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顾予笙刚来靳家没多久,本来一些事情就不是她该管的,她索性也不想再多问了。
靳垣满意地点头。
顾予笙原以为靳熠晚上会来卧室,她揉揉自己酸痛的身子,连怎么搪塞过关的借口都想好了。
可睁着一双眼睛警惕到半夜,都不见他的人影。
她松了口气,没多久就沉睡了过去。
自从那天晚上后,接连两天顾予笙都没见过靳熠,偌大的别墅,只剩下她一个人。
她从小什么都不怕,唯独怕鬼。
顾予笙都怀疑她是不是哪里惹怒靳熠了,不然怎么会想出这么损的一个方法折磨她。
第三天早上,顾予笙微微一动身子,腰上倏地传来一阵酸疼,她迷迷糊糊地睁开眼,一条有力的手臂正横亘在她腰间。
她瞬间被惊醒了,视线上移,鼻尖撞上了他坚硬的胸膛。
顾予笙顾不上疼,手忙脚乱地想要起来,却被靳熠突然摁住手腕。
靳熠体温炙热,他指节摩擦过顾予笙手腕内部的皮肤,带起细微的电流,引起她轻微的颤栗。
“别动,再陪我睡会儿。”靳熠沉声开口,俊朗的面孔带上了一点挥之不去的疲倦。
顾予笙见过霸道肆虐和狠戾无情的他,但从未见过靳熠疲惫的模样。
此刻的他完全褪下了那股戾气,柔化了冷硬的面容。
听着他平稳的呼吸声,顾予笙心底一软,看得有些痴了。
重新躺下去,被靳熠紧紧勾在怀里。
他贪恋地嗅着她的气息,神经不自觉松懈了下来。
顾予笙眨巴着眼睫打量,听着他平稳的呼吸声,她竟也困了,身子往他怀里缩了缩,找了个舒适的姿势。
这次,顾予笙做了个梦,梦见爷爷,他对她说,他终于可以放心他的小予笙了。
顾予笙边笑边哭,她多么希望她的爷爷能够回来。
靳熠眼底划过心疼,这个女人到底经历了什么?
后来,一阵窸窸窣窣的声音,打断了顾予笙的睡眠,她手不自觉一伸,旁边的位置早已没了温度。
见床上的人醒了,一个冷艳的女人走过来。
“太太,你终于醒了。”
顾予笙惺忪的双眼被这声音一激醒,忙捞起滑落的被子,“你是……?”
更切确地说,是你们,站在顾予笙床前足足有十个穿统一制服的女人。
“哦,太太,别怕,我们是靳先生吩咐过来给您送衣服过来的。”冷艳女人扬起一个标准化的笑容,“这些都是我们品牌刚出的新款,不知道太太您今天更想穿哪套。”
他又来这套……
“就这么嫌我土么?”顾予笙忍不住低声嘀咕了句。
好歹她当年也是学服饰设计出身的。
“太太,我觉得这套更适合您。”冷艳女人拿出一套绒黄色的长裙推荐道。
顾予笙的皮肤很白,加上身材高挑,这件长裙足以惊艳四座。
但顾予笙的目光却落在了她旁边的那套黑色短裙,既然他嫌弃她土,那她就性感给他看。
“我要那套。”顾予笙指着它。
在场的人目光顺过去,纷纷惊讶,尤其是刚才给顾予笙挑那套较为保守的长裙的人。
原来靳太太喜欢这么火辣的,怪不得能勾住靳少的心。
顾予笙嘴角勾笑,不过在换上之后,她的表情瞬间僵住了。
这黑裙的设计超乎她想象,短且不说,背后还有一块镂空,顾予笙忍不住吐槽了一句,这就是靳熠的眼光?
“太太,你没事吧?”冷艳女人见顾予笙迟迟没有出来,焦急道。
顾予笙深呼吸一口气,最终决定不换。
她一出来,那些人刚才还是惊讶的目光,此刻却变成了胆战心惊了。
要是靳先生看到这场面,真的不会把他们的店都给抄了么,为首的那个女人脑海里不由得晃出早上店长吩咐她们的谈话。
“你们把这套也带去,我保证他会喜欢的。”齐枫挑了挑眉,邪肆一笑。
敢情这还真的被店长给猜中了……
“怎么了?不好看吗?”顾予笙连自己都没察觉到,她脸色染上了红晕,衬的更加娇俏。
她们立即纷纷摇头,“太太,不是的,而是太好看了。”
能驾驭这件衣服的气质也不是一般人就能成功的,先前有个当红明星就看中了,不过被齐枫给拒绝了。
“谢谢。”顾予笙抿唇羞涩一笑,浑身散发着自信的气质,“那其他的那些就放到衣帽间去吧。”
她缓缓下楼,黑裙底边上的蕾丝微微晃动着。
靳熠站在大厅处正在和陈叔谈话,听到动静转过脸。
几乎是一瞬间就惊住了,顾予笙此刻好似妖娆盛开的玫瑰,美得惊心动魄,让人移不开眼睛。
顾予笙不意外他这样的神色,她提步走到他身边,不顾旁边还有人,抬手勾住靳熠的脖颈,指尖轻轻转动流连。
“靳少,还满意吗?”顾予笙娇笑道。
靳熠喉结微动,下一秒眸下却凝聚起了寒霜,嗓音带着克制的阴冷:“去换掉。”
顾予笙的手僵住,“你不喜欢?”
见气氛冷了下来,陈叔扬了扬手,和其他佣人一起退避离开了。
靳熠鹰隼般的眸光阴鸷下来,冷呵一声,讥讽道:“你这样出去是又想去勾引谁?”
“你!”顾予笙气急,她胸口因为情绪激动剧烈起伏,“不喜欢我这样打扮,那你干嘛要让人送这些衣服过来!”
她越来越觉得这个男人莫名其妙。
“还敢顶嘴?”靳熠夹着狠戾,蓦地脱下他的西装包裹住她的春光,拦腰横抱起轻盈的女人。
顾予笙被吓到了,失措道:“我错了,我马上去换还不好嘛。”
她十分懊悔自己一时得意,就忘了这个男人是个魔鬼的事实。
靳熠继续着自己的动作,上楼把女人扔到床上,只是俯身轻轻一啄,便轻易激起了他的欲念。
不得不说,齐枫那小子的眼光不错。
他是很喜欢,但仅限于他一个人欣赏。
“给你十分钟收拾,带你出门。”靳熠艰难按压着几欲要迸出喉咙的冲动,起身离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