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回去睡吧。”劉春蘭也是真乏了,這一天的運動量都趕得上她三天的了。
剛穿到八零年代來的時候,劉春蘭還不信邪,覺得肯定是在做夢,硬生生的在床上躺了兩天裝死。
也不知道她到底是造了什麼孽,出車禍不去閻王爺那報道,穿到了這種吃不飽穿不暖的年代,還給她分配了一家子的極品。
劉家院裡頭站著的人都散了,唯獨剩下劉春才站在原地沒動,他支支吾吾的問道:“大姐,你真要讓老四回來幹活啊?”
劉春蘭一聽就知道他打的是什麼主意,再看他臉上興奮雀躍的神態擺明了是想要看劉春德的笑話。
春才?她看是蠢材!都是同一窩裡頭出去的黃鼠狼還以為自己品種優良了。
“沒你的事,回去睡覺。”劉春蘭白了他眼,也不願意聽他這大男人說廢話。
她不光是為了把劉春德給帶回來,還有層原因是想要進縣城去看看現在八零年代到底發展到了什麼地步,否則她那聽著就是吹牛的制霸八零年代女首富的任務還不知道怎麼完成呢。
但在八零年代要進縣城可不容易,還得去生產隊開封介紹信,否則要被公安局問話調查,能耽擱大半天的功夫。
第二天太陽剛露邊,吃完早飯劉春蘭就催促著劉家兩兄弟去生產隊上工,她順便也去向劉建黨討封介紹信。
劉建黨問清楚去縣城的目的後,答應的也痛快,但告訴她介紹信得走程序,得生產隊的領導都過一遍後才能蓋章,最起碼也得個兩天。
時間上劉春蘭還不急,她後腦上被磕的傷還沒完全好,多走兩步路都會頭暈眼花,趁著這兩天也正好歇歇。
兩人才從生產隊的公家辦公處出來,劉春蘭就瞅見了公家院外頭的幾棵歪脖子的山楂樹,紅彤彤的果實掛在茂密交錯的綠枝上顯得格外的好看。
光是看這一眼,劉春蘭的嘴裡頭都泛酸,但也讓她馬上有了主意,“劉隊長,這山楂樹是公家的嗎?”
“不是公家的,誰知道啥時候冒出來的,結的果子酸的不行也沒人吃,扔在這沒人管。”劉建黨看出來她似乎有點意向,揹著手還真有那麼幾分幹部的樣子,“怎麼?這樹你有興趣?”
“我看這山楂果顏色挺好看,想摘回去嚐嚐。”劉春蘭想了下還是沒說想把山楂樹買下來的打算,一是因為她還不知道這野山楂是不是除了酸以外還會有苦澀味,二是萬一她說自己有興趣,這劉建黨坐地起價怎麼辦?
活了兩輩子的經驗告訴劉春蘭,人啊,還是得多為自己考慮,倒不是這人心有多壞,是你料不到它能有多壞。
“我還以為是啥事呢,這山楂果也沒啥好稀罕的,除了村裡頭那些皮孩子沒人願意嘗。”劉建黨沒把這山楂樹當回事,“你要是想摘的話,等下午叫你家弟妹一塊給摘走也行,省得哪家孩子爬樹摔著了又得來生產隊鬧,也不知道是誰慣得這毛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