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什么!”老夫人怒道。
“说,穆深不是自杀,是……”
“荒唐,这样的流言也敢说?快把那两个下人给我赶出去。”
“人是自然赶出了,可这如何堵住悠悠众口。”李氏忧愁的说。
“大嫂,不必忧心,清者自清,我穆玮行的端做得正,不怕流言蜚语。”穆玮上前说道。
这时穆清突然跪下“祖母,近日京中流言四起,都说觊觎世子之位不只是三弟穆深还有二叔,鉴心实在心里难安,为证二叔清白,鉴心想分家。这样无论如何,二叔也不会有资格继承长平侯,流言自然不攻自破。”
“不行!父母在不分家,我还没死呢,你就要把你二叔一家赶出去,这成何体统。让外人怎么看?”老夫人又气又急。
“若是分家不分府呢?只是去官府登记一下,二叔他们还是住在府中。”
“那也不行,这会对你二叔的仕途有影响。”
“孙儿正是为了二叔着想才想要分家,祖母您应该知道,流言蜚语传多了就会有人信,这会影响二叔在皇上和太子心中形象。对二叔的仕途不利。对不对二叔。”
穆玮知道穆清这是用太子压他。如今太子民心所向,地位稳固,若是与之为敌,自己的仕途也就到头了。但若是分家了,就在没机会继承侯位,这让他怎么甘心。
想了想说“鉴心不必担心。所谓流言,今日说你,明日说他,过段时间,又会有新的出来,到时就不会有人记得了。”
“你二叔说的是,分家的事以后不得再提。”老夫人拍板。“我累了,你们都回去吧。”
“母亲,我还有一事”李氏又道:“之前,王大柱口口声声说他父亲是被冤枉的贪污。人之将死其言也善。我想着那就重新查了账本,原来是咱们府中的大管家刘叔嫁祸的”
说着看向二房众人“而刘叔也招供钱都是二房支走的,这是证词,这事小叔可知情?”
穆玮这些钱都是用来收买人为他办事了,怎么能说。
“这我并不知情,也许是他胡乱攀扯。”
“哦,那弟妹呢?也不知情?”
“唉,此事说来惭愧,大嫂,那钱是我拿去补我夫人嫁妆的亏空,她之前和人一起做生意,被人骗了。”
二房夫人孙氏本见到穆玮给她使眼色,就说:“大嫂,此事是我的错,请您大人有大量,原谅我这一次。”
“老夫人,二房随意挪用公中银两补自家的亏空,这样做若是轻轻揭过,那以后我们大房是不是也可有样学样?”李氏并不接二夫人孙氏的话,转过来问老夫人。
老夫人知道这是大房不满二房逾越,要借题发挥,咬牙道:“二房孙氏将挪用的银两补齐,并交出管家之权。以后府中事务不分内外都由大房李氏管。”
李氏点头“那就按老夫人说的办。”
“好,都听母亲的。”孙氏也只能答应。
这些年,采买之类的有油水的事情都是二房的,而操办各种宴会这些麻烦又琐碎的事都是大房负责。这次虽然没有分成家,但是能收回管家之权也好的。李氏想着。
众人在老夫人房中一起吃过早饭,就各自散去。穆玮去上朝,穆清去太子府,二夫人孙氏回去拿账本,穆明俪陪李氏一起往回走。
上一世,穆明俪在大哥去世后每逢初一十五去护国寺帮忙施粥。如今事情告一段落,大哥也安然无恙,也会提防二叔。过两天也正好是十五,穆明俪就说:“母亲,以后初一十五,我想去城外的护国寺那附近施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