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潮在他面前站定,望向他的眼神里像装着一池春水,盈盈泛光,满是勾人的欲情。
陆北望喉结跳动了好几下,才微微闭上了眼睛。
他都快忘了和她接吻的感觉了,实在很想回味回味。
“次——”一股呛鼻的味道突然冲进了鼻腔,陆北望条件反射的屏住呼吸,刚一睁眼,便又迎来更强的一阵喷雾。
是辣椒水!
这个死女人,竟然拿他教她做的特制防狼喷雾来喷他!
陆北望赶紧撩起衣服捂住口鼻,又抓起她搭在桌上的一条毛巾胡乱擦了擦脸,但皮肤还是被辣出了大片大片的红斑。
他已经记不清这是第几次被她气得跳脚了,想要吼她,嗓子却被辣的几乎说不出话来。
江潮看着被她收拾的满身狼狈的陆北望,忍不住笑出声来。
“我说了,我不会上药,只会上辣椒水!陆先生还是另请高明吧!”她本来是想给他上药的,但看他还有心思戏弄她,那就是伤得不重,那就别怪她心狠手“辣”了!
一折腾,陆北望后背的伤口撕扯的更疼了。
夜色已深,他确实累了,干脆一屁股坐到了她的小床上,哑着嗓子说:“别闹了,伤口真的裂开了。你给我涂上药,涂好了我马上走。”
江潮也想快点结束这场闹剧,于是从善如流,给他撩起后背,仔仔细细涂了一遍药膏。
的确有地方渗出了血丝,涂完之后,江潮看着惨不忍睹的伤口,还是有些不忍心道:“明天你还是去医院再看一下。”
“我去?”陆北望冷哼一声,“不该是你带我去?是谁给我打成这样的!”
江潮不服气道:“你那会凶得像要吃人,我不打你难道还要抱你!”
“抱”这个字眼刺得陆北望心头一颤。
他回过头,深深地望了江潮一眼。
然后遵从内心的本能,猛地将她搂进了怀中,紧密贴合,不留一丝缝隙。
“我看到了,你就是这么抱他的。”陆北望的声音沙哑中带着一丝不甘,还有些许孩子气的嫉妒,“你都没这样抱过我。”
被江潮猛地一把推开后,陆北望冷下脸来,顺着梯子又走了。
江潮晃了晃脑袋,拼命想把刚才和他亲密接触后脑子里又浮现的一些想法甩走。
她明天一定要搬走,要离陆北望远远的,再也不要生出任何暧昧!
因为急着搬走,江潮便卯足了劲儿,一晚上都在为陆西珩的party做设计方案。
直到东方露出星星点点的鱼肚白,她才按下了最终保存键。
心里的牵挂落了地,困意便如潮水般袭来,她觉得脑袋昏昏沉沉的,干脆就搁下了脑袋,直接趴到了桌上,无知无觉的睡了起来。
陆北望敲了半天门没人应,以为江潮出什么事了,便再次爬窗跳了进来。
然后就看到了这么一幅“睡美人”的景象。
她一只胳膊直直地铺在桌面上当枕头,另一只手还搭在那个摔坏的数位板上,仿佛在护着什么宝贝。
走近细细一听,还有微微响起的鼾声,可见睡得十分香甜。
这么没形象的睡法,大概只有情人眼里出西施的状况下,才会让他联想到“睡美人”这个词。
陆北望知道这小女人一旦睡着了,就是只任人宰割的小猪,把她拎出去卖了都不知道的那种。
所以直接将人打横抱了起来。
可能是下意识的反应,江潮摊开的胳膊顺势勾住了他的脖子,小脑袋也像是寻找温暖的婴儿,往他的胸前蹭了蹭。