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著,草焉扭頭看了一眼孟槐,臉上露出一抹意味深長地笑。
“你高興就好。”大步走進府邸的人,聲音遠遠的傳來,中氣十足。
“多謝公子。”草焉高興的將地上的多青蛇拿了起來,轉身走了進去。
孟槐:“……”
他算是看出來了,他這是被針對了呀!
……
顧灼青回到房間便直接躺了下去,真的是有點累了。
她閉上眼睛,腦海中浮現的是小時候一家人溫馨的畫面。
她嫣紅的唇角不自覺的勾了起來,似是沉浸在了幸福當中。
正在這個時候,微涼的指尖搭上了她的脈搏。
半晌之後,那人嘆息一聲,“誰給你解的毒?”
聞言,她悠悠的睜開了一雙眸子,掃過立在床前的男人,她往裡移動了些許,而後拍了拍空著的地。
“要躺一下麼?”
“……”瞧著她不著調的樣子,泰逢又是一聲嘆息,“顧灼青你認真點!”
“行行行。”她從床上坐了起來,淡淡的瞥了他一眼,“你說你這個人,年紀輕輕的怎麼能這麼無趣呢?我跟你說,你這樣是娶不到夫人的。”
“與你無關。”
說話間,他已經將一顆藥丸塞進了她的嘴裡,“你雖然已經解了毒,可那蛇毒霸道,對你的身體有一定的損壞。”
顧灼青甚至來不及嘗一下味道,那藥便在口中融化了。
眼底閃過一抹惋惜,她抬眸看向泰逢,“還有麼?”
“……”聞言,泰逢一窒,“那是藥,很珍貴!”
瞧著他眉宇之間隱隱約約的怒氣,她輕咳一聲,“我也就隨便問問。”
他的藥有不珍貴的麼?
“好好休息。”冷冷淡淡的吐出四個字,他轉身走出了她的房間。
瞧著泰逢離去的背影,她輕輕勾了一下紅唇。
那一年,青堯朝鬧災荒,百姓流離失所,都往青堯都城趕,卻被貴族驅趕。
她就是在那個時候遇到泰逢的。
他衣衫襤褸,身無長物,只牽著一隻瘦骨嶙峋的白狗,他告訴她那是狐狸,可在她看來就是一隻狗。
當時,她不知道是出於什麼心理,居然給了那隻狗一塊饅頭。
後來,泰逢便找到了她,說是要追隨她,當時她只覺得泰逢接近她肯定有陰謀。
可是這麼多年下來,他們都相安無事,他一身精湛的醫術甚至幫了她很多次。
她沉浮宦海,為報家仇,必然會猶如身處荊棘當中,受傷可是常事。
偏偏,她是女兒身,就算受傷了也不能光明正大的找人醫治,否則,容易生出禍端。
大理寺少卿顧灼青是個女子,想想還有點後怕。
在泰逢第一次給她把脈的時候他便知道她的性別了,只是,他一臉寡淡,半分驚訝也不曾表現出來,只是認真的給她治傷。
他們一起走過很多個年頭,也習慣了彼此的存在。
哥哥顧灼華便是由他一直照顧。
看了一眼泰逢離開的方向,她紅唇輕輕勾了一下。
有他的存在,似乎真的還挺不錯的,再也不用擔心受傷之後無人醫治只能忍著傷痛獨自強撐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