任的样子,心里气不过,视线落在他心口处的那只钢笔上,拿出来,拉过他的手。
宫夜承诧异了一下,等发现她要做什么的时候刚想把手给抽回来,然而自己的手已经落上了墨点。
她怎么敢,居然在自己的手心里写字。
宫夜承的指头弯了弯,童晚舟的手顺着摁下去不让他动。
鼻尖落在掌心带来又痛又痒的感觉,她每写一个字,勾每一个笔画,宫夜承觉得有一根线随着她的动作一起缠绕在他的心上。
她拿手术刀的手又是那样白皙柔软,软软的,又安抚着他逐渐躁动不安的心。
宫夜承没有看她到底在自己的掌心写什么,只是将视线落在她认真的在自己手掌心里书写,低头时露出的那段白颈上。
头发散落下来,那段若隐若现,让他没有想要掐一下的冲动,他想咬。
童晚舟洋洋洒洒的写完。
“好了。”
她抬头,撞到宫夜承炙热的眼神,那瞬间,这个眼神也灼烧到她了。
不自觉的,她白皙的脸庞飞上了两个粉红色的云朵。
童晚舟咽了一口唾沫,连忙别开视线,把他的手给推过去,道:“诺,你按照这个房子给他抓药,症状就会减缓。”
宫夜承的视线好像粘在她脸上了,舍不得移开,他把手放到自己的脸庞前才缓缓的收回来,看了上面已经写了好些字。
她居然在自己的手掌心中开药方。
“为什么要写在我手上?”
宫夜承疑问。
童晚舟眨着眼眸,表现得很无辜。
“我想写在那上面来着,你没有让。”
她推了他的。
小丫头,强词夺理。
宫夜承把手捏成了拳头,把这些字还有痒痒的感觉藏了起来,只不过奇怪的是他的心头依旧炙热着。
“他为什么会晕倒?”宫夜承问道。
童晚舟反问他:“是不是只有在看到这种条状的刀的时候他才会晕倒?”
宫夜承想了想,还真的是,比如自己给他削水果的时候,宫宇墨就晕过去了。
“嗯。”
“有的人对花粉过敏,有的人对海鲜过敏,相同的道理,刀是他的过敏源。”
居然是这个原因。
宫夜承紧了紧拳头,好像感受到那些字在手中爬一样,这个小女人古灵精怪,却也不是不靠谱的人。
暂且相信她。
“要吃多久才会有效果?”
宫夜承问道。
“一天吃一次,吃一个月就好了。”
宫夜承眯着眼睛:“我怎么知道你说的是不是骗人的?”
童晚舟作为医生,她有着和其他人一样的通病,就是不能让别人质疑。
“不相信就算,随你。”
童晚舟态度清冷,结果在自己还没有走开的时候她的下颌就被宫夜承给捏住了。
他不让她走,逼着她和自己对视。
“一个月,你不准走,直到他好起来。”
宫夜承直接下了个命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