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啊对啊！谁知道这是不是真的，我们妹妹又不在这里。”
“就是！资本家都是黑心的，什么做不出来？”
被人一激，粉丝们又叫嚷起来。
虞鲸鲸皱着眉，实在不想和这些人扯着嗓子喊。
正想着要不要让人再拿一瓶矿泉水来让这些粉丝们醒醒脑子，白素兮赶到了。
“等一下！”穿着蓝色纱裙的女人红着眼跑来，素净的脸上不施脂粉，带着疲倦和愧疚，一滴泪顺着脸颊滑落。
“抱歉，我来晚了！”白素兮本来就是五官娇柔的长相，迎着阳光跑过来，还来了个美人落泪。
好一个让人怜惜的娇弱美人。
白素兮先是回头朝着粉丝们鞠躬，语气哀求的说：“我知道大家都是为了我好。但是，公司对我恩重如山，没有公司就没有我，为公司赚钱是我心甘情愿的，再苦再累我都愿意！”
这话一说，粉丝们都炸锅了。
本来就对熠星娱乐有偏见，现在更觉得虞鲸鲸他们不做人。
如果眼神能变成刀子，虞鲸鲸肯定自己已经被千刀万剐了！
白素兮可怜巴巴的站在中间，敛下眸子，心里烦躁的埋怨粉丝不懂分寸。
施压给熠星娱乐摆个样子就行，怎么还闹起来了？
白素兮想到那个人承诺自己的，只要闹到熠星娱乐在娱乐圈内名声扫地，她不仅能顺利解约，还可以踩着熠星娱乐名声大振。
不仅如此，还会介绍一部大制作电视剧的女主以及几个广告资源。
要不是这些，白素兮怎么会在自己事业上升期的时候提出解约的事情？
虞鲸鲸抬眸看向白素兮，扯着嘴角轻笑，“听白小姐这话，为公司做了不少事情啊！汗马功劳怎么能不被人知道呢？”
虞鲸鲸把面前的合同递给于震，说：“把这些合同都念出来，大家时间有限，说重点就好。”
于震看了眼合同，瞬间就明白了虞鲸鲸的意思。
想到这几天被白素兮的粉丝逼得公司上下都不得安宁，于震也笑了。
甚至让人去后勤拿来了去年公司团建买的大喇叭。
白素兮顿时觉得不妙，拦都拦不住。
大喇叭打开，刺耳的声音响彻整个空地上方。
只见一个穿着西装的高挑男人手里捧着一叠合同，一手举着大喇叭，一手翻动合同，嘴上还在念：“2017年，白素兮割双眼皮……全部费用四万一千八百二十四元。2017年，白素兮垫高鼻梁……2018年，白素兮形体课老师费用……2018年白素兮削骨费用……出道前总计花费公司七百六十八万三千二百一十二元六毛三分。”
于震最后总结费用的声音掷地有声，七百多万像是无数个耳光打在白素兮的脸上。
“哇喔！”虞鲸鲸看着总计下来的费用，诧异的看白素兮，“整得挺自然，值这个价钱！”
白素兮听完都疯了。
浑身颤抖着说：“我……我没……”
她可是打着清纯校花人设出道的，而且整容这件事情谁会告诉粉丝？
所以粉丝也就默认白素兮是纯天然美女。
现在自己的经纪公司啪啪的打自己脸，不就是告诉全世界，她五官都整过吗？
白素兮想要为自己辩解，结果于震喝了口水又继续念了。
这次念的不光是白素兮和公司的劳务合同，还有白素兮出道后签订的各种商务合同。
“……税后总计一百九十三万七千二百元。”
于震甚至还贴心的把白素兮为公司“辛苦赚钱”的金额念了出来。
是个负数！
混粉圈的这些人心里清楚，念的合同只是摆在明面上花的钱，还有推广费用人情费用都没有算进去。
要是真算进去，只怕不光是负数，还比之前花费在白素兮身上的费用还要高。
白素兮听完负数，汗湿了一身。
她知道自己花了公司不少钱，也知道自己还没有给公司捞回本，但怎么也没想到，自己一个上升期小花不仅不赚钱，还让公司至今往里贴钱啊！
这要怎么说？
感觉到身后的粉丝们逐渐安静下来的声音和情绪，白素兮心里又是一阵苦恼。
“太过分了！”虞鲸鲸猛地站起身，小脸气得通红。
就在所有人都以为虞鲸鲸是要骂白素兮的时候，她却转过头对着宋青国恨铁不成钢的说：“都亏成这样了你还不解约放人？难怪公司不赚钱！”
宋青国都被她这个态度吓了一跳，脑子一下没转过来，口中连连道：“其实按照我们给白素兮制定的计划，只要不出意外，白素兮出道五年后才会开始给公司创造营收，只是……”
后面的话宋青国没说，但大家都知道。
只是谁也没想到白素兮会在这个时候解约！
“那就解约啊！”虞鲸鲸一副“不把这人解约，公司就要倒闭”的样子，让于震赶紧去拟定解约的合同。
然后施施然坐下，望着白素兮说：“解约是一定要解约的，合同上也提到了给你投资的费用，这些是要如数返还的！”
看着虞鲸鲸扑扇的大眼睛，白素兮好悬没一口气上不来晕过去。
想到自己没能踩一脚熠星娱乐，还丢了那么多资源不说，这个新来的老总还要自己往里贴钱？
公司都没赚到钱，她这个打工仔还能赚到多少？
白素兮恶狠狠的盯着虞鲸鲸，仗着自己是背对着观众，表情扭曲，目光恶毒。
本来就是一艘烂船一样的公司，谁踩不是踩？为什么就不能便宜她呢！
虞鲸鲸对白素兮露出这个表情很满意的点点头，“我直播了。艺人解约现场直播，应该可以上个热门！”
说着，把放在桌上的手机拿起来，摄像头的位置正对着白素兮的脸。
巴掌大的屏幕里，白素兮的脸占得满满当当，屏幕的左下角还有快到让人看不清楚的弹幕评论。
“天哪天哪！这就是清纯校花吗？爱了爱了！”
“就这整容后的脸还嘲笑我家妹妹五官平庸不适合演班花？”
“熠星娱乐，你们是什么慈善机构吗？免费给人提供整容资金和形体训练的那种？看看我怎么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