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鳳太太記住了,鳳家家規第一條,不準離婚。”
“……規矩是死的,人是活的,我們倆閃婚本來就是個錯誤,所以……”
“安小姐!”鳳星野咬牙切齒打斷安檸,“家規傳承百年,豈能肆意更改!”
“……我們倆又沒有任何感情基礎,離就離,還管什麼破家規啊,更何況,除了我倆,誰知道我們領證了,喂?喂?”
安檸發現電話已經被掛斷了。
等等……
她剛剛好像一時情緒激動,說了什麼不該說的話。
不知道鳳星野會不會生氣?
安檸正擔心自己命運時,手機響起。
另一邊,一向冷靜自持的鳳星野將耿直踹下車,那雙深邃的墨眸此時愈加凌厲冷沉,他攥方向盤的手寸寸收攏,血色薄唇緊泯,渾身散發著生人勿近的冷傲氣息。
呵,閃婚本來就是個錯誤?
呵,沒有任何感情基礎?
呵,離婚?
那個女人,她也敢!
她輕描淡寫的聲音,刺激著他的耳膜。
腦海裡閃過一幕幕畫面,絕情的,冷漠的,殘忍的……
她和蘇琛之……
鳳星野猛然閉上眼睛,心臟像是被萬千鐵絲纏繞,密密麻麻的疼意襲捲全身,他如困獸一般低低哀嚎。
再睜眼,雙眸一片赤紅。
他從外套內袋裡拿出那個鮮紅的小本子,結婚證三個字讓他眼裡的紅退卻了幾分。
打開,明眸皓齒的女孩和他並肩,腦袋微微靠著,像記憶裡那般模樣。
只是,記憶裡的女孩看他的眼神是毫不掩飾的眷戀和欣賞。
而這個女孩,她的眼裡全是淡然,陌生。
她終究不是那個她。
————
安檸站在病房門口,冷眼看著病床上那緊緊相擁的兩人。
“蘇琛之,手鐲還我。”
要不是蘇琛之打電話說,她媽媽消失多年的手鐲在他手上,她才懶得來醫院,面對這對噁心的狗男女。
“琛之哥哥。”一看見安檸,秦可兒就更深的往蘇琛之懷裡躲,那我見猶憐的模樣像是怕極了安檸。
“乖,別怕。”蘇琛之安撫的親了親秦可兒的頭髮,這才起身朝安檸走去。
那雙看向安檸的眼睛再也不需要任何溫柔的偽裝,他此時怒氣橫生,“你好歹毒,竟然找了幫手,中傷可兒!”
和狗講道理是講不通的,安檸對這個男人已經徹底死心。
現在,她只想要回媽媽的手鐲。
“手鐲還我。”
她的平靜,讓蘇琛之更是生氣。
他一把拽住安檸的手腕,“說,那個野男人是誰?”
“呵,野男人?”安檸看向床上的秦可兒,“嘿,他說你是野女人呢。”
“你……”蘇琛之氣得咬牙,“我本來覺得虧欠你,沒想到你竟揹著我勾搭野男人。還想和那男人同居?安檸,你怎麼這麼賤?這麼不要臉?”
“怎麼?就允許你找小三兒,我不能找帥哥哥?”
“帥哥哥?哈哈,那男人又黑又壯,醜得一逼,和你個醜八怪真是絕配。”秦可兒滿臉諷刺,嗔道,“親愛的,那野狗連你一根腳趾頭都比不上呢,而且看他的穿著,頂多就是個保鏢,保鏢配醜狗,絕配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