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完我就鬆開了手，轉身去收拾靈堂。
該說的該做的我都完成了，至於柳凌驍會不會出手相幫，由他決定。
“還不算笨。”
下一刻我就被拎了起來，轉眼就被扔在了西屋我自己的床上。
我一下子翻身起來，直搖頭。
“今夜我守靈……”
話還沒說完，就被柳凌驍打斷：“你想死？”
九蛇纏腰剛好了三圈，如果就這樣中斷，之前那三次努力就都白費了。
爺爺說過，柳凌驍幫我，是要消耗大量修為的，忤逆他的確是不識好歹。
一條白布朝著我眼上蒙過來，我一把扯住，不解道：“為什麼每次都要蒙我眼睛？”
柳凌驍俯身上來的時候，只在我耳邊說了一個字：“醜！”
這男人的嘴，真賤！
我就不該多嘴問這一句。
·
柳凌驍離開的時候，天邊已經泛起了魚肚白。
迷迷糊糊中我好像聽他說：“儘快將你爺爺下葬。”
等我猛地從睡夢中驚醒的時候，天已經大亮了。
一骨碌爬起來，就看到腰上第四圈蛇纏腰果然已經結痂了。
收拾了一下，我就準備去請人幫忙料理爺爺的後事。
可還沒等我出門，一群人闖進我家，二話不說開始砸東西。
爺爺經營了幾十年的紙紮鋪子，沒一會兒便成了一片廢墟。
幾個人衝到靈堂來，掀掉了供桌，踢翻了火盆，就要去砸爺爺的棺材。
我拼命擋在棺材前面，大聲質問道：“你們到底想幹什麼？”
這幾個人都是村裡熟識的村民，昨天白天還來弔唁爺爺，不知道今天發了什麼瘋，竟然做出這種事情來。
為首的叫李大雷的冷笑道：“你們爺孫倆幹了什麼缺德事，你心裡沒數？”
缺德事？
我簡直一頭霧水，立刻義憤填膺道：“李叔，我爺爺是什麼為人，你不清楚？他老人家屍骨未寒，你們就如此血口噴人，良心不會痛嗎？”
“我們血口噴人？”李大雷瞪著眼睛指著爺爺的棺材說道，“你們敢做，憑什麼我們就不能說？”
另一個叫孫強的不耐煩道：“大雷，跟她廢什麼話，這種人不見棺材不掉淚！”
說著，兩個大漢就上前來，一左一右將我鉗制住。
孫強伸手撩起我的上衣襬，嚇得我拼命掙扎。
“你們看這是什麼！”孫強指著我腰間，激動的就像是抓住了什麼把柄一般。
李大雷頓時目眥欲裂：“真的是九蛇纏腰！好你個鹿懷先，為了救你孫女，竟然要拿全村人的命為她陪葬！”
我簡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你們到底在胡說什麼！”
“胡說？”李大雷一把掀開自己的上衣，露出腰間一長串皰疹，衝我吼道，“鹿鳴雪，睜大你的眼睛好好看看，這是什麼！”
“蛇纏腰？”我疑惑道，“你怎麼也……”
問出口的話猛然頓住。
其他幾個村民也都掀開了上衣，露出腰間大片的皰疹，一個個水泡密密麻麻的擠在一起，晶瑩剔透，一碰就要炸裂開來一般。
孫強一把捏住我的下巴，咬牙切齒道：“看到了嗎，鹿鳴雪！我看你還想怎麼狡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