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所謂,走綠茶的路讓綠茶無路可走。
童晚舟想,事情應該是這樣解決的。
她說完這句話之後,伸手過來,想要拉住童天霖的手,語氣還帶著幾分的可憐,“阿爸,我不是故意的……”
‘啊’字沒有說完,她的手就垂了下去,人也跟著倒在了床上。
這怎麼回事?突如的變故讓童天霖很是擔憂,他趕緊的甩開童晚欣,直接來到童晚舟的身邊,可是她雙眸緊閉,臉上血色全無,看樣子是暈過去了。
“晚舟,怎麼了,你醒醒。”
他搖了一下,童晚舟卻沒有清醒,這下他慌了。
“這是怎麼回事,大夫,快點給我把大夫叫進來。”
很快,童晚欣的房間裡腳步聲雜亂,一個四五十歲的中年禿頭男人拎著一個木箱子從外面進來了。
他一邊擦汗一邊小跑過來,到童天霖的面前的時候,他把腦袋低得更加的矮,光溜溜的腦袋在燈光下泛出光亮。
“童老闆,大小姐怎麼回事?”
童天霖看他光溜溜的腦袋,再聽到他這麼問自己,心裡的氣不打一處來,直接一腳踢在他的腰上。
“你是大夫我是大夫,她怎麼樣了你來問我?”
大夫不敢再多話,而是趕緊的爬起來到童晚舟的身邊要給她診治。
可是他的視線才看到童晚舟的臉龐時,他心裡有一種不好的預感爬上心頭。
童天霖看到他愣在原處,沒有要行動的意思,一個巴掌拍在了他光滑的腦袋上,質問道,“怎麼還不給她看?”
“我這就給大小姐看。”
被拍了這麼一下,大夫腦袋一下子被拍醒了,他擦了擦汗,在家裡傭人的幫助下將童晚舟的手放在一個棉布包上面,他隔著手帕給童晚舟診治。
千萬不要和自己想的一樣,希望童大小姐沒事,大夫在心裡祈禱著。
可是在他的手搭在童晚舟的手腕上時,他臉色再次變了變,那隻給童晚舟把脈的手也忍不住發抖。
因為情況往最糟糕的方向發展了。
“怎麼回事!”
看到大夫的表現,童天霖忍不住開口發問。
可是大夫不僅是手變得顫抖,就連嗓音也跟著顫抖起來。
“童,童大小姐,她,她死了。”
脈象全無,不是死了又是什麼。
“你說什麼?”
“童大小姐,她,她死了。”
大夫顫抖著聲音說完。
等著他的是童天霖的一腳。
他被踢開,童天霖擁了上來,握住童晚舟的手,看著臉色蒼白的童晚舟,他怎麼都接受不了。
“庸醫,庸醫!”
他罵了兩聲,根本就不願意相信,但是看到童晚舟蒼白的臉,唇瓣血色全無,他的心不由得跟著下沉。
不想相信,可,他的手卻往童晚舟的臉前探去。
當他感知到童晚舟的鼻息沒有時,童天霖一下子重重的跌倒在了地上。
“晚舟。”
他無力的喊出了這兩個字。
她真的死了嗎?童天霖的視線再次看向床上的人時,想起之前的種種,他滿心的自責,開始低聲喃喃,“你不是故意的,我知道你不是故意的。”
大家都不相信童晚舟就這樣死了的,剛才還好好的,怎麼就死了呢?可是在看到童天霖的這個表現時,家裡的幾個姨太太都震驚得說不出話來,個個捂住嘴巴,一副被驚嚇到了的樣子。
只有二姨太最先反應過來,趕緊的撲到童天霖的旁邊,伸手拍拍童天霖的背。
“當家的,節哀啊。”
她說完,就拿著當家主母的姿態對著後面的幾個姨太太說道。
“大小姐沒了,吩咐下去準備後事吧。”
幾個姨太太低垂著腦袋看自己的腳尖,她們臉上少見悲傷,神色各異,不知道在想什麼。
但是其中肯定有這樣的想法的,你到底是誰,為什麼會輪到你發號施令說準備後事?
所以,沒有人動。
而剛才被‘推倒’在地的童晚欣也坐在地上發愣,她眨眨眼眸,有些不敢相信的看床上沒有一絲生機的童晚舟,她心裡有點害怕,一時慌亂了起來。
她的只是噴了薰衣草香味的香水,對她影響不會大到要她的命,怎麼就會死了呢?
在此之前大夫也說了,童晚舟只是疲累過度,休息一下就好了,可是怎麼一點香水就要了她的命?
童晚欣怔怔的,腦海裡突然有了一個想法,她猛的抬眼皮,果然看到了童晚舟放在紫色床套上的那隻手指頭動了動。
她沒死!她是裝的。
她居然裝死!
童晚欣慌亂的眼神瞬間變得惡毒起來,趕緊的從地上爬起來,手腳並用的來到床邊,拉住童天霖的衣袖。
語氣著急的道,“阿爸,姐姐沒死,她是裝的,她沒死!”
裝的?沒死?
童天霖的視線再次落到童晚舟的臉上,依舊是一張慘白的臉,可是他還抱著最後的希望,伸手去探童晚舟的鼻息,答案和之前的一樣。
童天霖的臉這瞬間變得更加的冷了。
他一把推開了童晚欣,冷言怒斥,“你說什麼呢,這個時候了還這麼說你姐姐?”
童晚欣難以置信阿爸會這樣把自己給推開,他從來對自己都很溫柔的。
她恨恨的瞪著床上的人,現在是一副死了的樣子,可剛剛分明她看到了她的手指頭在動了。
“阿爸!”
童晚欣喊了一聲。
結果受到的是童天霖冰冷的掃她一眼,她一下子不敢再說什麼了。
但是她肯定的是,童晚舟就是裝的,她根本就不會死。
童晚欣捏著拳頭,眼神變得不甘,陰狠,毒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