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不来还好。
这一来。
江司保就面对广济机关枪一般的怒骂。
几乎把他祖宗十八代问候了一遍。
江司保心里面委屈极了。
这时候,广济大师的怒火仍在胸中燃烧,眉头紧锁,表情愤怒,接过旁边一位沙弥递过来的毛巾,擦了擦额头的水渍。
边擦着,广济大师的嘴角边露出了一丝冷笑,他的语气中充满了讽刺和失望:“好好好,老衲真是看错人了。”
“本来,老衲是出于一片好心,想要帮你摆脱那邪恶诡谲之物,没想到你竟然与那些凶恶的厉诡勾结,反过来对老衲进行迫害。”
“若非老衲机智,及时逃脱,说不定此刻已经被那些恶诡所吞噬,连骨头都不剩了。”
广济长老的话语中充满了庆幸,但更多的是对刚才发生的事情的愤怒和不甘。
“哼!”
他冷哼一声,声音中透露出一种深深的不满和怨气。
听到这番话,江司保的心中不由得掠过一丝惊慌,仿佛有什么东西在他心湖中投下了一块小小的石子,激起了一圈圈涟漪。
江司保自问,他从未有过与厉诡勾结的想法,更不要说实际行动了。
他自己也是深受其害的受害者之一。
如果说有人想要铲除厉诡,那么他绝对是最为迫切的一个。
至于大佛寺,江司保更是没有任何的恩怨情仇。
所以,不可能和厉诡合谋害广济大师。
江司保对广济大师指控感到十分的错愕和困惑。
“大师,我深知您的高深莫测,您的力量足以撼动天地,即便那厉诡被您重创,未能彻底根除,但这并不意味着我江家会因此而违背我们的承诺。”
此时此刻,江司保必须做出决断。
于是,他深吸一口气,抑制住内心的痛楚,决然地说道:“和大佛寺的关系,对我江家而言,至关重要,我们不能因为一时的困难,就放弃了长久以来的友谊。”
他的心中清楚,一旦与大佛寺的关系破裂,那么他江家在江城的立足之地将不复存在。
这样的代价,是他无法承受的。
因此,江司保毫不犹豫地做出了决定,以此证明江家的诚意和对大佛寺的尊重。
他转身,从身后拿出了一个沉重的保险箱,这个保险箱里装着的,是江家世代相传的宝物,染血级诡器。
然而,就在他准备将保险箱递给广济大师的那一刻,出乎意料的事情发生了,让江司保的动作戛然而止。
广济大师目睹了眼前的景象,他的眼中并没有涌现期待和惊喜。
相反,他的眼神深处却流露出了一种难以言喻的深深恐惧和不安,仿佛看到了什么可怕事物,令他心生畏惧。
他的身体反应如同一只突然遭遇危险的猫,紧张得几乎失去了平衡,身形摇摇欲坠,差点就要从座位上跌坐下来。
在这种紧急的状态下,他的手部动作也变得极为迅速,那手中的佛珠在他急速的动作下,几乎要脱手飞出。
“不要!!”
“谁要你的诡器!!!”
广济急忙斥责,对眼前的这件诡谲之物深恶痛绝。
“快……拿走,快拿走。”
他连连催促,语气中透露出一股不容置疑的急迫,仿佛那诡器是某种可怕的诅咒,必须立刻远离。
“老衲和你江家无冤无仇,为何要祸水东引,不要欺人太甚!!”
在说出这番话后,广济大师迅速与江司保和那件诡器保持了距离,他的身体后退了几步,就这样与那不祥江家划清界限。
他内心充满恐惧,一种难以言喻的恐慌在他的心头蔓延开来。
如果他被大荒山的恶诡误以为是收下了江司保的诡器,那么他就沾上了因果,这样的误会简直是在自掘坟墓,将自己推向了危险的边缘。
江司保听到这番话,他不禁低头审视了一番手中的物品。
那确实是一件诡器啊!
江司保急忙向大师保证道:“大师,这件诡器是真实无误的,它绝不可能是假的!!”
“您这是怎么了?难道有什么不妥吗?”
“要不我把保险箱放在您的脚下,让您亲自来取?”
广济大师忍无可忍!
他的脚下用力,猛地一脚踹向那个沉重的保险箱。
保险箱发出一声沉闷的响声,被踢得翻倒在地。
“老衲警告你,大佛寺与你江家再无瓜葛,出家人以慈悲为怀,那恶诡也是天地间的一份子,应当善良对待。”
“你要是再执迷不悟,那就别怪老衲不顾情面了。”
这是一句明显的威胁,让在场的气氛更加凝重。
江司保站在那里,听着这些话,感到难以置信。
他的脸上露出了复杂的表情,似乎在努力消化这突如其来的转变。
到了这一刻,他终于明白了。
广济大师肯定是因为受到了厉诡的威胁而恐慌失措,想要与他们划清界限,不再有任何牵连。
那厉诡恐怕没有受到丝毫伤害。
收回保险箱的那一刻,江司保感到了前所未有的恐惧,双腿不由自主地颤抖起来,几乎要支撑不住他的身体,仿佛随时都会瘫倒在地。
他那原本就已经花白的头发,此时更是在不断的颤动中显得更加苍白无力。
广济大师都难以对抗的诡异,江司保感到了深深的无力。
江司保无法想象,下一次,那厉诡杀上门来,他们江家每一个人,死会有多凄惨。
“大师,我只问一件事,我江家还有活下去的希望吗?”
江司保的声音带着颤抖,他的话语充满了恳求。
他的眼神中,闪烁着对生存的渴望。
“想活?”
广济一听,冷漠道:“那你们就只有求方丈出手,但方丈一心潜修,不过问俗世,你们等死吧。”
“记住提前备好棺材,不然到时候来不及。”
“也不知道你们做了什么丧尽天良的事,那恶诡的怨念,老衲平生也是第一次遇见。”
回忆起那双令人毛骨悚然的眼睛,广济大师不禁感到一阵寒意袭来,仿佛有一股冰冷的气流在他的脊梁上缓缓爬行。
幸运的是,那种深不可测的存在似乎只对他的身体内潜藏的诡异感兴趣,对他本身并未产生过多的关注。
这让广济大师在恐惧中感到一丝庆幸,因为如果不是这样,他根本不可能逃脱得了。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