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言是個很有涵養的人。
雖然被大小姐之前沒有教養的逼迫行為氣到，但看著白茜柚現在誠心道歉，不管是氣質還是態度都跟以前大相徑庭，心裡那口氣也就緩緩地散了不少。
白茜柚高興了，點點頭，“好，謝謝你。”
她開門請秦言進去，家裡沒準備多餘的拖鞋給客人，她猶豫著拿了商渡的拖鞋，秦言自己帶了鞋套，“不用麻煩。”
白茜柚放下拖鞋，“我今天是跟老師請假浪費了時間，下次儘量一放學就回來。”
“好。”秦言站直身體，目光禮貌地掃了下屋裡就收回。
“我們就在餐桌那學吧，可以嗎。”白茜柚先洗了個手給兩人倒水。
秦言自然是不好進女生的臥室，“可以的。”
“那你等我一下。”女孩把書包放下，跑進臥室換上輕便的絨絨家居服。
京海冬日很冷，但白茜柚不喜歡屋裡暖氣開到穿短袖的地步，她很怕屋裡屋外體感溫差太大會生病。
而且穿短袖是對冬天的不尊重！
秦言拉開椅子坐下，幾分鐘後白茜柚出來坐到他對面，“我好了。”
“我們先按照你的計劃表來吧，我還不太瞭解你的情況，等過段時間再調整可以嗎。”秦言溫聲道。
白茜柚只會點頭，“好哦。”
秦言心裡越來越驚訝。
他對這位大小姐其實並不怎麼了解，但家裡是做生意的自然也聽說過白家，都說白家大小姐十分驕縱目中無人，這一點，他自己也經歷過。
可是現在，看起來好乖。
不管是穿衣風格還是說話語氣，都跟之前很不一樣。
之前對他的告白是惡作劇，難道名聲差也是因為經常惡作劇惹人厭煩？
秦言不太明白，但沒花心思多想，專注給白茜柚看錯題整理知識點。
不該管的事情不要管，不該問的話不要問，他只要當個家教老師就好。
一高下午放學是六點五十，兩個人差不多從七點二十開始學，期間秦言提醒她吃晚飯，“我看我下次七點半再來吧？不然你沒有時間吃晚飯。”
“哦沒事，我等學完再吃。”白茜柚頭也不抬地算題。
她等商渡一起。
放學後隨便吃點零食對付一下就成。
白茜柚不想商渡回來看到家裡還有第三個人。
如果不上最後一節自習是九點二十下課，她在家正好學兩個小時。
這樣挺好。
白茜柚不上晚自習在家請老師的消息傳出來，班裡人都不信。
“她還請家教？別浪費錢浪費時間了吧。”
“誰讓人家家裡有錢呢，我要是有錢啊，我連學都不想上。”
“真的假的，不會是什麼藉口吧？”
“她要是不想來上學還用找藉口，有錢人，搞不懂。”
同桌好奇地轉頭問商渡，“你怎麼不跟著她一起？按你的成績更適合自學了。”
老師要照顧整體進度，有時候對成績好的學生來說是慢節奏。
男生聲音冷淡，“那是她的補習老師，不是我的。”
同桌暗自嘀咕，“這多可惜。”
商渡不明白有什麼好可惜的。
沒有大小姐在跟前，他簡直舒服死了。
這種舒服一直持續到週日。
他看到補習老師是秦言那一刻停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